李文忠附和道“你說的對,軍中彆的沒有,酒鬼和賭鬼遍地走。”
“這群糙漢喝個酒跟牲口喝水一樣俗不可耐,這麼好的酒,拿去給這群牲口牛飲,真是暴殄天物。”
在李文忠的眼中,他是跟大詩人李白一樣的酒中仙人。
說罷,李文忠拿出水瓢走到酒缸裡舀出滿滿的一大瓢。
李文忠一仰頭,咕咕咕的灌進了嘴巴裡。
酒水順著他的下巴流淌進了衣領,打濕了一大塊衣襟。
李文忠打了一個酒嗝,連連直呼好幾聲“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李文忠拿著水瓢,學著文人雅士的樣子。
他大聲吟誦“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嘔!萬古……愁!嘔……”
還沒念完一首詩,李文忠就連著吐了兩次。
李文忠舍不得吐在酒缸裡,他捂著嘴跑向了床邊。
“保兒哥,那是睡覺的地方……”
等到朱樉去阻止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嘔……”
“嘔……”
“嘔……”
……
李文忠趴在床上哇哇大吐,把隔夜飯都吐在了床上。
看著床鋪上的被褥和床單沾滿了汙穢,朱樉終於明白了嫂子畢夫人不讓李文忠喝酒的真正原因。
朱樉暗罵了一句“跟著表哥這樣邋遢的人生活了幾十年,表嫂能忍住不給他下毒真是一位活菩薩。”
李文忠一個王八翻身躺在了床上,他閉著眼睛把臟被子往身上一蓋。
李文忠嘟囔著嘴,迷迷糊糊的說“你哥今天是指定不成了,有什麼事兒等明個一大早再說……”
看在李文忠的腿還露在外邊,朱樉正想上前幫他拉好被子。
剛一走近床邊,發黃的被子跟陳年的醃菜壇子一樣,一股股嗆人的味道從被子裡麵散發出來。
這股餿味不僅刺鼻,還特彆熏人。
把朱樉熏的眼睛都不睜開了,朱樉捏著鼻子對李文忠說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好歹洗個腳,換床乾淨的被褥再上床啊。”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陣鼾聲,李文忠睡的跟死豬一樣。
朱樉大罵一聲“焯!你個李王八。”
隨後奪門而去,走到外麵。
朱樉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彆看李文忠的房間跟個豬窩一樣,可是人家從來都不缺女人投懷送抱。
同樣的年紀,李文忠已經是秦淮河上的“百人斬”了。
而他朱樉碰過的女人,這輩子加起來還不到十位數。這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氣死人啊。
朱樉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我跟他李保兒相比,到底是差在哪兒呢?”
“曹國公跟表哥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彆。表哥也就是長相上略遜曹國公一籌,其他都是表哥完勝。”
聽到聲音,朱樉停了下腳步,回頭瞪了來人一眼。
“馬燁,你不會拍馬屁可以不拍,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