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友德的話,讓沐英陷入了一陣沉默。
跟傅友德這樣的狠人相比,沐英覺得自己的接受程度還遠遠不夠。
看到傅友德還時不時回頭,望兩眼就像生怕身後突然冒出個人來跟他爭奪李文忠的洗澡水所有權一樣。
沐英一臉無奈道“老傅,你現在是國公了過得好日子,用不著跟以前一樣過得清苦了。”
“再說了咱們要找的是酒,不是李保兒的洗澡水……嘔!!!”
說到洗澡水三個字,沐英連忙捂著嘴又是一陣乾嘔。
沐英的話,說進了傅友德的心坎裡。
傅友德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冠,對自己暗暗鼓勵了一句“傅友德,你現在是有身份的人,用不著睡大街跟狗搶骨頭吃了也不用拿喂豬的酒糟當飯吃了。”
看到傅友德振作了起來,沐英為這個老搭檔感到由衷的高興。
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就看到傅友德準備去揭開灶台上的鍋蓋。
傅友德剛把鍋蓋拿起來,沐英就叫住了他。
“老傅,等等……”
“我先看看裡麵有沒有問題再說。”
聽到沐英叫他,傅友德放下了鍋蓋。
沐英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鐵鍋裡麵有些渾濁的液體,上麵還飄著一層汙垢。
想起剛才因為傅友德的異常,害他喝了一大口李文忠的洗澡水。
於是沐英心生一計,他用雙手捧起一口,忍住惡心喝進了嘴裡。
沐英把洗澡水含在口中,做出一臉陶醉的模樣。
“好酒,好酒,這酒真是好喝極了。”
“嘔……嗯,真是人間美味啊!”
沐英轉過頭,見傅友德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目光看著他。
沐英問道“老傅,你怎麼不喝啊?”
傅友德一臉憨厚的笑了,“我又不是傻子,這洗澡的鐵鍋裡裝的不是洗澡水還能是什麼?”
“嘔……”
沐英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他破口大罵“原來你這個老登剛才都是裝的,你的目的就是要把我一起拖下水,是嗎?”
傅友德十分坦蕩,他理所當然道“我都快六十歲的人了,要是傳出去隻有一個人喝過老李的洗澡水,那我這張老臉豈不是沒法擱了。”
“……”
沐英感到一陣無語,人都是自私的動物,換作是他第一個喝了李文忠的洗澡水,他也會做出跟傅友德的一樣選擇。
再拉一個人下水,因為兩個人丟臉,總比一個人獨自丟臉要強上不少。
此時的沐英雖然火冒三丈,不過他尚且保留著理智。
現在還不是他和傅友德內訌的時候,李文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沐英說道“老傅,今日的奇恥大辱,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這筆賬得算在李保兒這個王八蛋的身上。””
傅友德深有同感的點了下頭,“你說的對,要不是老李把酒給藏起來了,我們倆也不會被他耍的團團轉了。”
沐英咬牙切齒道“冤有頭,債有主。咱們現在就去找李保兒這個狗東西算賬。”
“好,我跟你一路同去。”傅友德爽快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