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是我大哥,我是我。我們成長不同性格不同,誰也替代不了對方。”
“天下平定以後紫禁城就是父親和大哥的舞台了,我的舞台在藩地。”
朱文正看著這個經曆血與火之後,變得日漸成熟的弟弟,忍不住歎息‘造化弄人’啊。
派出人打掃戰場,剩下投降的八千多元軍,元朝最後一點精銳也化為了曆史塵埃。
朱樉叫來張玉囑咐道“把元帝送去居庸關扔給李景隆。”
張玉不由疑惑道“滅國擒敵首潑天大功要讓給那個酒囊飯袋?”
朱文正聞言麵色一變道“賢弟你是擔心叔父?”
“我和老丈人都封無可封,我有種預感我們的家和現在的秦軍恐怕保不住了。”
“隻能想儘辦法,保留一點火種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
朱樉就帶著剩下的四萬多秦軍來到明軍大營。
徐達和察罕帖木兒出營迎接。
兩軍一見麵,朱樉翻身下馬單膝抱拳道“兩位泰山在上,請受小婿朱樉一拜。”
說著還在地上磕了個頭。
徐達沒有半點高興,臉上陰晴不定道“你把這攻下都城的大功送與老夫是何意啊?”
“沒有老丈人儘滅元軍主力,大都也不會城防空虛被小婿乘虛而入,小婿不敢貪天之功。”
“你這小子滑頭的很啊,不過你已經貴為親王封無可封。在老夫手上還能在死後落個民王。老夫接受你的好意。”
察罕帖木兒將他扶起拍拍身上泥土,親熱道“賢婿啊,可知敏敏生產順利嗎?”
朱樉搖頭道“小婿在外漂泊將近一年,害怕她們擔心從未給家裡寫過一封信。”
察罕歎了口氣道“今後我大元就是浩瀚竹簡裡一縷筆墨了。”
“察罕兄這朝代更替亦如生老病死一樣皆是人之常情,陛下已下旨封你為榮國公,以後天下太平好好過日子吧。”
看著徐達摟著察罕肩膀,朱樉不由得奇怪我不是讓你們兩個老丈人擂台決鬥決出優勝者嗎?你們怎麼好的跟兄弟一樣?
徐達一見這小子賊眼珠亂轉,一準是在憋壞水,忍不住發出一個靈魂拷問道“陛下讓我問你,觀音奴和妙雲你準備立誰為正妃啊?”
朱樉聞言一怔,誰大誰小這個問題怎麼拋給我了?既然兩個老丈人都活著,都不好惹。
他乾脆眼一閉心一橫道“平妻。”
徐達和察罕兩人麵麵相覷,徐達出聲道“天無二日民無二主,你是宗室親王隻能有一名正妃。”
“我又不是太子,她們又不母儀天下,兩名正妃怎麼呢?”
徐達和察罕一聽頓時覺得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好了公事聊完了,該剩下老夫的私事了。你這小王八蛋不尊軍令,差點害老夫全軍覆沒。
還有在秦淮河嫖宿不成被敵人擄走,陛下和老夫的臉都被你個小王八蛋丟乾淨。拖下去讓軍法司杖八十軍棍。”
徐達衝左右親兵喝道,身後的朱文正、丘福、張玉等人紛紛拔出佩刀將朱樉護在身後。
秦軍與明軍將領一時間對峙了起來。
朱樉橫了手下人一眼道“把刀收起來,老泰山打我,是承認我女婿身份。”
徐達沒有半點怒色,反而笑道:“你這小滑頭私兵養的不錯,有老夫八分的水平。就是可惜了。”
朱樉被幾名徐達的親兵架著去了軍法司。他知道徐達說的意思,因為他的父親千古一帝的朱元璋絕不會容忍治下有不尊號令的軍隊,哪怕那人是他兒子。
他的褲子被扒掉,手臂粗的軍棍在他屁股上劈啪作響。
想到曆史上老四站在北平當了快三十年的孫子,在那個高大身影麵前他有點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