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扶著一瘸一拐的徐野驢下了山,等他們走遠後。
朱樉才持刀對著倭寇首領刀疤臉和尚說道“你這畜生還怪講義氣的。”
如瑤藏主聽懂了畜生,不以為意對著賊眉鼠眼的一名漢奸說道“我如瑤藏主最敬佩有英雄氣概的人物,你朱元璋值得我親手為你介錯。”
那名漢奸聽完後跑到朱樉身邊複述一遍,朱樉見他一身和服,臉上全是商人的市儈。
朱樉埋著頭說道“爺耳朵受傷了聽不清,你再說一遍。”
那名漢奸點頭哈腰湊到他耳邊時,朱樉拔出一把小太刀,雪亮的刀刃刺穿了漢奸的腹部。
那名漢奸滿臉不敢相信艱難說道“你為何要殺我?”
朱樉將血跡抹在他臉上哈哈大笑道“下輩子投個好胎去小日本當畜生多好。”
他將小太刀刺啦一拉,頃刻間那名漢奸腸子流了一地。
朱樉心裡清楚沒有這類狗玩意兒賣國賊帶路,這群倭寇能找到山腳下那座僻靜的村落才是怪事。
「有恩必還,有仇必報。」才是他刻在骨子裡的人生信條。
那名連名字都沒留下的漢奸倒在地上像路邊死去的一條野狗,不僅他不在意,這邊日本倭寇更不在意。
如瑤藏主拔出太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雙手握刀。
朱樉取下鬼丸國綱,噌的一聲拔出,然後將刀鞘扔在地上。
眼前的刀疤臉僧兵光從氣勢上就要比讓他掛彩的北條清次郎厲害。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他跟眼前之人勝負隻在伯仲之間,即使不能了取勝,他也能全身而退。
可現在的他身負重傷,體力耗儘在對方手下能撐過十個回合就不錯了。
朱樉一直是一個嘴上說著大話,其實心裡極其怕死的偽君子,可當死亡真正降臨到了頭上。
他反而心態平和,變得無所畏懼了,隻見朱樉雙手舉刀學著袈裟斬,從對方左肩砍下。
對於他初學的這一招,破綻百出,如瑤藏主手也沒抬,隻是翻轉刀把就將他的刀擋住。
如瑤藏主揮起太刀,隻用了三招連續左右斬腿就將他手裡的刀打落在地。
如瑤藏主一臉失望說道“朱元璋不過如此。”
說完手中太刀電光火石間刺穿朱樉的鎖骨,朱樉嘴角鮮血直流笑嗬嗬道“哦,是嗎?你再仔細看看?”
說著朱樉忍著劇痛向前了兩步,如瑤藏主低頭一看一把匕首透過甲片之間縫隙,正插在他的小腹之上。
可惜有鎧甲的防護,短刃的匕首隻是將他刺傷造成不了半點致命的傷害。
朱樉身後的倭寇弓箭手張弓搭箭,十多枝羽箭插在了他的後背上。
又是一輪箭羽,朱樉的後背插滿了箭簇。
如瑤藏主拔出太刀,朱樉肩上噴湧出一朵血花。
全身沒有半點力氣是他「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鮮血順著創口在地上流淌出一道紅色的圓心。
天空之中飄落點雪花,落在渾身是血的朱樉身上變成了紅色。
“爹娘,孩兒儘孝了。”
瞳孔即將渙散的他,看著黃昏的天色。
從未感覺到死亡離他如此接近的朱樉,帶著對這世界的最後一絲留念閉上了眼睛。
他在心中默念道還有好多告彆沒來得及說,要是能再看一眼老婆孩子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