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是頂風臭十裡的朱高煦,湯鼎和沐春等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幾步,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魏國公徐達一樣有屎裡淘金的勇氣。
糟糕,傅忠悔不該聽老爹的忠告,導致下手晚了。
傅忠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走馬燈一樣變換半天,一閉眼一咬牙說道“虎父無犬子,朱高煦深得二哥真傳,自然是我傅家的東床快婿。”
一聽這話,朱樉總感覺傅忠是在罵自己,可是他沒有證據。
於是他吩咐鄧鎮說道“關上門來都是自家兄弟,還不快把你府中藏著好酒都拿出來。”
“你姐夫我現在正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你可不許藏私啊。”
鄧鎮立刻會意,吩咐下人把他爹生前給鄧明月出嫁時預埋的喜酒,提前給挖了出來。
傅忠端著酒杯,臉上有些靦腆“來二哥,小弟敬你一杯。”
朱樉虎著臉說道“咱們是親上加親,不要叫二哥,叫哥知道嗎。”
“好的,樉哥。”
“這才對嘛。”
一幫二世祖推杯換盞,宴會的氣氛瞬間達到了高潮,朱樉和這幫人稱兄道弟,感情隨著利益與日俱增。
等到喝的差不多,天色已經蒙蒙亮,朱樉吆喝著門口各家府上的家丁,將醉的七倒八歪幾人抬上了馬車。
朱樉才在馬三寶的攙扶下,跌跌撞撞上了銅輦。
馬三寶看著他臉色潮紅,靠在車廂上氣喘籲籲,心疼道“老爺要不?咱們今天跟宮裡報個信兒,在家休息得了。”
朱樉醉眼朦朧道“三寶啊,老頭子突然襲擊,我不去的話就是心裡有鬼。”
“我現在身後是一大家人,這人一旦到了位置上,就會變得身不由己。”
如果換了成家以前,麵對宮裡波橘詭異的局勢,朱樉會非常光棍的選擇退縮。
可現在的他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一想到身後還有妻兒老小,他現在是退無可退。
坐在馬車上的朱樉仔細思考過,事情之所以有那麼順利。
朱樉打心底感謝老丈人徐達,正如多米勒骨牌效應一樣,老丈人大擺酒席收張紅橋為義女,正是這當頭炮的開局,才起了一錘定音的作用。
朱樉現在才明白老朱為何沉迷於造娃,落到他頭上的時候,才感覺這三個兒子有點不夠用了。
可惜了大閨女的婚事,輪不到自己做主,他要敢打老朱心尖尖的主意,估計他的墳頭東陵,都能給老朱拿把鐵鍬鏟平咯。
朱樉迷迷糊糊,一路晃悠著來到紫禁城,被幾名太監用步輦抬著,一隻腳還沒踏進坤寧宮。
迎接他的就是朱元璋暴跳如雷的聲音“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你娘病重在床,你居然還有心思喝的伶仃大醉?”
朱樉眼皮一抬,麵不改色說道“不然呢?不借酒消愁,難不成還要兒子跪在佛堂前,邊敲木魚邊哭不成?”
朱元璋氣的渾身發抖,拔出侍衛腰間的雁翎刀。
“咱今天不活劈了你這忤逆不孝的東西,咱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