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都是我救他!
趙煊邁步去往後院。
他心裡很有幾分不快,年青夫妻,有四年多沒見著了,他知道自己有多盼望妻女。
這麼多年,在外麵風餐露宿,辛苦拚命,不是為了她,為了這個家嗎?
有什麼話不能回到屋裡好好說的?
原來,她隻是愛使個小性子,如今到好,竟然當著那麼多人指著我鼻子叫喚。可真是沒想到的!
讓繼母和周圍人看笑話,能有她什麼好?
這個蠢女人!
以她的性子,這事兒肯定還沒個完!見著麵,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呢!
又累又困又氣,前邊說事的時候,腦子都集中不了。
真是的!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當初,祖父定下這門親。門第相差巨大,祖母聽從丈夫,父親為人簡單,母親孝順,所以大家都沒怨言。
他一心在學業事業上,也沒想的太多。
母親直到去世之前,才對自己說出了顧慮“原本是想著,有我在,她再如何,我也能幫襯,出不了圈兒的!教個五年十年的,還能不成嗎?沒想到娘的身子這樣如今卻是難了。你祖母身子弱年紀大,精力夠不上。你爹,續娶是肯定的,繼母進門。咱們家,家業大還有爵位,哪個女人會不動心?你是老大,沒辦法,擔子隻能壓在你身上,你要保全你和弟弟的性命,要教導弟弟。還要照顧好陳鳳若和你的子女。京城西北本就不同,咱們家和她家,差距也很大,你要多些耐心給她,好好幫助她。我把一些事情托付黃嬤嬤了,黃嬤嬤會幫我照看一二。再看有沒有機會,早幾年,把她接過來,跟黃嬤嬤學學。”
但母親去後,自己十三歲就跟父親出去打仗,幾年沒回家,也沒能提前把她接來。
等他成親前再回來,黃嬤嬤也死了。
後來,她來了京城。永遠忘記不了第一次見到她,頭發梳個奇怪的大辮子,兩隻毛絨絨的大眼睛,撲棱撲棱的看著他,大膽又好奇。。他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從未見過這般女子。
她。。怎麼那麼看男人啊!?
成了親,卻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天真直爽的漂亮女人,既使她不太適應京城侯府的生活,自己經常要為她出頭,為她打算。
他也沒介意,夫妻一體,計較那些沒意思。
可是今天,他突然有點煩了。
趙煊從小懂事早,知道身上擔子重,非常用功。他聰明,加上身份高貴,沒一個人對他說過重話,無論走到哪兒,得到的都是敬重。
就連皇上和脾氣暴烈執拗的父親,也都是讚賞有佳,頗為倚重。
怎麼自己的妻子反而這麼不當回事?
方如畫長得確實好看,他也有著全天下男人都會有的毛病對美麗的女人,總是多一分的憐惜。所以,才會讓她隨著自己的隊伍上京。
也能看出來,方如畫對自己,是有心思的,他不是沒有片刻旖旎的感受。
可他還真沒想納她。或者說,沒想現在就納。
倒不是彆的,新婚不到兩年就跟老婆分開,還沒跟她處夠呢!嫡長子也還沒有,急什麼?
好看女人多的是!不是有好看的就要納進來啊?!
打仗時救的女人,卻收做自己妾室,說出去也不好聽啊!不是給禦史嘴裡遞話兒呢嗎?自家的權勢財產,眼紅的人多著呢,做事不謹慎怎麼行?
在外有需要,解決的渠道多的是!老婆性子。他輕易不會往家招惹麻煩!
但是,我不要,歸我不要的!
真就納了,你又能如何?!
動不動就這麼跟我鬨,還了得了?
我倒要看看,她還能乾些什麼?!
趙煊也是越想越氣,大踏步,怒衝衝的回到自己住的院子。
進了院門,空空的沒人。
房門口,丫環婆子也沒有。
堂屋裡沒人,走到右側臥房,卻看到自家婆娘,一個人,正坐在鏡子前。
這是。。是剛洗完澡啊?!
趙煊“。。”
隻見她,臉蛋兒又紅又濕潤,眼神兒又亮又迷蒙。
長長的烏黑的秀發,半乾著,像黑色瀑布一樣披散在身後,一直垂到凳子那裡。
穿了一件粉紅色繡蝴蝶的浴衫,領口微微有些鬆散,好像。。
纖長的手,正往臉上抹著香脂,寬大的袖子滑下來,露出兩截嫩嫩的小臂,動作輕柔,神態慵懶,還帶著一絲的漫不經心。
仿佛剛才那個怒火萬丈厲眉橫目咆哮著的女人,跟她沒半兩銀子關係。
英明神武世子爺,千想萬想,卻萬萬沒想到,進門看到的是香豔美人出浴圖!
他就像個在沙漠乾熱裡走了幾天的人,突然眼前出一隻冰冰涼,水水嫩的大蜜桃!
刹那間,他腦子燒得一塌糊塗“嗷”的一聲,就撲了過去。
大蜜桃噘著嘴躲閃著,動作嬌媚迷人,看似在抗拒,其實就像是在說來呀來呀!
趙煊鼻血都快噴出來了。
知道自己手勁兒大,不敢用力,也隻輕輕一圈,她就絲毫動不了。
“放開!”她嗔道。
“不放!”他抱著她,心軟成一團兒,剛才的火氣煙消雲散。
“你要乾嘛?”她斜著眼瞄他。
“你說乾嘛?!”他很想三口兩口,吐她入肚。
“我哪裡知道你要乾什麼?”她身子扭來擰去的掙紮,一刹那,他心裡癢得,好像要用鐵刷子刷刷才爽快。
“要吃你。”他呲牙嚇她。
“哼,那不是有個天仙一樣的點心麼。還記得我這粗糧?”她斜眼瞅著他,嘴向上彎起,誘惑十足。
“冤枉啊!我隻是救了她,她說要來京城尋親,我可憐她孤女又沒銀子,順手幫忙罷了,跟她可是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冤枉我,我不乾!“他緊緊抱著她,暈頭轉向的了。
“哼,沒,沒有最好。我可告訴你,趙煊,你要是敢給我弄什麼姨娘妾室!我我!放開!哎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