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都是我救他!
把陳鳳若安頓好,趙煊的傷口又重新包紮,折騰了一會兒,總算是踏實了。
侯爺又把他們叫到一起,並讓趙煒也參與了,特意跟他說“彆跟你娘多嘴”
趙煒鄭重的點點頭。
趙三管家先把這些日子做的事情交待了一番。
“在京城的人家,辦喪事所用之物,比如棺木等用品,都由府裡出的,每家還給了五十兩銀子,每家派出兩人。家在外地的,明天早晨運棺回鄉。一應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王平說“受傷的也都安頓好了,目前看,輕傷的,包紮後養了兩天,基本都緩過來了。但重傷的四個,目前命是能保住,但後續如何現在還說不好。”
大總管說“這些物品費用都已經發放和支付,現在就是給各家的撫恤了。”
侯爺說“嚴家出了十萬兩銀子,做為補償。”
趙煥和總管聽了還比較淡定。
趙煒前期情況不太了解,感覺銀子不少。
趙宜卻有些不以為然,嚴家掏這十萬,也沒傷到筋骨!她仍舊有些不平。
侯爺問“咱們府裡,以前的這樣的事,補償是多少?”
大總管說“侯爺,以前,死的護衛,連喪葬帶撫恤,一個人的標準是五百兩銀子。還有些額外的扶持,銀物都有,或者安排家裡子弟接班等等,這些算算還能有二百兩銀子。輕傷的五十兩銀子,落了殘疾但還能做事的,一百兩。不能再做事的,有三百兩。”
趙宜不禁有些感歎,要不然,都願意在府裡做護衛呢,要是一個當兵的死傷,恐怕連這個的十分之一都拿不到。。
“嗯。那這次,府裡仍舊比照這個出費用。嚴府賠償的,也都用作傷亡護衛的安置。”
眾人一聽,很是吃驚,這手筆,可是不小。
大總管“侯爺,此次死傷的總共三十人,這補貼有些多了”
侯爺說“這次要不是他們,世子難以扛過來。應該的。”
趙宜卻說“祖父,這一點,宜兒有些想法。”
侯爺有些意外“你說!”
“咱們府裡的定例撫恤,再加上嚴家賠的,落到每個人頭上,那可是一筆巨額財產了。這些護衛為我趙家賣命,得到這些撫恤,本是應該的。隻是,這樣一來,動靜可就太大了,根本瞞不住。那咱們與嚴家之事,也會泄露出去,恐怕整個京城都會議論紛紛。目前看來,皇上對嚴家,是有維護之心的。嚴侯爺賠罪,取得了您的諒解。皇上那裡,您也答應了。如果這些事傳得沸沸揚揚,到時說什麼的都有,那方向就不好掌控了。”
侯爺點頭“宜兒,你說的這個,倒是。皇上對嚴家,有些情誼。嚴侯爺。唉,性情中人哪,沒有什麼邪的歪的,又誠懇認錯。還有你外祖家,也要考慮進去。所以祖父雖然恨,但也算是退了一步。既然退,就乾淨些。宜兒想的周全,此事,還真不能有太大的動靜。”
趙宜接著說“總管剛才說了,咱們家對於死傷護衛的撫恤,是有定例的。這次是有嚴家的賠償,可是,以前死傷的,沒有。以後如果再有事故,也不一定有。那比較起來,差距可就太大了。這樣,對前對後,有失公允。”
侯爺等幾個人默默的看著趙宜,都有些吃驚,才十三歲的女孩子,竟然能想到這麼多。
“再者,宜兒剛看了資料,這些護衛的家庭,也各有不同,有的家境還是不錯的。有的,卻隻靠這些護衛的月銀,養著一家老小。那些家境不錯的,銀子雖好,但他們可能更注重跟府裡的關係,比如,希望安排家裡其它子弟進府。而那些家境不好的,冒然得到這麼大一筆財產,如果被人惦記,或者管理不善,很快沒了,到時衣食無著。那就與咱們的初衷不符了。”
侯爺很有些意外,尋常,這些事,他是不會動腦筋的。
“那依你說如何?”
“具體的,宜兒還沒想好,您剛才說到嚴家的賠償金額,宜兒初步有了個概念要不然這樣,府裡的補償,照常發下去。而嚴家這筆,就由咱們統一管理。這些家庭的老人的贍養,兒子學業就業,女兒出嫁的嫁妝,妻子生病,或者家裡有其它急需等等,都從這筆銀子裡出,確保這些人家,日子能長久安定。祖父,宜兒隻是一說,還沒考慮成熟。具體的,還要跟我爹,跟二叔和大總管商量。”
趙煒更是吃驚非小,自己侄女兒,那麼個小人兒,什麼時候能想這些事了?
“宜兒,你怎麼想起這些的?”
“三叔,宜兒聽表姐說,在西北老家,有傷亡軍人拿到補償,可家裡有惡毒親戚的,都上門來要,到最後,可慘了。”
侯爺說“成,那跟你爹商量,讓他拿主意吧。這筆銀子先放在總管那裡,你爹身子還不行,你們幾個就多做些,務必把這件事做好!老三,府裡的事,你也要多操心。”
“是!”幾個人都答應。
侯爺說完就散了會,趙宜急忙的去看她爹,趙煊剛喝完藥,趙宜坐他身邊,把剛才的事跟他說了說。
趙煊對女兒很是讚賞“嗯,宜兒這個想法很好。這些護衛的身後事,還真要精打細算一番。你先把手裡的資料看明白了,心裡有個大概的成算,再讓你二叔三叔趙三和長峰之瑞幾個,跟每家談談,看看人家有什麼想法。那些家屬,你不要親自去見,有的人家,還是比較粗俗的。再一個,家境不同,所求所得也不同,所以,你還要想著,彆讓他們之間串通,人心複雜,總會有人,拿自己沒有的跟彆人有的相比,而自己得到的,卻感覺理所應當。到時不平衡,不滿意,咱們一番心意,倒落不到好。”
趙宜想了想“爹您說的對,這一塊,女兒還沒想到呢。”
接下來二叔,趙三,長峰,旺哥,阿黑,陳之華,陳之瑞,還有趙宜的班底的幾個小夥子,開始忙碌了。
————趙煊身體底子到底不錯,頭幾天好好治療休息,就迅速的好轉了。每天早晚都回自己院子看看老婆。陳鳳若乖乖的躺著,大夫看了兩次,感覺沒什麼事了,藥停了,但還讓她躺幾天再下地。
趙煊心裡有事,利用自己的關係打探著消息,豐王和景王,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趙家以前沒涉及到奪嫡之事,現在,似乎有所不同了,那,還得有準備才是。
消息傳來,皇上並未責罰豐王,但豐王最近比較低調,偶爾出去,也不像過去那樣前呼後擁的了。
聽說賢妃找了他幾次,他都因事沒進宮。
然後又有消息稱,後宮裡,兩位雙胞胎公主,無意中弄傷了二皇子安王,安王當時狼狽不堪,後又大病一場。皇上大怒,少見的責罰了兩位公主,禁足三個月,連帶申斥了麗妃,而麗妃升位的事,不了了之。
賢妃心裡高興,又傳大皇子。可據說兩人似乎不歡而散,原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