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和父親一聽,也是嚇一跳。
還有一個月就要與長公主成親了,這皇上知道了,公主知道了,這臉,丟到家了。
張霄眼睛就瞪起來,剛想罵兒子,祖父給攔了一下“潤陽,這次沒出事,實屬僥幸,以後有事,要與祖父和父親商量,切不可再自己做主。”
張公子羞慚答“是祖父,父親,以後潤陽會小心。”
“馬上要成親了,這次就不罰你了,把你手裡的大額銀票都交出來吧!回頭成了親,祖父交到公主手裡,讓她幫著你管著點。”
“哦。”張公子把身上的掏出來“還有些在房裡,一會兒孫兒給送來。”
“好,你是個有運氣的,這事沒露出來,是趙煊幫了你。下次再犯傻,可不一定有人幫了。記住沒?”
“記住了。”
“去吧!”
他走後,張霄指著他的背影“爹,你怎麼不讓我罵他?!”
張閣老說“彆急,你也知道潤陽,心裡裝不下事,你要罵狠了他,他心事重重的,怎麼籌辦婚禮,讓彆人看出來,還以為怎麼著了呢”
張霄才消停了,坐下,歪著腦袋想著事兒。
張閣老說“這趙家世子,倒真是個人物。比他父親,強是不少。”
“是,定南侯是個炮仗脾氣,父親,兒子帶著潤陽上門致謝吧?”
祖父搖搖頭“先不忙,你找個機會,去問問趙煊,是怎麼回事。要是簡單的詐騙,也倒好說。”
“父親,您是說?”
“先看看吧,記得儘快找機會。”
“是。”
第二天,張霄性子急,趕忙的約了趙煊,私下見了一麵。
一見麵,張大人就行禮“世子,大恩不言謝。此事,我張家記得了。”
趙煊趕緊還禮“大人不必如此,我隻是偶然得知,並沒費得什麼事,當不得您這麼大禮。”
兩人落座。
張大人說“我這個長子,雖則笨些,卻是心思純良。做過慈善,幫過人,可真沒害過人,這事要是露出來,被人取笑,對他,也真是不大公平。”他氣的要命,如果直接對他和對父親下手,他還可以理解,因為他們父子倆,從不是省油的燈。可這個大白兔一樣的兒子。
“張公子心思純良,但架不住有人居心叵測啊!張大人,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啊?真讓我父親說著了?”
“閣老怎麼說?”
“我父親說,這事要隻是詐騙銀兩,倒沒什麼。”
“嗯,供詞在此,大人看看。”
張大人看完,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事情竟然是這樣”
“原計劃是他們四人拿到六萬銀子後離開。隻是他們貪念起,沒執行計劃。我逮到他們的當晚,派人在租住的院子裡查看,深夜,有幾人執凶器前往,看樣子是受過訓的。他們進屋沒發現人,出來跟路上的一個人接頭,此人去了一個宅子,第二天一早,這家出來轎子,去了林向大人府。。“
張大人麵色就是一凝“林向。。”
趙煊點點頭“後來,從林府裡出來幾波人,其中還有輛車進了宮。我的人就跟不上了。”
張大人“這,簡直是豈有此理!”林向,娶了袁家女。跟賢妃娘娘是親戚
“張公子所說的,紫苑要出售的事,我讓人去查了一下,明安公主夫妻不在了,他們的兒子在雲南,可沒少賺銀子,前三個月,還從南方運了不少的奇花異草來。有這樣的手筆,下這樣大氣力維護,可不是像是要出售的啊。張公子說他見過那個大管家,這裡麵,主人家是不是牽扯進來,現在還不好說。這些,隻是我查下來的結果,具體為什麼有人會這樣做,現在還說不清。沒有證據,所以我也沒有答案給您。”
“這就足夠了,世子,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張大人真的不必如此。咱們倆家雖然平時交往少,但閣老和您,在做事上麵,我還是很佩服的。這又關係到長公主出嫁,長公主。。先皇後去的早,也是不易,要在那種情況下出嫁,麵子上實在是無光。”
“是,我回去與父親商量。此事的確不易張揚出來,您做事,張某實在是信服。”
“張大人客氣。”
兩個分彆後,張大人回家,跟父親一說。
張閣老沉吟半晌。張霄在父親麵前來回走著,怒火朝天。。
看父親不出聲,他有些急了“父親,這賢妃太霸道了吧?”
張閣老還是沒說話。
“父親。”
“怎麼這麼變毛失色的!坐下。”
張大人算是坐下了。
“此事如趙煊所說,恐怕還不止讓咱們家出醜這麼簡單呢。”
“怎麼?”
“你看,他們讓這幾個人拿著六萬銀子走,把合同留下,走?往哪裡走?要是潤陽第一時間發現上當。咱們倆知道了,或者經了官,他們四個人,未必能跑得了。那組織者,還會等逮到這四個人被抓回來攀咬,最後扯出什麼來麼?事情雖然看起來很縝密,但未必找不出破綻,放他們走,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他們去的人帶著家夥乾什麼?”
“您是說?”
“依爹猜測,他們原來肯定是想讓幾個人拿銀子走出城,然後到半路,把他們乾掉。然後假合同假貨騙了潤陽大筆銀子,騙子卻死了,是誰殺的?說的清麼?他們有沒有後手?比如人證準備好了,物證已經放到潤陽身邊兒了?”
“啊!他們這麼狠?”張霄大叫一聲,一下子竄了起來。
張閣老不滿意“這有什麼?!這事要你做,你不這樣安排嗎?怎麼輪到自己兒子,就感覺不可思議了?咋咋呼呼的!”
“父親,兒子是沒想到,咱們家。竟然會遇到這事兒。”張霄坐下,還是難以置信。
“嗬嗬!這事兒,也不全是壞事,讓咱們家,有所敬畏啊。這些年順風順水,就算潤陽資質不好,咱們也給他找了條平坦的路。世上的好事,能全讓咱們占了嗎?所以,還是要夾起尾巴做人,小心謹慎哪!”
“那邊要真是貴妃,她這麼對咱們,是想要乾嘛?”
“首先,她早就不是貴妃了。其次,她對付咱們,也是奔著長公主去的。長公主那邊,有三皇子。”
“皇上正值英年,龍體康健,她就想這個了?”張大人一臉不相信。
“哼!多早也不嫌早呢。“
“父親,那咱們怎麼回擊一下?”張霄咬著牙,一副凶相
“嗬嗬!你說你今天是怎麼了?這事兒,急什麼?非得你打我一拳,我就立刻回你一腳嗎?然後她再給咱們一掌,咱們再踢回去?那不成了碼頭扛大包的打架了?“
“那咱們就吃這個虧?”
“人家能把事做的這麼圓,你著急什麼?“
“兒子真是不服!“
“這種人哪,不動是不動,動了,就讓她沒下一回。所謂蛇打七寸。報複有多種,讓她夢想破滅,比張牙舞爪的,好看多了不是?”
“呀,爹啊,薑還是老的辣!”張霄豎起大拇指。
“嗬嗬,我都得不斷的學,你啊,也要這樣才行啊。”
“是,是,兒子記得了,這次,幸虧了趙煊啊!欠了他一個情。”
“這也不急,這種有本事有品質的世家子弟,細水長流的處著嘛。先不動聲色,讓你媳婦,把婚禮的事備好,千萬彆出差錯。等公主進了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