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都是我救他!
天剛蒙蒙亮,侯府開始一天的運轉。
侯夫人穿著內衣裳,正有丫頭在給她梳頭。。
就有貼心嬤嬤進來,一臉興奮又神秘的樣子“夫人夫人,可不得了了。今天天還沒亮,大小姐要出府,世子爺在院子裡,把大小姐截住了,不知道最後把她弄哪去了,反正是弄出府了。”
“你說什麼?”侯夫人都沒聽明白。
“宜姐兒天不亮要偷偷出府,世子爺親自帶人攔住了,好大的陣仗,一群人圍著。好像世子之前知道似的。”
侯夫人還沒從這個震驚的消息反應過來。
————趙宜一行到了城門,護城軍正在開城門,門口有不少人正在等著出城。
趙宜一行直接到最前頭,突然旁邊有一個叫道“趙姑娘,陳清!”
大家一愣,路邊單人單騎,披著大披風。
待陳清趁著天色看清此人,臉騰的一下紅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是劉鈺!
陳清反應過來,又驚又怒“郡王,您怎麼在這裡?!”
趙宜停了馬,靜靜的看著劉鈺。一群人寂靜無聲的停著。
劉鈺實在的說“趙姑娘,我偷偷在陳清家安插了人,知道他要走。所以,我就在這兒等了。不管你們乾什麼去,帶上我吧。”
陳清氣的臉都白了,聲音顫抖“郡王,我那麼尊重您,您竟然監視我。”
劉鈺不敢看他,低聲說“對不住。趙姑娘,讓我一起去吧!”
趙宜一拎馬頭上前問“您知道我乾什麼去嗎?”
“你應該是要去西北。西北,有景王。”
陳清也跟了趙宜兩步,聽清了這話,真是大吃一驚“這這”一下子懵了,自己大意,泄漏了這麼重要的事。這可怎麼辦?
劉鈺晃了一眼陳清,緊張得手心直冒汗“這是我猜測的。我誰都沒說,連個貼身小廝都沒帶,隻我自己來的。趙宜,我以劉家祖宗的名義起誓,絕不會害你,不會害景王弟。”
趙宜點點頭“郡王殿下,那您就跟上吧!不好意思,我會安排人盯著您的。”
“我理解陳清。”他看陳清。
趙宜一撥馬頭走了。
陳清臉色慘白,也不理劉鈺,握韁繩的手都在哆嗦,緊跟著趙宜走了。
劉鈺很有些內疚,但他一點不猶豫,趕緊跟在他後麵,一行人出了城。
————侯夫人愣愣的坐著,趙煖匆匆進來“母親您聽說了嗎?”
侯夫人轉向她,看她胡亂的穿了件衣裳,外頭披個披風,頭發都沒梳,心裡有些責怪,這樣就出來了,這丫頭有時真是毛毛草草的“煖兒是說趙宜的事嗎?剛聽說。”
“母親,是怎麼了?她犯什麼錯?為什麼要跑?”她緊張又興奮,嘴角的笑都掩飾不住,這可真是聞所未聞!
“不要慌張。給四小姐把頭發梳一下。”她吩咐身邊的梳頭丫頭。
趙煖坐在椅子上“您去打聽一下吧?!”
“肯定要問的,不急於一時。”
正說著,門外有人通報“夫人。侯爺來了。”
侯夫人一聽,起身出來接。趙煖心裡太惦記這事兒了,頭發剛梳上,就跟著出來了。
侯爺進了門,坐在主位上。
近兩年,侯爺都不怎麼回後院歇了,基本都是住在前頭書房邊上,晚上要是失眠,有王平給安排的泡腳和按摩。
侯爺看了一眼出來的娘兒倆,在看到趙煖時,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
對侯夫人說“跟你說件事。趙宜這丫頭,做了傻事,還不肯認錯。我讓趙煊,把她關到西山彆墅了。彆墅的事,都由趙煊安排,你就不要管了。再者,這件事,不要往外傳,不要讓府裡議論。。”
侯夫人有些發愣“宜姐兒做了什麼事啊,要這麼關著?侯府大小姐突然不出麵了,總會有人問的。”
“本侯要是想跟你說,就跟你說了,對嗎?!你管著家,要是我在外頭聽到隻言片語,本侯拿你是問!”侯爺臉可黑了。
侯爺發起脾氣那是不管不顧的,侯夫人一下子就軟了“侯爺,妾身是說,一個女孩子家有這樣的事兒,傳出去名聲不好。”
“不傳出去,不就沒事了?我剛才的話你們記在心上。這事就這麼定了,不要再提。”
他犯脾氣的時候,誰也不敢招惹。
侯夫人隻得輕聲應“是。”
侯爺一轉眼看著趙煖“四丫頭,你這麼早來你母親房裡做什麼?頭不梳臉不洗,衣裳也不收拾好了就出來,有個姑娘樣麼?”
趙煖騰的一下弄了個大紅臉“是。父親,女兒這就回去收拾。”
“你也是定親的人了,一舉一動,都要符合身份。沒事兒就在屋裡好好繡嫁妝!不要到處串著說閒話。”
這話,可就有些重了。
侯夫人暗恨侯爺這麼不給小女兒臉麵“侯爺,剛才是妾身讓人叫煖兒來的,不是一早聽到那麼重大的信兒,妾身心裡緊張麼!”
“隨你們怎麼說吧!反正這事兒,你們自己好好想想!看看趙宜,就知道惹到我是什麼後果!”說罷他氣哼哼的走了。
趙煖被說得很是下不來台,眼淚直流,胸膛起伏,顯然氣得不善。
侯夫人看著她,也心裡難過,說“以前,趙宜在你爹麵前那麼受寵,可前幾天,說關就關起了她,今天又送走了你爹的脾氣就是這樣,說你幾句,也沒什麼。快回自己屋裡收拾一下吧!”
趙煖也不答,行禮回屋了,坐在臥房裡哭了一場。
然後恨恨的打發人去找田瑛娘,讓她在外頭打探消息。
一早,陳鳳若的身邊人也知道了昨天的消息,但這是世子的事,下人不敢議論,也不敢告訴夫人,隻盼著夫人趕緊問世子,大家也好知道發生了什麼。
吃早飯時,陳鳳若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女兒了,問趙煊“宜兒這兩天忙什麼呢?怎麼沒見人?”
趙煊心裡暗笑,終於想起來了,本來他想著就不說,看這個婆娘什麼時候良心發現。
“正要跟你說,宜兒去西北了。”
“啊?!她,她真去了?!”陳鳳若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
“你小聲些,這麼叫嚷,想讓彆人都知道麼?”
“什麼啊!這,什麼時候走的?你們怎麼不能我說?不是說好了我跟她一起去的嗎?”
趙煊平淡的吃著東西,喝著茶,聞言放下筷子“你跟誰說好了,要跟她一起去?”
“咦,您忘啦,那天說的啊!”
“你似乎是說了,可我答應了嗎?”
“沒有嗎?您乾嘛不答應?什麼時候走的?還能追上嗎?”
追個屁!
“你去。那我和你三個兒子怎麼辦?家裡沒女人照顧,你是打算給我娶個二房嗎?”
“嗬,您想什麼呢?那,誰陪著去的?”
“兩個女護衛,還有平時跟著她的。另外陳清,長峰,張旺,劉亦他們幾個,都跟著去了。我還安排了一隊人手。路上,爹也安排了唉!”不省心哪!
“他們都去啦!?”陳鳳若聽著,不知怎麼的,眼圈都紅了。
“嗯,他們知道了,不放心,就都去了。”
陳鳳若喃喃道“長峰剛有了兩個兒子,手裡還一攤子事。張旺要成親了,亦哥兒。要春闈,還有陳清說放下,就放下我”她拿起帕子,擦擦眼淚。
“嗯。他們幾個,都是好樣的,衝今天,趙家,就沒白培養他們。你現在先不要哭啦!你女兒,這個決定,非同小可。或許,咱們倆,真要養她一輩子了。。”
趙煊也很激動,看著眼前的女人,心底一片溫柔。
結果那婆娘,點點頭,破啼一笑“養就養,我還巴不得呢”
趙煊的柔情,立刻煙消雲散了
————榮親王府,他剛要出門,有個小廝送來封信,一看,陳清來的。
才想起來,喲,好多日子沒看到他了。
自從上次皇上生病,性情就有些變化,就纏自己纏得緊,經常留在宮裡,一回家,家事公事一大堆。
弄得他都沒空看那人了。
他打開一看,信很短,顯得很匆忙,大意是陳清有些急事,要出趟門。
出門了?
“劉四在嗎?”他問身邊人。
“奴婢早晨看到劉護衛了。”
“讓他來。”
劉四一會兒來了“王爺。”
“陳公子那兒,你沒跟著?”
“王爺,上次屬下跟您去了山東回來,就一直在忙府裡的事,陳公子讓屬下先回府,說有事再叫!所以最近,沒跟陳公子。”
“那他忙些什麼,你知道嗎?”
“陳公子一直很忙,前些日子安徽季大師來了,陳公子去聽了幾次課,還有就是跟蜀王府的二郡王忙活事兒。前些日子宮宴,就是他們倆操辦的。兩個人,可賺不少銀子呢。”
劉四挺高興,陳公子為人就大方,沒想到那二郡王,更是大方嘿嘿。
“那你知道他要出門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