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看著兒子,心有些不安穩“祺兒,那邊,要是能聯係上人,就快些動手吧!”
豐王沉沉的答“母妃您放心,時機到了,就會動手的。”
貴妃卻還是不放心“不是。你看,咱們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什麼?是劉楚!他要是死了,你麵前就一片坦途了。下麵那幾個小的,哪一個能與你抗衡?不說他們的年齡和能力,或者在你父皇中的地位,就是他們的母族,沒一個能提得起來的。母妃管這麼多年的後宮,你以為是白管的麼?所以,隻要劉楚死了,殘了,咱們就穩贏了。”
“兒子知道。”豐王答。
貴妃看著劉祺的樣子,感覺心裡起急,就又接著說“西北戰場,刀槍無眼。要是你的人,首先出了意外那不就。那劉楚,都到了這一步了,萬一你的人失了手。那咱們再找翻身的機會,可就難了。”
“母妃,您就少說幾句吧!”本來,他這些日子也有些急躁,這一下,讓貴妃說得,心更像是懸在半空,沒著沒落的。
————前頭,皇上氣還沒消,不理趙煊,又瞪著定南侯“你個老東西,你說,趙宜是不是去西北找劉楚的?”
還沒讓起身,定南侯心裡頭也有氣了“皇上,景王雖然是您幾個兒子裡長得最好的。目前看來,也是最能乾的可臣孫女兒也不是無鹽女啊!您也見過的吧?趙宜長得多好?又端莊大氣,京城這些小姐裡,說首屈一指不過吧?!況且,她打小兒就懂事,孝順,命又好。在臣眼裡,就跟天仙一個樣兒!所以,您還真彆拿著自己兒子當塊寶,彆人家女兒都是草!都不管不顧的惦記著他似的。嗬!那是臣的嫡長孫女!說她出門找男人?那絕對不能夠!指不定哪個彆有用心的人瞎傳的呢,皇上您可不能信!”
趙煊一聽,心裡暗吧,這一君一臣,怎麼跟街口兩個老頭在吵架似的。
皇上看定南侯不認錯,還這麼狂!實在是忍不得了,又摟頭蓋臉的罵了他一頓。
定南侯哪是好脾氣?到最後就忍不住了,又是頂了幾句嘴。
把皇上氣的坐在椅子上,半天喘不過氣。
真想用手裡的奏折打他的頭。
但還是忍住了,這個梗著脖子的混蛋,從小就是個混蛋。
皇上想這個混蛋,簡直不可理喻。
“你也彆跟朕扯彆的,這事兒,朕會調查,要是證明趙宜是追著劉楚去,你要怎樣?”
“皇上,臣不知道您在計較什麼臣也關心西北戰事,每天都在看簡報。說實話,到目前為止,景王做的可不錯了!上次豐王事沒辦成,弄了個灰頭土臉回來,您著急半天。這回景王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最近要是簽訂了協議。咱們邊防能穩定個十年二十年的,多好啊。可您,您怎麼還這麼生氣著急的?以為你叫臣來,是商量事情的,結果您卻揪著臣孫女兒這麼個女孩子,簡直是莫名其妙!”定南侯嘴也不留情了。
皇上氣得指著他“你,你朕和皇子的事,也是你能置喙的?你個混蛋!”
“皇上,這是公事啊!當臣子的當然能評論了!”
皇上臉色鐵青,感覺身體不舒服起來,直接把手裡的東西丟出去砸定南侯,卻沒砸到。
高聲叫道“來人!把定南侯押回府,讓他閉門思過,定南侯府所有人都不許出府,等朕調查,要是查出來你乾涉西北戰事!你,你給朕等著!”瞧朕不要了你的腦袋~
————蜀王灰頭土臉的回府,立刻把朱麗叫了來,跟她大吵大鬨。
“我一個西南王爺,兒子卻插手西北軍務,你是嫌皇上還沒把本王奪爵殺頭吧!”
朱麗神情淡然,沒說話。
蜀王看著更是生氣,哆嗦著指著她“這麼久,皇上還沒放本王回去,司馬昭之心,你還不明白?不說低調收斂,醜事一檔子一檔子的出!我真是瞎了眼,費儘心力給了你王妃之位,你。”
朱麗一笑“王爺,您也彆氣成這樣。再怎麼的,我也是個婦道人家,兒女的生活,府裡的運轉,才是本王妃的職責。而朝廷裡的政務,兒子的教導,彆說不歸我管,就是想管,也是一竅不通的。劉鈺是不是不明白這些?您教過他嗎?”
“你!到底是小門戶出來的,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你給我老老實實回院子裡呆著,等那個渾蛋回來,咱們再算總賬!把王府對牌交出來!來人,請王妃回院。”
朱麗淡淡一笑,站起身,走了。
新出爐的汪側妃,拿到了府裡的對牌,這個意外之喜,讓她笑得眉眼彎彎。。
拎著這些東西,遙遙看著王妃的院,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晚上,朱麗喝了不少酒。
她醉言醉語的“嗬,你知道嗎?一個人,真的很難改變。認定的一套東西,不管好不好用,多少年都來回的使。嗬!我是小門戶出來的,我是他抬舉的。。他怎麼不說那些年,我都為他做了什麼?他有今天,我朱麗占一多半的功勞。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恨恨的看著她那個英俊的護衛。
這個院彆人進不來,他想進,還是很容易的。
他正在興致勃勃的擦著自己的劍,也不理她,忙個不停。
朱麗氣得“你是個啞巴?就知道弄那些破東西,回頭,我都給你攫了!”她激動得很
“你要我說什麼?”那人白她一眼,又看著自己的寶貝。。
“你說!男人是不是沒好東西?用得著你的時候,甜言蜜語,用不著了,就踢一邊。有功勞都往自己懷裡摟,光怕被彆人占了去!”她晃得厲害,頭發散落下來,披在臉旁。。接著自顧自的說“彆說,女人啊,也沒好東西!”她柔美的手指點著皇宮的方向。
“嗬!都一個樣!那些年我幫了她多少?結果,她也以為我有今天是她的功勞!哈哈哈哈當初她拉著我做陪襯,做借口,打著她自己小九九。劉千,不是我自己謀到的?當時。”
她眼淚流了下來“結果,她被封了側妃,心滿意足。而劉千,帶著皇上賜的蜀王世子妃,走了。把我留下了我,怎麼辦?去找她想辦法。結果。她在忙著自己的嫁妝,忙著踏上她人生的坦途,哪顧得上我?”
“我要不是咬牙出走,等待我的又是什麼?更何況”
“都是王八蛋!~”她高聲的喊了一聲。
那英俊的男人一笑,搖搖頭,把劍離遠又拿近的欣賞著,美的不行!
“你也個混蛋,你聽到本王妃說話嗎?!”朱麗眼神迷離的看著他。
結果那男人說“我說你啊!就是太貪心,什麼都想要!你是付出了,可是,不也得著王妃的名頭了嗎?這不就結了?蜀王瞧不上你,你不也瞧不上他嗎?是不是?你現在,又年青又好看,還有銀子,不是想怎麼過就怎麼過的嗎?大不了,拍屁股走人。誰還能怎麼著你?切。”
朱麗“走人,我能去哪裡?”她喃喃著。。
那人把手裡的劍放在桌上,轉頭對她說“你看我,我就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賺的所有的銀子,都弄回老家了,地買了,山林買了,莊子蓋了。等明年過完年,我就能回家了,娶老婆生兒子,打獵喝酒交朋友。將來等我兒子十六歲,把產業交給他,自此天涯海角,我想去哪兒去哪兒!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你說什麼?明年過年你要怎麼著?”朱麗眼睛立起來。
“過完年,我的合同期限就到了呀。我就完成任務了,可以走了!”他很得意。
“什麼?你,連你也要離開我?你這個混蛋,你敢走。。”
朱麗跌跌撞撞的走過來,一把薅著他的領子,腳底下站不穩,依在他身上,兩眼對不準焦,噴著酒氣質問“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你要敢走,我就殺了你。。”
“切!你殺得了我嗎?站直了!嘖,怎麼回事你?你可是有夫之婦,讓人看到你趴我身上,你就完了,知道不?!”
“完了就完了!反正我已經完了!你不許走,不許離開我”
她摟上了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胸膛,仰著臉,噴著熱哄哄的酒氣,身體輕輕扭動著,豐胸貼在他身上。
他是一個年青而健壯的男人,習慣克製。
她是一個嬌豔而芬芳的女人,久旱缺雨。
這一下子,天雷勾地火。
那男人靜了一下,然後一把抱住她,堅硬有力的胳膊,一下子就把她勒得喘不過氣。
朱麗貼著石頭一樣堅硬的他,感受到了他的反應,那反應和自己的渴望融為一體她已經暈了。
男人克製著自己的衝動,定定的看著她,用手掐住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倒不介意給蜀王戴個綠帽子。但是,綠帽子這個東西,我的頭上可不能有。你要是跟了我,從此就不再能有其它男人,劉千也不行,你要仔細想明白。”
朱麗心急如焚,媚眼如絲,吹氣如蘭“你說怎樣,便是怎樣”聲音沙啞說完,又哼出聲兒來。。
他一把扯開她的腰帶“這可是你說的,如果敢說話不算,我殺了你。”
朱麗最早在京城跟劉千幽會的時候,年紀還很小,不通情事,而劉千當時也很青澀。所以沒什麼趣兒。
後來到了四川,兩個人都成熟了,但卻總為其它瑣事而煩擾,很難放開。
再往後,兩人鬨掰了,朱麗看著邪性,但還真沒給蜀王戴過綠帽子,素了這麼多年。她最能享受情事的年紀,卻乾旱連連,那些壓在心底的渴望,麵對這個強壯又強勢,簡單又信任的男人,她忘掉一切,投入整個身心,縱情享樂。。
————定南侯一家人回府,皇上也真不含糊,直接派人來封府了。
有專門的人,來侯爺的書房翻找東西。
好在於,這些人,也弄不清皇上的真實意圖,不敢亂來。一切都安靜而規矩的進行著。
就算這樣,定南侯府也籠罩在緊張的氣氛當中,大門緊閉,除了送菜的車進,垃圾出,所有人員都不出去。
京城人家議論紛紛,與定南侯府交好的人家,幫著四處打聽消息。
————田瑛娘聽到消息,很是害怕,問李天進怎麼辦?李天進神色也有些凝重“現在還不好說,我猜想,是不是趙宜去西北,與景王殿下有關?”他摸著短須琢磨著。
“啊?!那要是這樣,趙宜的名聲是不是就”田瑛娘有些高興。
“先不要管這麼多,這些事,你不要與彆人講。哦,上次我說趙宜去西北的事,你去趙家,沒說吧?”他想起來自己說過的醉話。
“沒!沒說。。妾身哪能說這些啊!”
“嗯,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先觀望吧。你安心看,不要著急。”
————楊芷汀的父親還是有些渠道的,又比較關注趙家,得著點信,回來就告訴了楊姑娘說“這麼說,劉亦是跟趙家的大姑娘去了西北,找景王殿下?”她很聰明,隱約的猜到了。
楊二爺說“是有這種可能的。現在要看,是去西北乾什麼!不明白啊,一個姑娘家,要說是去尋景王殿下的,也沒意義啊!?可要不是,皇上怒什麼呢?”
楊姑娘說“父親,景王殿下,這一回,是不是大獲全勝回來?”
楊二爺說“目前的情況,應該不小的功勞。”
“那是不是,皇上一直沒立儲君。”
“這個,就不是咱們能揣測的了,皇上自有定奪。。女兒”
“爹,女兒沒事。他的路,是他自己選的。我的路,是我自己選的。”
“好女兒,無論如何,你都有本事把日子過好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