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難老而情易絕_兩世都是我救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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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難老而情易絕(1 / 2)

兩世都是我救他!

在王府的方如畫,這幾個月,登上了她人生中的新高峰。

她如今,是側妃了,總管王府後院。

榮親王雖然沒在她屋裡留宿,但一起呆的時間多了不少,對她這一對兒女也十分耐心。還帶著他們去皇帝麵前,皇帝看著高興,賞了不少好東西回來。

兩個人一起吃晚飯,商量家事。

她在家待客,出門交際,在京城的貴婦圈裡占了一席之地。

她還看到了陳鳳若。

而現在,陳鳳若得主動給她見禮了!嗬嗬心中的滿足無法言喻。

可讓她不滿又慶幸的是陳鳳若沒認出她。

一方麵,她少了尷尬,想當初鬨那麼一場,要讓人知道了,於自己名聲有礙。

可是另一方麵,她卻感覺不忿,完全不記得自己了,就是沒拿自己當回事!

王妃前些日子病了,是真病了,氣色很是難看。

要是那我就會有能收拾她的一天!

她有了新的期待。

沒想到,那個該死的陳清又回來了。

她知道最近幾天王爺的情緒無常的原因了,壓製著心中的恨意,暗暗的盤算著。

————趙宜在水月庵住下,陳鳳若出不了門,舅母帶著陳之珊,陳之華帶著兩個兒子和李允,由陳之瑞和長峰陪著來了。陳家長媳也有了身子,在家裡養胎沒來。

陳之珊最近身體慢慢好起來,逼人眼的好看,此刻默默的看著趙宜,趁彆人不注意的時候瞪她。。

趙宜抱著兩個外甥,喜歡得不得了,和陳之華一起,揪著他們,細細數著兩個人的不同。

兩個孩子拽的很,臭脾氣,不耐煩兩女人對他們動手動腳,無力而堅定的反抗著。

趙宜看著兩孩子的臭臉,不由得哈哈大笑“我長峰哥性子這麼好,姐姐性子這麼好!怎麼生出來你們倆個來。”說完就用力咯吱他們,他們才笑起來。

陳之華也愁“說的是呢!真是寧,不知道像了誰。”

長峰卻不愛聽了“有本事的人才有脾氣呢!他們多會選時候來啊,外祖父是大官兒,祖父有銀子。父母又能乾,他們有本錢壞脾氣,對吧兒子?”熱鬨的呆了一天。

————那邊陳清回到王府,看到榮王一幅辦公事的樣子,不由一笑,這些日子,也真是想他。

走上前,輕聲說“王爺,陳清回來了。”

榮王冷著臉看著他,人黑了很多,瘦了很多,一臉風霜。衣裳亂糟糟,神情也疲憊。好,這是我寵著愛著的人,就這麼自己折騰自己。

冷冷的說“你有什麼要跟本王說的嗎?“

陳清柔聲說“對不住。事情緊急,沒來得及跟您說。陳清錯啦,您怎麼罰,陳清都認。”先哄好了再說。

榮王冷笑著不說話。

陳清說“王爺,彆生氣了,我好好的回來了,這一路真的辛苦,臟得要命,想好好洗個澡。”

榮親王哼了一聲,轉頭大步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陳清想,這事兒換做自己,也會生氣,有心追出去。。

但是沒有,卻吩咐準備熱水洗澡。衝洗乾淨,然後泡在大桶的熱水裡,回來了,人放鬆了,一下子暈睡過去。

榮王自己在一邊兒生氣,劉四進來跟他咬耳朵,哦,敢情是先去了蜀王府了。

好啊!傳聞劉鈺死了,死了就好。不然等了半天,也不見陳清追來。磨蹭著去尋,卻發現陳清在浴桶睡著了。

看他累成這樣,也確實心疼。這麼睡,一會兒不凍壞了?隻得親自動手撈起人,放到旁邊的塌上,用布巾擦乾了,又抱去床上,還不知道有沒有受傷呢!混蛋。邊擦邊檢查,身上他不由得鼻子輕哼一聲,臉都一紅,心狂跳,全身的血液向某處奔湧而去。。他努力的克製著。

看,這手上都有老繭了!

可真能作啊!

給他擦完頭發,再拉上被子給了蓋上。心裡的怒火和欲火交織,更讓他充滿生氣。滿腹不滿都化為烏有。脫掉自己的衣裳,也鑽進被窩,貼了上去

這院裡的消息,現在,沒那麼容易瞞著方如畫了。

她坐在那裡,氣得胸膛起伏。

真是個妖孽!就該弄出去投江。

————定南侯府。

陳鳳若從趙煊那裡知道女兒的消息,大家在一起晚飯時,她就侯爺說起“宜兒把兒媳娘家祖墳都重新修整,並重立了碑。原本兒媳心裡想過,等趙楷成年之時,跟大侄子回鄉辦這些爹,宜兒,真是”說著眼圈微濕。

定南侯最近讓皇帝罰在家閉門思過。聽到這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微微點頭“這丫頭,是個好樣的!不愧是我的長孫女!”

侯夫人心裡不舒服。首先自己因為趙宜,在宮裡吃了貴妃一頓排頭,都這個年齡這個身份了,還在那裡跪了半天,真是感覺羞辱。

還有就是前天,因趙煖的婚事細節,她安排嬤嬤去將家,將夫人說有事,沒見人。這本沒什麼,可是對方即沒另約時間,也沒打發人來給回信兒。

在後期接觸中,她感覺將夫人有些勢利,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是受侯爺和趙宜的影響。

這幾天,侯夫人想起趙宜就一肚子火。

趙煖突然說“父親,此次趙宜給家裡惹這麼大的禍,為什麼沒有得到懲罰?為什麼您還要說她是好樣兒的?”

聲音突兀,嚇大家一跳,一看趙煖,才發現,趙煖最近怎麼變化這麼大?

人瘦了不少,表情嚴苛,說帶著一絲說不清的厲害。

侯夫人趕忙攔著說“囡囡,彆亂說!”

趙煖對著侯夫人說“母親,難道女兒說的不對?我們是這個家裡的人嗎?趙宜出去,開始父親說是她犯了錯給關到西山彆墅,現在卻又是回了西北,家裡什麼事都瞞著咱們。她連累父親被關,我們也受牽連。。父親還誇她。女兒連說都說不得,這不公平!”她激動了。

侯夫人裝模作樣的為難“這些事,有你父親做主!你一個女孩兒家,彆多說話!”

“這是趙家的事,是我們每個人的事。皇上都怪罪父親了,女兒說都不能說一下嗎?趙宜不是女孩兒家嗎?這事如果換作是女兒,也這樣出去了,行嗎?”

侯夫人歎一口氣,低著眼皮看桌子,也不說話了。

“父親,以往,女兒說錯點話,您和大哥就要罰女兒。可趙宜闖這麼大禍,卻沒人在意。還給找個上好的庵房住著憑什麼?”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趙煊雖然不愛聽這些,但也真的不好反駁,他怕陳鳳若跟她吵起來,偷眼看了一眼。

沒想到,陳鳳若,跟沒見一樣,泰然自若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不由得佩服,這個傻老婆,總是能出乎我的意料。

侯爺“煖兒,你和趙宜,都是趙家女兒,都很出色。爹對你們的疼愛,是一樣的。但不同的是,你,隻是個千金小姐。而趙宜,同你不一樣。爹不要求你們一樣,爹對你,很滿意。對她,也很滿意。隻不過,這也是不同的。你不理解,感覺不公,也沒錯。爹十歲跟在你祖父身邊,在朝堂幾十年,心中有數。你忙你自己的事吧,即不高興,就不必關注她。”

趙煊和趙煥神情自若。陳鳳若嘴角含笑還在想著趙宜的事。二嬸林南又有了身孕,眼睛在桌子上掃著,看看還想吃什麼。趙煒看看父親,看看大哥,看看母親,也沒說什麼。三嬸徐親娣也懷了孕,含蓄的坐著,靜靜聽公公說話。

趙煖卻越來越生氣,站起身,走了。

————陳清回家,母親狀態很好,顯得年青又能乾。

他把老家的事跟母親說了“兒子回去的時候有準備,放了些銀子,回程時,在省城有銀莊的地方,委托牙行,買了個大院子,置些產業,讓三弟帶著侄子他們去省城住吧。侄子既然想上進,就幫扶一下。”

陳清娘點點頭“學到哪一步不計,能明事理就好。”

陳清如今已經有兒有女了,但他看著三個孩子,卻絲毫沒有當爹的感覺,心裡有些愧疚。

“娘,您累不累?”

“不累,有他們仨陪著,娘不知道多開心。”

“娘。”

陳清娘是個十分聰明的女人“事情都辦妥當了,你不用擔心。隻是,侯府那裡,出了些事。”

“在城門口聽世子簡單說了一句,嚴重嗎?宜兒沒回府,住水月庵了。”

“這些事,娘也不明白。這兩天娘去陪宜兒住兩天。你回來了,就好好陪陪孩子吧。再一個你要不然去跟那人打聽一下?”

————這天,榮親王辦完事去找陳清,發現那人在廊下,信手撥弄琴弦,在愣神。

他慢慢走進來,腰有些疼,所以慢慢輕輕的坐在陳清身邊。

可陳清想事太入迷,並未意識到。

榮親王有些生氣,我都坐這兒了,你居然都沒發現。

坐了一會兒,感覺怪沒意思的,站起身走了,陳清仍舊愣著。

榮親王在前頭書房,有一搭無一搭的忙著事兒,心卻在後頭。。

過了很長時間,陳清淡笑進來著看他“您事情還沒做完?”聲調有點撒嬌。

榮親王的氣莫名的就消了。

“早做完了,哪有你忙?”

陳清一看他又在鬨彆扭“哪有比你重要的事?”

榮親王老臉上帶了點笑“也不知道最近你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嗬嗬,心裡有些事,又不好跟你說。”陳清坐在他身邊。

“哦,有不好跟我說的事。”榮親王怪聲怪調。

“不是,您,生氣啦?”他低頭抬眼看著他“您也知道,最近侯府的事,讓我有些擔心。”陳清謹慎的說。

他們倆之前,沒有過類似的談話。

“這些事情,你不懂,不必過問。”榮親王顯然不打算談。

“話雖如此。侯府裡有姐姐,陳清還是趙家從西北帶出來培養的,這恩情我怎麼可能不過問呢?”

“哼。你總這樣想事情!說實話,皇上對定南侯夠寬厚的了。就憑你們做的事,沒給他奪了爵,就算他便宜!一個不好南方軍攪進西北事,臣子跟王爺勾搭,這是犯大忌的!說抄家殺頭,都不為過。而且,趙家這個丫頭,膽子妄為,沒個規矩,一個女孩子兒家,竟然做出這種的事,簡直是不可理喻!”榮親王表情嚴肅。

“王爺。”陳清眉頭微皺,他不愛聽。

“本王說的不對嗎?我跟你說,這個汙點,定南侯算是沾上了,你以為現在就完事了?”

陳清說“王爺,您知道,這些事,我是不明白的。但我們一行在西北吃了那麼多苦,還有傷亡,救了景王殿下,那是皇子啊!還是主帥。。這是多大的功勞?我還以為,會得到嘉獎。”

榮親王看著他,感覺好笑“你不明白,我說了,你恐怕也不明白。你是個喜歡美好事物的人,這些個陰晦的事,你還是彆問了。好好做你的事吧!

合著一點不關心我,問來問去都是侯府的事兒。

可陳清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並未意識到。仍舊說“王爺,您能跟萬歲爺那裡求個情嗎?或者把這事兒仔細的說說。這裡麵很簡單的,皇上要是知道”

“陳清!首先這是朝廷的大事,怎麼樣做,都是皇上聖心獨斷。我雖然是王爺,但也是臣子,甚至比臣子更應該注意分寸!其次你我這種關係,皇上要是知道,恐怕都要責難於我,我去為侯府說話,合適嗎?”他冷冷的看著陳清。

陳清輕輕一愣,他是個很純粹的人,並不明白官場世俗方麵的事情。否則,他就跟劉亦一樣,考學入仕了。

他從沒開口問過榮親王公事,兩個人也沒涉及過多的物交往。在一起這麼久,說起來,陳清也隻得了些新鮮料子做衣裳臭美了,榮親王隨手給過他兩件佩飾。而最後還訛了他九千兩買了首飾。

他們倆之間的究竟是什麼關係,陳清並未深想。

此刻一聽,不由怔怔出口“我們的關係?哦,那就不提了。王爺,這幾天,我要回家呆幾天。”

榮王爺心裡一怒,就是要跟我耍脾氣了?

“你有什麼事兒?”

“堂姐在侯府出不來,宜姐兒住在水月庵,母親想去陪她住兩天,所以我要在家照看一下孩子。”

榮親王之前在外頭辦事時,把腰閃了。後來好了一些,可陳清回來一折騰他,又傷到。

這會兒疼的難受,得不到陳清關心,還淨氣他。於是冷冷的說“哦,這樣啊,孩子是很重要。你回去吧。”

陳清淡笑著說“哦,剛才是陳清魯莽了。那,陳清先去收拾一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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