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一共是十六個人,有四個人負責把麥子運走,剩下的人割麥子。”
聞言魏西眼前一黑,在家的時候一天一個人也就能收一畝麥子,這麼算至少要乾三天。
況且這幫煉氣修士不可能都是熟手。
至少用不上更多的人去搬運麥子了,魏西強迫自己堅強,畢竟修士還是能用用搬運的口訣。
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個問題——魏西她之前躺的太拚了,搬運訣她沒學。
也就是說魏西隻能頭蒸暑氣、背灼天光地在地裡割麥子。
我踏馬的修的是個什麼仙?魏西麵無表情地想到。
隻是這事畢竟是關係到明年的口糧,魏西打起精神,掏出自己昨夜準備好的布條,認命般給三把鐮刀纏上。
卯時不到兩刻鐘,眾人到了需要收割的麥田。
眼前是好大一片霜色的麥芒,麥穗的腦袋挨著腦袋,向天邊延展過去,像是大地偷藏了一片經年的雪,又像是一丈原封存的冬天。
魏西這才知道師姐口中的新品種是什麼意思,她摸了摸近旁的寒麥,寒津津的。
這一小隊的人自覺散開,魏西的壟在中間,方便另外兩個人抄作業。
叉腿,彎腰,抓麥子,揮鐮刀,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魏西跟回家一樣。
為了自己不會累死在一丈原,魏西壓了壓自己的速度。
就這樣,連鉤漌和秦楓也被她甩在了身後。
等到魏西回頭找人的時候,發現那倆貨離她能有兩丈遠,吭哧癟肚地割麥子。
一低頭,自己的身後的麥茬齊刷刷的,和兩旁仿佛被狗啃過的壟形成了慘烈的對比。
“這也太累了,”連鉤漌趕緊直了直腰,“我這腰都要斷了。”
秦楓手撐著大腿,彎著腰不肯起來,“起來腰又要疼,我當初練武都沒這麼勞累。”
“我這才割了小半天,就累成了這樣,”秦楓喃喃道“我莊子裡的那些佃戶豈不是更累?”
連鉤漌本來想吐槽她還有田莊,隻是他忙著喘氣錯過了嘲諷的最佳時機。
“我記得他們是交租子的,還有些短工,一天五百文……”
魏西俯身又開始割麥子,“這價位算高的,我們家那頭一天也就三百文。”
這回輪到秦楓喘不上氣,“才三百文?這活給我三兩一畝我也不乾。”
魏西就這麼在前麵割,剩下兩位在後麵追,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三人才停下來去拿午飯。
午飯是廚房做的餡餅,三人坐在田埂上吃。
“你這是怎麼了?”魏西指著秦楓袖口底下的紅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