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套上夾襖拿起門口架子上的火把,跟著鄭錢兩人去案發的麥田裡看看。
秦楓則和連鉤漌留在屋子裡解決搬運法訣的問題。
“你們怎麼想到找我幫忙?”魏西說完又覺得這話打聽之嫌太重,連鉤的話猶在耳邊,“謝師姐和齊師姐比我更合適。”
“謝師姐每天要管的事太多了,說不定是鹿、兔子,或者誰養的靈獸,有些線索再去找他也好。”
魏西看了他一眼想的還怪周全的。
鄭星和錢糧豐是他們這一批人裡年紀偏小的,也就比魏西大一歲。
去了土木係那兩個都十五了,魏西又不同這幾人一處,因此鄭錢兩人關係很是密切。
“阿鄭和我去看過,”之前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秦楓不在,錢糧豐膽子也大了些,“隻是看不出個所以然。”
“之前趙師兄提過,說你爹是獵戶,加上你還去過秘境,這才想找你幫忙。”
原來是趙大嘴說的,這倒是順理成章。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魏西不再說話,任由寂靜淹沒了潛在的話題。
錢糧豐手上拎著一盞燈籠,把黑的滲人的路照亮了。
“這塊地是師傅分給我打理的,”鄭星領著魏西往裡麵走,“這處的麵積比不上其餘兩塊,但是土質是最好的,產量也是最高的,能達到九百斤一畝。”
“九百斤?”魏西知道修士是有些本事的,畢竟苦水村那種地方的仙師授苗都能長出來麥子,隻是沒想到寒麥的的產量這麼高。
“鄭星,青牛長老去過錫州嗎?”魏西突然想到了隔壁苦水村的麥子,那東西是青牛角結下的,因為這段緣分,每隔個十幾年,還會有仙門到苦水村收徒。
“師傅沒說過,”鄭星跟著青牛長老的時日尚短,“不過他拜入仙門之前是宿州人,至於拜入仙門後,師傅就到處跑了。”
青牛長老今年快一百五十歲了,時間倒是勉強能對得上。
為著這麼點可能性,魏西打起精神試圖幫助青牛長老的小徒弟解決問題。
“就是這兒,”鄭星接過錢糧豐遞過來的的燈籠,“大概是前天,我巡視的時候發現地裡有這個。”
借著光魏西看見一個掌印,魏西拿手比了比發現比自己的手掌還大上兩圈。
“前天發現的,”魏西一邊看一邊問,“怎麼今天才想辦法?”
“之前雀鳥司幾隻暢仙赤尾鳥飛過來糟蹋了好一片,齊師姐把我說了一頓。”
不用抬頭魏西都能聽出來鄭星語氣裡的忐忑。
“那之後我搭了稻草人,隻是雀鳥司丟了好些鳥,那三人就把自己的鳥關起來了,將功補過的機會都沒了。”
“不用謝。”魏西伸手摸了摸那個掌印,搓了下底下的泥。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錢糧豐湊過來。
魏西捏起一根棕色的毛,“我說看這個。”
“這是什麼毛?你知道嗎?”鄭星問道。
“按道理至少給我塊皮,”魏西到底不是老獵戶,“幸好我們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