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這話不過是裝癡賣傻。
畢竟自己掙著這份靈石,萬一鬨起來可就不好了。
至於她張口就來的瞎話,魏西表示,州官都放火了,她點燈怎麼了?
吞海宗為首的那個鮫人臉側的藍青色的魚鰭緩緩的張開,像是在思考。
沒待她說話,那個紅鱗鮫人炸開了魚鰭,頭被包裹在中間,被襯得有些小,“你這人原來是被誆來的!”
魏西險些沒繃住,這鮫人修士怎麼一點客套話都不信呀!
沒等魏西憋出好屁哄人,那個祭司嗤笑一聲,“你腦子倒是轉的快,登時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你們……”那祭司看了一眼魏西身上的灰色道袍,“青城派的人,沒同鮫人有過爭端。”
“自然這事同你一個小修士沒乾係,算賬自然要找……”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鄭鐸手上拎著一袋子東西匆匆趕過來。
這幫鮫人仇視的目光立刻轉向了鄭鐸。
沒等祭司再說什麼,鄭鐸先行了禮,“見過吞海宗葵祭司,弟子鄭鐸先告一聲罪。”
“這化形丹被宗門裡的小弟子給弄汙了,我跑去本草堂尋了備用的,這才耽誤了時間,未能親迎,怠慢了貴客!”
鄭鐸言辭懇切,態度恭敬,手上確實也有個袋子,不似作假。
魏西摸了摸鼻子難不成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吞海宗久不訪鎮海宗,又有些積年的舊怨。”
被稱為葵祭司的鮫人儘管語氣儘是嘲弄,架不住鮫人底子太好,這話聽著像唱歌。
“此次是萬劍宗調解,我們抱著誠意而來,你們卻任由化形丹被人汙了,是要給我們下馬威,還是不給萬劍宗麵子?”
這話說的刁毒,除開責難的想法,還有把事鬨大的意思。
鄭鐸卻不慌不忙,鎮定回道“兩派和好亦是我派的夙願,做準備工作時便下了大力氣,光化形丹就備了貴派所報人數三倍有餘。”
“還請葵祭司稍安勿躁,帶著弟子進了門,瞧一瞧我們的布置,這才不辜負了萬劍宗調停的一片心,回去也能向敖首領轉達我派掌門的一片心。”
充當背景板的魏西去看那些鮫人,隻見他們臉上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魏西心想,這鄭鐸也是真厲害。
先說自己並非有意怠慢,又提門派自有布置。
不是說鎮海宗存心不修好。那就說我們花了大心思,你因為一點小錯沒看到罷了,回去和上司說也沒理。如此一來,到底是誰不給萬劍宗這個中間人麵子?
魏西盤了一下,覺得以鄭鐸這個功力,確實犯不上算計自己來這麼一出。
鄭鐸自己一個人就夠用了。
葵祭司麵色不虞,她冷冷的看了鄭鐸一眼,抬起連著蹼的手臂,示意族人接過那一袋化形丹。
“還請解了這位道友的障,她與此事無關。”
魏西一臉茫然,很明顯鄭鐸口中的“她”是指自己。
問題是解障是什麼意思?自己中了什麼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