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這些紅線特性使然,無法探查到;要麼是它已經成功和魏西融為一體了。
魏西頹然的倒在床上,事情終於拖到進退兩難的地步了。
寶象城的那個秘境如今想來確實是太過詭異了。魏西突然想起馮曉天說他們遇見了獸潮,當時馮曉天渾然不在意,沒有一點異象。
秦楓藏不住什麼事,連鉤漌愛惜性命,這兩人從秘境出來後並無什麼跡象表示他們被紅線纏身。
“原來那個秘境的機緣被我得了,”魏西雙手捂臉,低罵出聲“真是倒了大黴!”
不是魏西不是抬舉,隻是不可控的力量於她而言就是懸頂之劍,她寧可不要。
這紅線兩次出手都是在危機之時,展現的手段天差地彆,若是能夠控製,也不失為一個殺招。
事已至此,魏西隻能接受這個事實,鑒於她一時沒什麼解決方案,暗中留意成了唯一可行的方案。
遇到暫時不威脅性命的困難,魏西選擇睡大覺。
這一睡就睡到了黃昏,暖洋洋的餘暉模糊了海天的界限。
連鉤漌進門就嚷嚷著讓魏西主持公道,控訴秦楓今天是怎麼奴役他,畫的他手都抽筋了。
魏西扔給喋喋不休的連鉤一枚果子,他也不嫌棄鳥口奪食,抱著果子去一邊啃了起來。
“你倆這是學了多少?”魏西看著秦楓拿出來的一摞圖解,替連鉤漌的手默哀了片刻,“不怕學雜了嗎?”
“我自己有劍法,”秦楓把圖紙挪到桌子上,“這些是幾套主流劍法,往後這些修士怎麼精進,招式都有跡可循。”
魏西肅然起敬,在修煉這方麵,秦楓確實領先了眾人幾個身段。
“靈音吃的這東西這麼酸?”連鉤漌好好的一張臉都扭曲了,“她明明自己能記住那些招式,還要讓我畫出來,弄得我都學會了一招半式!”
“我隻能記住形,這都很勉強了,”秦楓白了連鉤漌一眼,“你就是想去鰈樓吃海鍋子!”
“行了,”魏西及時阻止嘴仗的發生,“外頭有沒有試煉的消息?”
“什麼謠傳都有,沒一句靠譜的。鎮海宗弟子提到這事都一言不發,像是有人不讓他們說一樣。”
說起正事,連鉤漌收起了嬉笑的心思,“不過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鎮海宗這個試煉場今年是第一次對外開放。”
“好多鎮海宗的弟子都沒進去過,鎮海宗這次真是下了血本!”
魏西把鄭鐸講的消息說給倆人聽,當然是有重點的描述。
“鄭師兄在打什麼啞迷?”秦楓高強度運行一日的大腦無力解密,臉上早早掛出了不解。
“鄭鐸的話還是比較可信的,”魏西把靈音梳理好的羽毛一把弄亂,“我猜這三句話可能就是這次試煉的提示。”
“不多言多語和記住方位都好說,頂天是試煉場裡會發生什麼事。隻是這個,小心‘沉睡的月光’,聽起來就很邪性!”
連鉤漌腦袋都快搖成撥浪鼓了,渾身都在抗拒這個試煉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