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吸血和追著咱們的東西有什麼關係!”
魏西停了下來,她剛才因為驗證想法掉到了最後。
果然魏西一停下來,後麵的聲音就小了許多。
留意著她動靜的兩人見狀聞音,遲疑著停了下來。
聲音停止了,三人看著滿天的紅霞,站在野草叢裡一動不動。
“我們怎麼辦?用東西把胳膊和腳踝捆上,不讓它們吸血?”秦楓看著逐漸隱匿容顏的太陽,給出了一個方案。
“但是它們已經吸了血,”連鉤漌遲疑道,“會不會有影響?”
魏西沒說話,眯著眼蹙著眉頭看著自己腰間的野草。
更準確的說,她在看著野草的根部。
儘管懷疑魏西依舊會把自己推出去送死,但連鉤漌還是在短短的兩天中對魏西產生了依賴,他伸著脖子去瞧魏西到底在看什麼。
“你看草根乾什麼?”連鉤漌忍不住問了出來,秦楓也看向了魏西。
魏西用行動回答他們的問題她握著一株野草,不顧劃出來的傷口和後麵微微的響動,把這株草連根拔起
未遂。
魏西白著一張臉,把無法連根拔起的野草舉高給另外兩人看。
那株野草哪裡來的根?它應該長根的地方是一團根係狀的紅繩,那紅繩紅得發黑,看著就很是不詳的樣子。
這下三個人全變成了小白臉,這草下麵怎麼會是紅繩?那這麼一大片看不到儘頭的野草的豈不意味著
“這下麵全是“秦楓下意識挪了挪腳,“紅繩?”
秦楓這麼一挪腳,心裡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武功底子好的她慢慢地抬起了左腳。
一根紅繩顫顫巍巍豎在空中,連接著秦楓的腳底板和大地。
夕陽溫暖的餘暉無法改變這詭異的一切無論是魏西舉在手上的野草,還是秦楓舉起來的左腿,都不應該有紅繩出現在它們身上。
連鉤漌微微側起自己的雙腳,果然看見了兩根半指長的紅繩。
他扭頭去看魏西,魏西也剛抬起頭,看臉色就知道,三人全部中招。
“怎麼回事?”連鉤漌這時候還有心情貧嘴,“這地方缺三根草?”
秦楓看著漸漸爬上來的夜幕,咬了咬牙,開口道,“賭一把吧!”
魏西臉色一變,沒來得及讓靈音吐出自己的話,秦楓就拔出佩劍砍向豎在空中的紅繩。
那紅繩猛地一抖,卻沒有斷。
隨即三人被腳下的紅繩拽倒在地,接著極大的力量順著紅繩傳過來,將三個人往回拖。
魏西下意識地抓著周圍的野草,根本沒有用。
伴隨著越來越響的聲音,三個人被紅繩拽著在野草叢中拖行。
顛簸了一路,三個人幾近絕望,但事實證明事情總能變得更糟糕。
在震耳欲聾的嘩啦聲中,三人借著冷淡的月光看見了彼此上下顛倒又滿是血凜子的臉。
她們被紅繩倒吊在掌心上。
和她們一起被吊起來的還有數量眾多巴掌大的潔白玩偶。毫無意外,這些玩偶是骨頭做的。
而玩偶空洞的雙眼間都有一滴鮮紅的血。
在皎潔的月光下,這些骨製的玩偶發出了嘩啦嘩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