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楓把心思都放在那些圖示上,沒功夫管兩個累趴下的人。
從那天起,除了吃飯睡覺練劍的時間,秦楓都在打坐,試圖照貓畫虎進入練氣。
在院子裡還好,秦楓還有看後山的活,魏西和連鉤漌每天猜拳給她送飯。
順便提一嘴,貧窮的連鉤漌也加入了魏西的打工小隊。
連鉤漌當仁不讓頂替了捅婁子的錢糧豐白露閣打更的席位,還在謝師姐哪裡得了個給課本畫插圖的任務。
秦楓在三春樹下打坐確實賞心悅目,魏西和連鉤漌在這個微微發涼的早上腦袋湊在一處欣賞著。
“要不是我手疼,這畫麵真應該畫下來,”連鉤漌輕聲說,“太漂亮了,秦將軍和秦夫人肯定都是相貌出眾的人。”
子女就是父母的鏡子,魏西沒見過秦將軍夫婦,但秦楓這副相貌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你說她怎麼就得了這麼個毛病,”連鉤漌歪著腦袋問魏西,“要是沒這個毛病,她現在可能都築基了吧,等著結丹就行了。”
“你想畫多少畫?”魏西直戳連鉤漌痛處。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把我騙過來,我至於給她當畫匠?”提起這茬,連鉤漌手腕就隱隱作痛,罪魁禍首還在這裡嘲諷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連鉤漌還是忍了,“你進入練氣下用了多久?”
魏西想了想,她不算用功,修煉時長都是按照聞道堂最低標準來。
沒錯魏西就是這麼的嚴於律己。
“差不多兩個月吧。”魏西回憶了一下,不太確定地回答道。
“謝天謝地,”連鉤漌鬆了口氣,“不然我這手腕子沒法要了。”
樹下秦楓睜開了眼睛,窗口的兩個人正想溜之大吉,秦楓就站了起來。
“我到了練氣下,”秦楓的語氣是欣喜的,“這法子確實有用。”
秦楓等著自己的兩個朋友道賀,卻看見兩人震驚的臉。
“怎麼?”秦楓疑惑地說,“不替我高興?”
“魏西,怎麼回事?”連鉤漌感覺天都塌了,這怎麼跟魏西說的不一樣?單純的他是不是又被魏西耍了?
魏西瞠目結舌,她自然替秦楓高興,隻是秦楓為了修煉太嚇人了,魏西抓連鉤漌就是為了讓她奴役彆人!
“這麼快?”魏西好半天才擠出這句話,連鉤漌已經在心裡收拾行李了。
“我琢磨了好久那個氣到底是什麼東西,”秦楓化身以前在學堂考完試侃侃而談的學霸,“我卡在哪裡好久,我一開始以為是金木水火土這些元素。”
“畢竟那些結丹期以上的修士都有偏向的屬性,”秦楓解釋,“但是一直沒找到,後來我想到法訣裡根本都沒有這些東西,會不會根本不需要。”
“順著這個路子,我就按照圖示裡的步驟做,不去刻意尋找所謂的氣。”
說到這兒,秦楓古怪地看了魏西一樣,“我以為你能注意到,總之我感受到氣從天地來,向溪流一樣彙入我的氣府。”
魏西對修煉這事根本不怎麼上心,哪裡像是在秘境裡,稍不留神可能就葬送了性命。
秦楓說到這兒魏西才想起來自己修煉的時候確實感受到有東西一點點鑽進氣府。
那感覺跟針紮一樣。
怎麼到秦楓這兒就成了向溪流一樣彙入氣府?
魏西第二次感受到了世界對她深深的惡意,第一次是她發現自己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