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鉤漌哄走了秦楓手上的酒壺,忙著照顧酒鬼,把另外一個爛攤子留給魏西。
魏西挪走了一把椅子,她坐在了剩下的那把椅子上,但是之前坐在椅子上的兩人都比十一歲的魏西高出一塊,魏西往前拽了下椅子。
魏西從衣襟上撕下一塊布,給離的最近的那個兵士擦臉。
那兩個兵士都要嚇傻了:隊長隻是告訴他們有兩個仙師需要看著,結果鬨成了這個樣子。
“我很抱歉,”魏西的臉上可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秦楓的脾氣並不好,我和她住在一個院裡。”
那兩個兵士本來以為啞巴會說話已經很嚇人了,現在又發現這位也是修士,都要哭出來了。
“噓噓噓,彆害怕,”魏西隔著布拍了拍對方的臉,“我們是修士不會傷害你的。”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個兵士想要抓著魏西的手求饒,但是魏西的繩結捆的太緊了,“我們就是跑腿的,剛才,剛才那位仙師問的話我知道的都說了,求求你”
“我相信你,”魏西折騰了一宿,耐心也消失殆儘,“秦楓說的話都是真的,不過我還沒見過砍頭,但是我敢保證程縣丞的那顆頭已經壓在菜市場了。”
“我需要你們幫個忙,”魏西胡亂擦了擦另外一個人的臉,“我會解開你們的繩子,你們隻需要裝啞巴、扮聾子,到時候府衙受審,應該會有一個從輕發落的名額。”
“應該有一個。”魏西收回擦臉的布,催動縱火訣把它在指尖點燃。
這番恐嚇比秦楓的效果更好,魏西滿意地看到兩人頭如搗蒜。
那頭連鉤漌也成功地讓秦楓倒頭大睡,他見魏西已經解決了隱患,便讓魏西也去休息,自己先值夜,魏西也沒客氣,告訴他輪崗了叫她。
第二天秦楓醒來頭痛欲裂,“你這是斷片了,”連鉤漌幸災樂禍道,“毛都沒長齊,你還喝酒?”
“我魏西回來了嗎?”秦楓是真斷片了,想起來魏西她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這一下她頭痛得叫了出來。
連鉤漌的嘴角都快裂了,他遞給秦楓一杯溫水,“還說,人家昨天累得要命,回來了還得給你擦屁股。”
“她回來了?受傷了嗎?”
連鉤漌笑得停不下來,“你操的心真多,放心吧,魏西那個狐狸崽子,一點皮兒都沒破,昨天還把那兩個人嚇得”
想到那兩人最後的臉色,連鉤漌覺得光用嚇唬已經不能形容魏西乾的事了,“她應該是挑撥了這兩人的關係,現在他們兩個看對方的眼神,嘖嘖嘖,那叫一個深仇大恨。”
兩個人正說著話,魏西架著靈音提著飯盒進來了。
“醒了?”魏西把飯盒放在桌子上靈音叼著一塊果肉飛到她的頭上,“過來吃飯。”
連鉤漌已就位,秦楓也坐了下來,魏西衝了杯蜂蜜水,遞給秦楓。
“你昨天都看到什麼了?”秦楓道謝後問道,魏西把小小的蜂蜜罐遞給連鉤漌,甜食愛好者絲毫不嫌棄地接了過來。
“先吃飯,吃完飯路上說。”
“等會兒要去哪?”
“去找李郎中。”魏西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