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手上的雙聲符用完了,方才趁亂,魏西把前院逛了個遍,沒發現胡人的蹤跡。
既然秦楓和連鉤漌在客房,魏西在思考要不要找他們彙合。
程縣丞幫魏西做出了選擇,魏西看見程縣丞領著兩個兵士冒著暴雨往縣衙外邊走。
這就怪了,魏西想到,自己差點沒燒了縣衙,他現在冒雨出門做什麼?
考慮到有秦楓在他倆不能出什麼事,魏西跟上程縣丞,離開了縣衙。
程縣丞步履匆匆,都沒注意到有人跟著他。
越走這路越熟,這不是去城外渙河的路嗎?
幸好雨傘夠結實,這般大雨也沒把它的傘骨打折,隻不過魏西還是淋了不少雨,打了個噴嚏。
出了城門魏西遠遠跟著程縣丞,果然程縣丞帶著那兩個兵士到了魏西發現的那處河灘。
之前魏西覺得奇怪,她去河灘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孫籍故事中的屍骸,現在看見程縣丞跳下河水做出翻動的動作,她心裡隱約有了個答案。
程縣丞並那兩個兵士在渙河裡不停的翻找,魏西趁機靠近他們。
魏西到了一個極限距離才停了下來,這時候程縣丞已經把那一片水域翻了個遍。
魏西貓在高草叢裡看著程縣丞的表情越來越猙獰。那兩個兵士雖說是程縣丞的親信,到底也受不住這瓢潑的大雨,紛紛勸程縣丞趕緊回縣衙,有什麼事等雨停了再說。
“你們知道什麼!”程縣丞大吼道,那兩人哆嗦了一下,“屍骸不見了!這暴雨……不會……”
程縣丞雖說不算聰明,但他在堂口鎮經營多年,手段不高明但是夠狠辣,這些人都怕他,那兩個兵士也不例外,生怕一句話說錯被縣丞扔進縣衙的水牢。
又一個壯著膽子說,“縣丞,管它什麼東西不見了,隻要您還是這堂口鎮的天,東西總能找來,我們這些人全指望著您,縣丞,保重身體呀!”
魏西聽見這話想吐的心都有了,另外一個還在那裡附和,生怕晚了一步。
聽見這半勸半恭維的話,程縣丞把手裡的石頭放下,立在渙河中間,臉上的的憤怒惶恐還沒散去,欣喜和慶幸又爬了上來,整張臉十分的怪異。
隻聽那程縣丞說道,“不見了總能找回來,不就是個修……”
電閃雷鳴淹沒了程縣丞的後半句話,魏西也被天雷嚇了一跳,勉強穩住心神,沒有暴露位置。
程縣丞像是被老天肯定了一般,拔腿像岸上跑,那兩人自然也跟著他。
這雨越下越大,魏西卻等不到雨停,不見了程縣丞的身影,她便跑到產金塊的河灘。
與月下所見不同,此時暴雨傾盆,密密匝匝地砸在人身上,河灘上哪來的金塊?隻有不斷上漲的河水。
魏西急於求證自己的想法,她仗著自己年紀小,抓著河岸上的高草,下河去查看。
渙河一改往日的平緩露出了猙獰的麵容,咆哮的河水自龍虎山山口傾瀉,裹挾著泥沙向下遊奔湧。
魏西的一雙眼卻隻能看見,程縣丞方才找的地方是個坑,坑底已經變成了黃金,觀其大小,正好能放下一個人。
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魏西對程縣丞的畜牲程度有了一個新認識,隻是想不通,這不翼而飛的屍骸到底去哪了?
暴雨如注,魏西不敢在河道裡多待,她把疑惑暫且放下,抓著牢牢長在河灘上的高草往岸上爬。
就在這時,一股河浪直衝魏西而來,其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