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聽啊?”陸朝芽滿臉嬌羞,“那你要幫我保密,不許告訴彆人。”
“好了好了我保證!”夏景言憋著笑,做出一個發誓的動作,“快說嘛!”
“那……主兒,我給你講個故事。”
那是王府最荒涼的地方,最底層下人的住房,陸朝芽那時才滿八歲,家裡困難,王府低價買了她。
那裡的婢女每日的任務就是擦乾淨每處的例如花瓶,馬車,或是喂馬,刷馬,刷恭桶等,陸朝芽還小,做不了彆的,就去擦花瓶,看似簡單,但這其實是最可怕的。
擦不乾淨要被打,這還是好的,花瓶易碎,若真是一不小心打碎一個,那才真是大難臨頭,大宮女們總說這些花瓶貴得很,打碎一個就是要了命了,所以這活沒幾個人想乾,就偶爾有幾個想往上爬的自願去做,因為可以去到王府最好的地方,接觸到那些身份高貴的人,剩下的就由這些剛入府的小婢女去做,陸朝芽就被安排做了這個。
因為還小,所以陸朝芽做事總笨手笨腳的,那日夏景笙為夏景言大擺生辰宴,所有勳貴集於王府,早想接近夏景笙和夏景玄的銀璃縣主自然也就來了。
她先找到了夏景笙,在夏景笙那兒吃了癟後就氣衝衝的走到庭院,陸朝芽和幾個婢女正在那乾活,真是不巧,陸朝芽偏就在這時打碎了花瓶。
“誰啊這麼沒有眼力見!沒看見本縣主正心煩呢嗎!”銀璃吼了一句。
陸朝芽打碎了花瓶本就嚇怕了,聽這一句更是不敢吱聲兒,就呆在原地不動。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本縣主問話為何不答!”銀璃氣惱了,上來就揪住了陸朝芽的耳朵往上提,陸朝芽被揪的生疼,用手去拽銀璃的手。
“你竟敢撓本縣主!疼死本縣主了!”銀璃一把扔開陸朝芽,心疼的捂住自己的手,陸朝芽這心裡委屈的,自己根本沒撓她啊!
“好啊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銀璃揪起陸朝芽的衣領就往碎瓷片上按。
被按在碎瓷片上很疼,陸朝芽身上被劃開好幾道,可她不敢大聲叫喊,隻敢小聲地哭,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夏景玄不想呆在宴會廳,雖然他特彆不想離開夏景言,但是他也實在受不了有一堆人圍在他身邊鼓足了勁的套近乎,甚至還有人帶了媒婆來給他說媳婦兒!他還未過加冠之禮呢!他才十六歲!他趁大家不注意溜出了宴會廳,正好就撞上了銀璃在自家院子裡狂吠。
銀璃看見了夏景玄,趕緊拉起了陸朝芽,自己裝模作樣倒在碎瓷片上大哭,給陸朝芽都看傻了,還有這種操作?
“景玄哥哥~”夏景玄剛走過來,銀璃就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抱住夏景玄的胳膊,一點不像受了欺負的樣子,夏景玄都嫌棄她低級的演技,一把頂住她的頭往邊上推。
“嗯~景玄哥哥,這個小婢女她欺負我!”
夏景玄最受不了這個,銀璃這一句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外表還是要裝的冷靜。
“她欺負你,傷都長她身上了。”夏景玄一臉鄙視,“縣主,你這身上夠整潔的。”
“大哥哥,我沒欺負她……”陸朝芽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眼眶紅紅的,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
“我知道”,夏景玄走到陸朝芽身邊,見她身上處處傷痕,膝蓋和小腿處劃開好幾道,“還能走嗎?”夏景玄問了一句。
“疼……”陸朝芽不敢大聲哭,隻敢自己悄悄的掉眼淚。
“行了知道了。”夏景玄一把抱起陸朝芽。
銀璃剛想繼續誣陷,卻被夏景玄搶先一步。
“哦對了,銀璃縣主這家教不怎麼樣,改日本侯便賞你一個嚴謹的教養嬤嬤,讓你好好學學規矩,這近三年還是彆出門了,省的丟人現眼,汙了我朝國風。”說完便抱著陸朝芽走了,完全不理會銀璃在後如何求饒。
“故事大概就是這樣。”陸朝芽滿臉花癡的表情。
“嗯……英雄救美,你這更像話本子裡講的吧,還說我呢。”陸朝芽講完,夏景言做了一個合理的評價。
“哎呀戲劇來源於生活嘛,主兒你聽重點嘛!”
“還有什麼重點?”
一說到這,陸朝芽滿臉壞笑,“後來……侯爺不是帶我去治傷了嗎,我的傷大半都在腿腳上……主兒你明白我什麼意思吧!”
“哦~”夏景言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明白,女孩子的腿腳可隻能給自己的……”夏景言停頓了一下,隨即朝窗外大聲喊道“隻能給自己的夫君看哦!”
“哎呀主兒!”陸朝芽趕緊去捂夏景言的嘴。
“我說你怎麼天天去找我二哥呢,我把你當姐妹,你卻想當我二嫂!”兩人打鬨好一會才肯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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