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雁南歸!
周染濯帶著氣回去了,不知為什麼,軍營裡一個人都沒有,空空蕩蕩的,剛剛他還聽到訓練聲了,這會兒卻突然安靜,夏家軍集體搞失蹤?周染濯一陣疑惑。
一陣馬蹄聲響起,周染濯細聽,人好像還不少,剛想著是不是夏家軍,結果突然冒出的人影打破了他的猜想。
滿臉胡子,不束發,不著盔甲,虎皮衣裳,山匪的經典造型。
周染濯正好和那“經典”山匪對視。
還不等那山匪招來同夥,周染濯先眼疾手快的衝了上去,隨手搶了山匪手裡的弓套在山匪脖子上把他拖下了馬,又捂著山匪的嘴不讓他出聲,死死地抓著勒著山匪脖子的弓,直到山匪不動了,他才鬆了手,把那山匪甩在一邊,躲在一個帳篷後麵看去,來襲的山匪至少有百十個。
夏家軍應該是沒來得及告訴他就撤了,周染濯四處張望著找突破點,這麼多人他一個可打不過,得趕緊跑。
正想著,身後不知何時過來了人,捂住他的嘴拉著他往後退到了一個糧草垛後麵,一個舉著大刀的山匪從周染濯剛剛躲著的地方走了過去,這個人他剛剛沒注意到,要不是身後這人及時出現他可真就完了。
周染濯回頭道謝,可他沒想到來救他的居然是長得還沒一杆槍高的、看著嬌嬌弱弱的夏景言。
“怎麼是你啊!”周染濯壓著聲音問。
“為什麼不能是我?”夏景言回了一句,反而覺得周染濯很奇怪。
“你不怕嗎???”
“偷襲是山匪慣用之法,有什麼好怕的。”
周染濯剛想繼續問下去,但被夏景言打斷了。
“哎呀你讓開點兒,擋著我了。”夏景言把他推到一邊,觀察著情況。
夏景玄帶著將士們就埋伏在軍營旁邊的一個小山丘上,軍營內的場麵,他看的一清二楚。
過了會兒,夏景宸帶著另一隻隊伍上山,夏景宸根本不慌打仗的事兒,他上山的第一件事不是觀察動手時機,而是先湊到夏景玄身邊,再次引來夏景玄一陣嫌棄。
“誒哥,言兒呢?”
“在下麵。”
夏景宸立刻朝山下看去,焦急地找著夏景言的蹤跡,邊找邊一陣埋怨“哥你怎麼能讓她下去呢!下麵多危險啊!”
“她要去救周染濯,我攔著她了,結果她又偷跑了。”夏景玄一陣無奈。
夏景玄現在簡直可以想象到將來周染濯這頭豬拱了他家小白菜的場景,“為了小白菜不被拱,一定要開始防範了!”夏景玄在心裡暗想。
夏景宸哪能耐得住性子,非要下山去救夏景言,夏景玄一把把他揪了回去。
“在那兒呢。”夏景玄朝山下指了指,順著夏景玄指著的地方看去,夏景言就在那兒,可是……
就在剛剛,又一個山匪與夏景言和周染濯二人擦肩而過,周染濯趕緊拽著夏景言往後靠,但那山匪好像是聽到了聲音,然後就一步步的靠近,周染濯也就一步步的和夏景言貼近。
夏景言拽著周染濯的袖子,死死的把控著最後一道防線,但要是被發現了就完蛋了,周染濯也隻能拽開她的手,扶著她的腰,硬著臉皮往上靠,倆人真的已經抱一起了。
身後傳來一陣響聲,山匪又聽見了,離開了糧食垛走到後麵去,夏景言和周染濯兩人立刻鬆開,臉怪紅的。
而這一幕,都被夏景玄和夏景宸看的清清楚楚,兩人麵色鐵青,陷入了沉思,似乎已經想好了以後攔截兩人見麵的一萬種方法。
周染濯全然不知他剛來王府第二天就已經被“敵視”了,還在那兒害羞呢,一點麵子也不給外麵那百十個山匪留,要是讓那群山匪知道,他們在緊張的搜查,而周染濯和夏景言在旁邊“膩歪”的話,估計得氣吐血。
周染濯本來挺高興的,直到朝剛發出響動的地方看了一眼,看到了正朝他揮手的顧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