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雁南歸!
“等等……”夏景言的聲音突然有些無力,叫夏景宸的那一聲他差點沒聽見。
“怎麼了言兒?言兒?”夏景玄疑惑的晃了晃夏景言。
在夏景言的世界裡,所有聲音都漸漸微弱。
“言兒?”周染濯攬住夏景言的肩。
下一秒,夏景言徑直倒了下去。
“言兒!”再往後所有人的驚呼,夏景言都再聽不見。
夏王府中。
禦醫顫顫巍巍的把著脈,看著夏景言的眼神漸漸閃躲。
好不容易在王府熬了大半輩子,不會就這麼玩完了吧……
好一會兒,禦醫才站起身,回過頭對著焦急的探著頭看夏景言的眾人來了一句:“郡主……命不久矣……”
“言兒的一道小傷口,怎會有性命之虞!”
寓情閣裡瞬間吵嚷了起來,夏景笙將禦醫提在手裡吼著,唯一安安靜靜的,隻有躺在榻上安詳的可怕的夏景言。
明明是麵色紅潤,就像平日裡一樣,怎麼會,怎麼可能呢!
“再胡說一句本將軍一刀剮了你!”夏景宸朝那禦醫吼著。
“郡……郡主的性命臣不敢胡言呐……臣醫術不精,當真是看不出郡主所中何毒,可郡主氣息微弱脈象不穩時快時慢,真……真是快要……”禦醫顫顫巍巍的說著,看著夏景笙的眼神,似乎已經能預示到自己的死期。
“胡說八道!”夏景宸吼著。
夏景言的三位兄長裡,唯一默不作聲的,夏景玄拉著夏景言的手,眼眶泛著紅。
“哥!你醫術最高,他肯定是胡說的對吧!”夏景宸看著夏景玄的背影。
夏景玄沒說話,夏景宸心涼了半截。
其實所有人心裡都明白,隻是不願承認罷了。
夏景笙鬆開了禦醫,認命了似的。
“景玄,你可知言兒中的究竟是何種毒藥?”夏景笙低聲問著。
“我……我隻知是蠱毒,旁的我真的不知道……”夏景玄抽泣著。
怎麼會這麼突然啊……
夏景言?命不久矣?怎麼會啊,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言兒,你彆嚇哥哥啊……”夏景宸一步一步踱到夏景言身邊。
“言兒!”趙且臣與周染濯一前一後闖進寓情閣。
“你還敢來!”夏景宸衝上前揪住周染濯的衣領,“若不是因為你,言兒怎會受傷!”
趙且臣忙攔住夏景宸,“將軍,周先生有解救郡主之法,您先聽周先生說行嗎!”
“如何解救?”夏景笙聽到了關鍵點,快步踱到周染濯麵前,眼底儘是墾求,夏景宸也立刻鬆了手。
“臣……臣想先看看郡主。”周染濯顫抖著。
聽這一句話,所有人立刻給周染濯讓出一條路,周染濯立刻跑到夏景言身邊。
他的仇人,也是他的恩人,更是他最愛的人。
周染濯注視了夏景言一小下,立刻先行把脈,隨後讓除夏家三人以及趙且臣之外的人都出去。
“都出去都出去!”夏景宸推搡著眾人,等人都走了,他立刻關門。
情況緊急,周染濯當著夏景笙的麵就從夏景言手臂受傷處,直接撕開夏景言的衣服,露出正向外沽沽冒著黑紫色血液的小傷口。
南江的蠱蟲,周染濯認的清楚,可這也不是普通的蠱蟲,周染濯記得,這種蟲子他隻在周王宮的最高機密處的書上見過,隻有周王室已過加冠禮的王子皇孫才能有,周染濯年紀尚小,周皇自不會將蠱蟲給他,但周染濯雖無蠱蟲,卻有解藥。
夏景笙焦急的等待著,突然間,周染濯回頭跪倒。
“王爺,臣確有救治之法,可……”周染濯停住了。
“先生有話但說無妨,需什麼藥方,什麼藥引,本王將天下翻過來也必會尋到!”夏景笙說著。
“無需什麼藥引,臣之方法……隻是有可能……唉隻有三成幾率救回郡主,剩下的隻能憑郡主天命。”周染濯喊出了聲。
寓情閣又安靜了。
“有計總比無計可施好……”夏景笙咽了咽,“先生隻管醫治便是,出了什麼事,本王也不怪罪先生。”
“謝王爺。”周染濯站起身,取出懷中的一個小玉瓶,倒出其中的唯一一粒藥丸,就要往夏景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