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雁南歸!
“郡主,表哥,你們快看前麵!”顧允最先看到言玉,急忙打斷了正你儂我儂的夏景言和周染濯,“那好像是言玉姑娘!”
“言玉?言玉不是回原縣了嗎?怎會在此?”夏景言掀開車簾,抬眼一看,竟真是言玉,還被打的滿是血痕。
“顧允,停車。”周染濯示意,顧允立刻停下。
夏景言和周染濯下車去,跑到言玉身邊,言玉看見夏景言,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救我……”言玉低吟著,向夏景言伸出手,夏景言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從顧允手上接過自己的外披蓋在言玉身上。
“你們是何人!如此大膽!我們家的事都敢管!”小妾用她那尖細的嗓音朝夏景言吼著,言笠是攔都攔不住她,關鍵吼就罷了,她還提著鞭子向夏景言打去。
周染濯直接用手抓住鞭繩末端,用力一揪,小妾手裡的鞭子就被甩在地下。
夏景言把言玉樓在懷裡,抬眼看言笠這一家人,眼底儘是憤怒。
言笠趕緊滾上前跪著,倒叫小妾傻了眼。
“老爺,您跪著乾什麼?”
“你瞎呀!這位是郡主娘娘!還不滾過來跪著!”言笠側身朝著小妾大吼,小妾這才著了慌,跑上前與言笠並排跪著,止不住的求饒。
“言大人這是何意,竟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毆打至此,可還有心。”周染濯冷著臉問。
“回周先生,是小女她忤逆父意,實在是大逆不道,下官看著王爺是嫌棄小女,可小女她年紀見長,該許人家了,便想著將小女送進宮去侍奉陛下,也好陪伴她長姐,有個照應,誰知小女竟然離家出逃,下官這也是按家法行事嘛……”言笠冒了一頭冷汗,支支吾吾的解釋著。
“郡主,郡主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想入宮,奴婢隻求在王府伺候王爺一輩子,求您了……”言玉哭訴著。
夏景言見了言玉滿身的血痕,也著實於心不忍,真不知連自己這個外人都心疼的,言笠這個親爹怎麼就這麼狠的心。
“言大人,王府隻說要送言玉姑娘回家省親,怎就成了王兄嫌棄,隨意揣摩王兄的意思,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夏景言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故作平靜地說。
夏景言也是後悔,本想著隻是讓言玉回府罷了,誰知言笠竟就如此狠心,將言玉打成如此,也對,言笠就是這麼個人,夏景言看著懷裡的言玉,覺得真是自己害了她。
言笠才是懊悔,隻是回家省親?你也沒表示清楚啊!還當是夏王嫌棄了呢!
“回郡主,下官實在是一時昏了頭了,下官還當小女這次突然回來是因為觸怒了王爺,下官又想再給小女找個好歸宿,這才……”言笠渾身顫抖,要是言玉真的沒錯,那打了未來王妃,那不是死定了!那遭罪的可就是他自己了啊!
“言玉姐姐,除了剛剛那人打你之外,你可還受了其他委屈?”夏景言問言玉。
“沒有……”
“好,等我。”夏景言招呼顧允過去扶住言玉,自己則起身走向言笠。
言笠顫抖著抬起頭,連帶著他的那個小妾,話都說不清楚了。
“郡……郡主娘娘饒命……”小妾支支吾吾的說。
下一秒,一個巴掌印顯現在小妾臉上,小妾痛呼一聲倒在地上,言笠也好不到哪兒去,被夏景言踹翻在地,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周染濯在後麵哆嗦一下,不過細看看,夏景言已經夠留情的了,若真的使力,言笠和那小妾二人焉有命在?
“都是一群什麼下賤東西!也敢碰我夏王府的人!言笠我告訴你,本郡主敬你是言玉的父親,多長時間了沒有懲治你,如今你竟還做出此番舉動,你給本郡主聽好了,從今往後,言玉就隻是夏王府的人,她以後的榮光跟你沒有半點關係!要是再敢招惹,你小心腦袋搬家!”
夏景言指著言笠的鼻子怒罵,言玉見著此番,卻也隻是淚眼汪汪的看著,滿心的恨意,她不想,也不會再幫言笠了,整整十六年,她已經失望了,言玉扭回了頭。
“還有你,你一個妾室,好大的膽子,言府都快放不下你了吧,即日起,就把你發賣了,把你那脾氣朝彆人使去吧。”夏景言又將矛頭對準小妾。
“等等。”就在這時,周染濯竟然製止了。
小妾的臉上浮現出希望,夏景言也詫異的看向他。
但馬上,大家就都不奇怪了。
“她打了言玉姑娘好幾鞭子,總不能就這麼算了,打回來了再發賣啊。”周染濯笑著走到夏景言身邊,畢竟,在自家女王大人麵前,他哪敢偏向彆人。
一聽這話,夏景言才鬆了口氣,笑了出來。
“有道理,聽周先生的,先打二十鞭子,再即刻發賣了去。”夏景言說著。
“二……二十鞭子,二十鞭子奴才怕是也沒命等到發賣了呀!郡主!郡主娘娘饒命啊!”
小妾慣用平日裡的作風,哭的梨花帶雨的,向後看看,惹得自家老爺一陣心疼,隻不過夏景言發起威來,彆說是在場幾位,便是攝政王夏景笙親臨也救不了他們,當然,也不會救,如今犯下這般錯,自然隻能自己承受了去,旁人,做不了主。
夏景言才懶得管小妾在喊什麼,隻顧著自己與周染濯回到了言玉身邊。
“染濯,你快把言玉姐姐抱到馬車上去,我們即刻回府。”
誰知馬上,周染濯的天打雷劈就來了。
“啊?我……我抱?!”周染濯皺著眉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夏景言讓他抱彆的女人?還是她的王嫂?這合適嗎?
“不是你是誰,快點兒。”
周染濯再次得到夏景言的肯定,不過眼看著言玉的血止不住了,周染濯也顧不上那麼多彆的了,救人要緊,周染濯抱起言玉,趕緊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得了,郊遊就這麼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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