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雁南歸!
“言兒,如何處置張清?”趙且臣問了一句,一旁的洛北也湊上前。
“先不急,北兒,你去青鄉查查這消息是否屬實,再找人去找韓巧兒被安置在哪兒,若消息屬實,我們自按原先的貫例,先救人,再處刑罷了。”夏景言喝了口茶,說的輕描淡寫。
也是,殺人的事曆的多了,夏景言自不會怕,隻是趙且臣仍有擔憂。
“言兒,若殺的是旁人,我自不會管你,可這張清……”趙且臣突然停住。
夏景言有些驚訝,趙且臣難得的阻攔一次,驚訝之餘,還是要問清明細。
“言兒自也不是非殺不可,隻是且臣哥哥,你有何顧慮?張清怎麼了?”
“其實張清此些事,王爺也有過耳聞,隻不過王爺顧慮大局自是比你我二人多的,我也有些了解,張清一家是從他曾祖父起就世代為官,輔佐七代帝王,權勢浩大,牽扯太多,若殺了他,東江官場恐怕都要震三震,而且……”
趙且臣的眼神有些飄忽,他不知這話當講不當講。
“且臣哥哥有話但說無妨,你我二人之間還有何不可說的呢?”夏景言給趙且臣遞上一杯清茶。
“而且……我聽聞張清與簌王……也有聯係。”
“皇叔!”夏景言險些驚叫出聲,稍一思索又接連搖頭,“嗯不可能不可能,且臣哥哥你不曉得皇叔究竟有多嚴苛,嚴守國法剛正不阿,也不可能是受哪方控製,你可是不知道,當初他發起脾氣來,可是連父王他都敢打。”
“竟是如此?”
“嗯!”夏景言沉重的點了點頭。
“那想必是我這消息不實,再查便是,但是言兒,張清牽連許多確是屬實,他的事,我們還要從長計議。”
“好,那我便先想法去張清府上一趟,探探消息。”
“好。”
趙且臣與夏景言分散開,趙且臣與洛北快馬趕去青鄉,夏景言支開旁人,將李若梅留在身邊,正巧,夏景玄手中有一物件要交予張清,剛要遣人去送,夏景言趕緊自告奮勇,接下這個任務,即刻帶著李若梅駕馬車出底行至張府。
“這點小事,郡主怎親自來了,遣個下人來就好啊!”一至張府,沒清靜多久,張清就捧著那張討好的臉請著夏景言進門。
“二哥哥向來事忙,我這做小妹的,能分擔一些也是好的,再說,張大人的事,怎會是小事。”
夏景言和張清相互說著哄鬼的話,各自內心都有詭計。
張清想著夏景言這丫頭,那可是夏王爺與蔚淩侯的心頭肉!討好了她那自己這下半輩子絕對的順風順水。
他哪知道夏景言是來辦他的呀!
“郡主娘娘既然來了,不如便在寒舍用了午膳再走,下官那小女兒啊,自從在祭天那日見了您,便日日念叨看要再見仙女姐姐一回呢!”張清賠著笑。
夏景言便也微笑著點了點頭,張清見了,立刻叫下人將府中妻子妾待通房和子女都喚來與夏景言說話。
夏景言本想著,不過是來溜達一圈,看看張清府上局勢罷了,誰知張清竟就當做了這是一次得到重用的機會,硬生生將府上一百多號人都叫來討好夏景言,夏景言整個人都懵了,但也隻能硬著頭皮假笑著與他們閒聊。
張家的那幾個小公子還非得讓夏景言看他們練劍,說實話,夏景言真想自己給他們展示一段,那練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這也實在是太熱情了,夏景言真想道一句“求放過啊……”
總算是用完了午膳,張家人還想著再找理由挽留夏景言,夏景言真是被嚇怕了,百般推辭硬要離開,張府的人留不住,也便隻能放她離開。
夏景言板著臉出了門,揉了揉臉蛋,好家夥臉都笑僵了!
在馬車上,各處都是自己的人了,夏景言才與李若梅說話。
“郡主娘娘,您剛與張清一家敘話時,奴才見四周無人注意,在張府轉了好一圈,犄角旮旯都看過了,小女不在府中啊,這……小女會去哪兒呢?”李若梅急的滿頭是汗。
“老夫人,若你是張清,你搶了人,還明知自己的府上時常會有人來查,你會將人留在自己府中嗎?”夏景言的表情很平靜,反問李若梅道。
“額……對啊……那小女?”
“當然是藏在外邊了,剛剛與張清的夫人閒談時,她說是知道張清在外邊有很多外室的,他也不與妻子藏著掖著,就說是養在老宅子裡了。”
“那是小女也在那老宅子裡了?!”李若梅臉上有了希望,但又很快被夏景言澆滅。
“不一定,韓巧兒畢竟與外室不同,老宅子裡也不一定有她。”
李若梅低下了頭,淚眼婆娑,韓巧兒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若韓巧兒不在了,那自己還不如早日下黃泉去陪她。
“本郡主派了人暗中調查,知曉你是韓巧兒的母親,著急正常,本郡主不會說你什麼,但在本郡主身邊哭可以,但見了外人,萬萬不能顯露任何的情緒,否則,讓張清察覺了,必會殺了韓巧兒以絕後患,那你可就害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