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雁南歸!
三日過的極快,陸朝芽趕著時辰教完言玉禮儀,成婚當早,夏景笙早早沐浴焚香,同時另一邊的言玉在祠堂拜祖上,沐浴這一類的事情早就過了,午時左右,花轎是會來的,在此之前,言玉要一直跪在祖堂抄經。
祭祖,抄經,這些夏景笙自是不用的,因為是封側妃,而不是娶正妃。
雖說是封側妃吧,但陣仗可不小,十條長街的彩禮,抬到原縣言府,百十箱黃金白銀奇珍異寶,原縣人看著都眼紅,皆說言玉是祖墳冒了青煙了,羨慕著呢。
言玉換了婚服出去,由兩個貼身的侍女攙著,二十四個侍女持孔雀羽扇在後麵跟著,上了金頂鳳凰輦車,迎娶皇後也不過如此。
到了王府,言玉下轎,多少人在一旁吆喝著,穿過前院,穿過長廊,走到大廳,大廳兩側全是一等一的高官,命婦,大廳正中坐著同樣一襲紅衣的夏景笙,正微笑著。
看到夏景笙,言玉這兩天懸著的心才算鬆了下來。
夏景言遣人來與自己說過了,隻是封側妃,終是不能與夏景笙同拜天地高堂了,不過沒關係,言玉都不在乎,她要的隻是嫁給夏景笙,執此一生,白頭到老,旁的她都不在乎了。
禮官高呼後,言玉向夏景笙下拜,三拜過後,夏景笙扶起言玉,禮成。
言玉自此後就是王府的言夫人了,夏景笙的言夫人。
言玉被送進新備的雲令閣去,滿屋的紅燈,喜氣洋洋,下人們都退出去了,獨留言玉一個守在雲令閣裡,等待晚間了,夏景笙敬罷酒歸來,然後安寢。
本想著到晚間之前會一直安寧,誰知言笠又來毀清靜,他也真是高明,知曉前門一眾人守著,定不會叫他進,便趁守衛換崗時從後院跳窗進來,同往的還有言玉現在的嫡母薛氏和弟弟言安。
其實王府森嚴,言笠跳窗怎會沒人發現?隻是夏景言攔下了守衛,停駐在門口,她倒要看看,言笠又要作什麼妖。
“玉兒!爹的好玉兒!你可是夏王府的言夫人了!真是光宗耀祖,為父的驕傲啊!”言笠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兒了,朝著言玉就撲上來。
言玉躲開了,語氣冷淡,“父親大人與母親怎的過來了,玉兒須得整正衣裳等王爺回來,恕不能與父親敘話了,也不合規矩,父親趕緊走吧。”
“哎無妨無妨,爹說幾句話就走,玉兒啊,為父早說你定能服侍王爺的吧,為父的女兒是原縣第一美人,做這側妃都委屈了!”言笠的心境完全不受影響,還是樂嗬嗬的。
可言玉更是厭惡,好一句側妃都委屈了,言笠真是給自己找事!
“父親怎可胡言!側妃已是玉兒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玉兒隻求能在王爺身邊伺候罷了!”言玉冷眼一撇。
“對對對!是為父說錯話了,該罰!”言笠輕打自己兩下,賠著笑。
薛氏眼看著言笠沒了底氣,趕緊又自己開口,一改往日常色,對著言玉點頭哈腰的。
“玉兒啊,你能伺候王爺自是給祖上添光的,母親見你如今這神色,那多少人羨慕呢!隻是你封了側妃,可不能忘了家裡的兄弟姐妹啊,你言肅哥哥還沒官職呢……”
這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可言玉有這能力也不會幫的。
家裡兄弟姐妹成堆的,言玉上有四個哥哥,三個姐姐,下有三個弟弟,一個妹妹,卻隻有長姐言靈和幼弟言安對自己好,旁人皆習鑽,言玉得寵了卻想來沾光,怎麼可能?
再說那個言肅,從小讓薛氏慣的像祖宗一樣!還好色,比袁帝還可怕,妹妹言玉和姐姐言靈的便宜他都占過,又一事無成,就算夏景笙願賞他個官職,言玉也不會同意的。
但今日言笠和薛氏都帶著言安逼到眼前來了,想必言玉今日不給個答複,他們就賴著不走了,言笠就是知道言安是言玉的心頭肉,這才帶著言安來,還讓言安跪下求言玉,言玉真是左右為難。
夏景言又一次做了言玉的“救世主”,言玉有時也想,怎就如此有緣?名字裡都帶個“言”字?每次夏景言出現的都那麼及時。
“言大人這話說的,官職是要靠自己考取的,這白白贈官可是國法大忌,言大人和薛夫人怎明知故犯呢?王府可陪同不起兩位犯下如此罪名。”夏景言板著臉推門進屋。
言笠當真是怕了夏景言了,哪怕自己的女兒真做了夏景言的王嫂,他也不敢作妖了,趕緊跪下討饒。
“免禮吧言大人,木郡主如今可惹不起您啊~”夏景言滿口的嘲諷之意,坐到正堂左座上,拉著言玉坐到右座。
“哎不敢不敢,微臣豈敢頂撞郡主,其實微臣也不是那個意思,微臣隻是……隻是求玉兒往後給兄弟說兩句好話!僅此,僅此……”言笠找理由塘塞,陪笑道。
“那自是最好,不過是說兩句話的事,可不敢買賣官位啊。”夏景言冷笑笑,言笠當她是傻子嗎?!
罷了罷了,大喜的日子,夏景言也不想殺生,壞了人的好興致,再說了,言笠再招人厭,為了言玉,她也隻能先吊著言笠的命。
“是是是,微臣怎敢呢……”
“言安公子,起身吧,王兄讓本郡主帶個信,聽聞言安公子才思敏捷,頗有作為,便請留在府上輔佐王兄,也好給言夫人作個伴。”
言笠和言安都猛的抬起頭來,言笠是歡喜兒子仕途不愁,言安是歡喜可以留在言玉身邊。
“謝郡主!謝王爺!”言笠對著夏景言止不住的磕著頭。
父親跪著叩頭,女兒反倒坐著,言玉怎都不慣,該行的禮數儘了,言玉便想去扶言笠一把,卻又被夏景言摁住手。
也是,不能心軟。
心軟了,這樣的事便還有下回。
言玉橫了橫心,坐穩了。
沒多久夏景言便趕著言笠和薛氏趕緊走了,容言安再多說兩句話,不多久也走了,晚間,夏景笙回來,言玉幫他脫衣,與他共寢。
這日子便就這樣過下去,美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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