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香檳大區,駐紮在蘇瓦鬆地區的法軍士兵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趴在肮臟的戰壕裡,這些士兵雙眼無神,嘴角不停的抽搐著,身體也不自覺的發抖,他們就好像得了發燒感冒,但是又比發燒感冒更加嚴重。
馬塞爾是一名隸屬於法蘭西第54步兵師的一名軍醫,對於這些士兵出現的發燒嘔吐症狀他是沒有一丁點的辦法,他已經給這些士兵用上了藥物,可這些藥物反而加劇了士兵們的病情。
“馬塞爾醫生!我們後方的戰地醫院已經住滿了這些病人,他們的情況很糟糕,今天早上送到蘇瓦鬆戰地醫院的119名士兵裡,有37人已經死亡,後方的醫生對屍體進行了處理。”
“他們發現這些病人的肺部已經腫大充血,具有很大的炎症,體溫也是達到了43度,不少人呼吸困難是被活活的窒息而死,也有人被高溫給燒死了!”
一名戴著白色棉布口罩的女護士走到馬塞爾麵前向他講述著今天早晨他們送去的病人情況。
“哦,上帝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這裡沒有西班牙人啊?這西班牙流感怎麼會傳染到最前線的士兵?哪怕是霍亂和鼠疫在前線也沒有大規模爆發!”
馬塞爾醫生有些不解的說道。
他所在的54步兵師擁有15萬名士兵,這些士兵上周還生龍活虎的進攻興登堡防線,這周可就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樣,該師的7個軍營已經有4個爆發了大規模的流感,僅僅是他所在的第102號軍營裡就有超過1千人出現了高燒不退呼吸困難的症狀。
幾乎是每一天都有三四十人死亡,剩下活著的士兵一個個也是病怏怏的模樣,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抱歉馬塞爾醫生,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普魯士人投毒的緣故,在我們軍營旁邊的美麗國第8誌願師好像也爆發了大規模的瘟疫,他們在上周才到我們這裡,真是讓感到惋惜!”
這名女護士開口說道。
“什麼?美麗國第8誌願師也出現了這種情況,我們的士兵在上周還好好的,怎麼這周就出現了瘟疫?該死的不會是這些美麗國人帶來的病毒吧?”
馬塞爾醫生有些惶恐的說道,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麼在前線作戰的法軍士兵可就是慘了,整整30萬美麗國人和100萬法軍待在一起,搞不好所有人都得被感染。
“你去讓博爾頓少校把所有病死的士兵就地火化,讓所有人都戴上口罩,把所有感染瘟疫的士兵集中到一個地方,不能讓這些生了病的士兵再去感染那些沒有發病的士兵!”
“是!”
在交代完手下後,馬塞爾就前往了美麗國第8誌願師的營地,當他剛走到營地內,就看到了幾十名美麗國醫生正在架設焚屍爐焚燒屍體,並把屍體的骨灰丟到小溪裡,在地上躺著排隊的屍體更是一望無際。
“我的上帝,這太糟糕了!這些美麗國人怎麼能像阿三在恒河旁邊一樣焚燒屍體?”
馬塞爾有些震驚的說道。
他看著那些慌亂的美軍士兵和一具具的屍體,覺得這美軍士兵發病要比他們法軍還早。
“你好,我想問問你們的軍醫的主管是誰?我想要了解一些情況?”
馬塞爾與一名美軍焚屍兵間隔3米攀談道。
“hat?我們的軍醫主管?他在這爐子裡呢?你找他有什麼事情?”
這名巧克力美軍士兵有些好奇的問道,還順手把燃燒著大火的爐子打開指了指躺在爐子裡的軍醫。
“嘔我嘔”
那刺鼻的味道和焦黑的屍體讓馬塞爾乾嘔不已,這些美軍士兵也是讓他非常無語。
“你們軍營裡有多少人感染,什麼時候出現的症狀?”
“上個月就有人感染,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發燒,我的運氣好沒有死!”
這名巧克力士兵自豪的拍了拍自己已經痊愈的身體,似乎在向馬塞爾炫耀。
“該死的,我們怎麼找來一群病人來打仗?這真是瘋了,我得寫個報告把這些美軍給撤到後方!”
馬塞爾如避煞星的離開了美軍軍營,結果當天晚上馬塞爾就高燒不退,一病不起。
巴黎,接替霞飛的尼維爾正在坐在指揮室內看著下屬遞來的前線報告,上麵描述的瘟疫場景讓他忍不住的渾身發抖,協約聯軍在香檳和安特衛普前線的130萬士兵已經有一半人感染了這個可怕的西班牙流感,每一天都有超過500名的士兵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