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9年12月24日,這座位於慕尼黑的大明教堂內坐著兩個未來影響普魯士的人物。
此時的畫家因為和戈爾都對大明帝國的文化有著認同,因此兩人在教堂偶遇後也是能聊得起來。
偌大的教堂裡人聲鼎沸,許多吃不起飯的日耳曼窮人都湧入了教堂裡來免費蹭飯。
畫家和戈爾也從中間的桌子搬到了一處角落裡麵,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來要飯的人群,畫家非常的難受。
“戈爾先生,你擁有那麼出眾的才華也得不到官員們的重用,我覺得你現在跟大明人那句成語——報國無門的情景非常的相像。”
“我就在想連你這種高材生都難以獲得一份好的工作,那像我們這些退伍老兵還有那些乞討的工人們更彆想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這個魏瑪當局上台後出台了一係列的措施,可這些措施依然沒有能夠穩定我們的經濟,整個普魯士帝國的內部還是非常不穩定,每天的人們都擔心被憲兵以反對魏瑪當局的罪行抓捕起來。”
“工人們的斷斷續續的罷工也影響了我們國家的運轉,大量來自二毛家的糧食都運不過來!”
“更要命的是那些貪婪的資本家,這些貪婪的資本家真是哄抬物價,囤貨不肯出售,簡直是我們的罪人,有多少日耳曼的青年工作一天也吃不飽飯。”
“最他媽的混蛋的是那些飄洋過海的希伯來移民搶占我們的工作機會,我觀察了慕尼黑德爾鋼鐵廠招募的工人,大多是都是希伯來工人,這個工廠的廠長是希伯來人,他對這些希伯來人的態度很好!”
畫家喋喋不休的抱怨著魏瑪國內糟糕的情況,而在他身旁的戈爾也是臉色一沉,魏瑪當局始終無法平息邊境地區的騷亂和國內那些工人,導致許多生產原材料價格暴漲,魏瑪民主國生產的工業產品在國際出口上根本沒有性價比。
外貿的打擊和內需的疲憊嚴重打擊了魏瑪普魯士的經濟狀況,外來的“蝗蟲”更是拉低了當地工人的工資。
“畫家先生,我沒有想到你這個藝術家也有一些令人稱讚的眼光,你說的不錯,這都是我們魏瑪當局的現狀!”
“那些資本家們必定抱團取暖,魏瑪當局現在就是一群年輕的親貴和老貴們聯合成立的政府,他們維護的是資本家和總參謀部的利益,並不真正的代表我們底層。”
“那些政策也根本沒有人會好好的遵守,我們普魯士人民得自救,所以我現在創辦了一個報紙《慕尼黑世界報》,一邊謀生一邊擴大我的影響力,呼籲魏瑪當局為民做主。”
“讓我們廣大日耳曼人能夠像大明帝國百姓那樣擁有良好的生存環境,而不是一個個像個要飯的一樣來到教堂裡接濟!”
戈爾看著蓬頭垢麵的日耳曼同胞們一個個拿著刀叉和瓷碗等待著牧師給他們盛飯。
這種場景他在大明帝國內部基本上都沒見過,除了教堂在每周日讓信徒們給皇帝做禱告,發雞蛋的時候才會有人山人海的場景。
“感謝神皇,瑪麗我又要到飯了!今天牧師多給我盛了一碗燜麵,咱們一家不用餓肚子了!”
“感謝威廉皇帝當初支持東洋人在我們這裡修建教堂,要不然根本沒有飯吃!”
“謝謝!神皇保佑你,我親愛的牧師先生!”
“哦,我的老天爺啊!這豆角燜麵裡麵還有肉,真是美味可口!”
聚集在教堂裡麵美滋滋吃著飯的日耳曼“流浪漢”們高聲讚美著大明的神皇,感恩大明帝國的施舍。
大明的幾名牧師笑嗬嗬的看著這樣的場景,作為大明帝國文化滲透的一環,這教堂就是用來潛移默化的改變洋人的。
除了給吃的,牧師們難免會給這些饑腸轆轆的日耳曼人夾帶些私貨,比如貶低他們的文化,鼓吹東方的文化。
還有會給這些日耳曼人送上一些有利於大明帝國的雜誌,給日耳曼的年輕人送上一些魔改的課外書、教材。
“媽的,怎麼有軍方的人過來了?”
“不知道!什麼情況?趕緊讓老張把宣傳書給收起來,聽說這段時間這些狗娘養的日耳曼憲兵大肆抓捕百姓!”
站在門口的兩名牧師看到3名憲兵向著教堂走來,立刻給裡麵的同事打著信號。
不一會四名憲兵身著灰色的軍裝昂首挺胸的走進了教堂裡,他們用那犀利的眼神掃視著正在討飯吃的慕尼黑市民,然後點燃了香煙抽了幾口。
“你好,牧師先生,請問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常駐的客,名字叫做畫家?”
領頭的卡登少尉右手食指夾著香煙低頭問著身穿深藍色教袍的牧師。
“畫家!哦,是有一名這樣的年輕人,他是一名戰功卓著的老兵,我給你找找他在哪裡!”
盛飯的王明德牧師看了一眼還算和善的卡登少尉,隨後在教堂裡呼喊著畫家的名字。
看到憲兵的畫家心頭一緊,自己剛放出來沒多久,這些死鬼們怎麼又找上了門?
“莫非這些人是來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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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心裡非常忐忑不安,而坐在他身旁的戈爾看出來了他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