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木清抬眸,一雙桃花眼彎出一道淺淺的弧度,眉眼間格外精致,“嗯……警犬也在編製內吧?”
降穀零瞪大眼睛,“你才是警犬,你全家都是警犬!”
……
翌日上午。
唐木清用手帕捂著口鼻,披著被子坐在床上,有氣無力,“這就是你給我蓋的被子?”
地毯上,金發男人一身睡衣皺皺巴巴,皺著眉頭看著坐在床上的男人,“我蓋了三次!”
“但是我不一定隻踹三次被子。”唐木清的聲音之中帶著含糊的鼻音,顯然感冒痊愈不到兩天時間再次感冒,“你身為臥底的警惕呢?我都把被子踹你身上了你還不醒?!”
降穀零看了一眼剛剛被撈上去的厚重被子,忍不住反駁,“我以為是hiro給我蓋被子!”
誰能想到?!
他一夜醒了三次爬起來給唐木清蓋被子,最後一次是淩晨六點半。
誰能想到從六點半到七點半這一個小時就踹被子給自己踹感冒了!?
不過……
降穀零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木清,沉默著起身去換衣服洗漱。
懷疑唐木清在家裡放催眠藥,他確實睡得很踏實,要不是鬨鐘在枕頭下麵一直嗡嗡嗡,他昨晚還真的不一定能醒來三次。
唐木清看著某個黑皮抬腳就走,忍不住歎了口氣,捂著口鼻咳嗽,“渣男……渣男啊……”
果然是人死的少了,一點都沒有他在動漫中看到的體貼與溫柔。
唐木清緩過一波劇烈的咳嗽,爬起來套上衣服,咬著牙刷晃到盥洗室門口,“你照顧不好我的話,我就要去住在你好朋友的家裡了。”
正在洗臉的降穀零……
威脅對吧?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對吧?!
威脅他態度放端正好好照顧,要不然就去再謔謔自己的好朋友?!
所以hiro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這樣對待?!
雖然hiro也挺願意的,但是……這是侮辱!
降穀零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暴躁起身擦乾臉,咬牙切齒,“好。”
是他看錯了唐木清,剛開始見麵的時候真的以為這是個雖然花心但是性格很好的大少爺,現在一看……
唐木清瞥了一眼降穀零,帶著一點笑容轉身洗漱,順便去衣帽間挑出一身搭配好的西服換上。
簡單的早餐結束之後,唐木清隨意吞了兩片感冒藥,捧著咖啡杯跟在降穀零的身後下樓,任由終於回歸工作狀態的助理安室透開車將自己送到警視廳。
唐木清下車,看著低眉順眼戴著棒球帽的男人,“你是……想要和我一起進警視廳嗎?”
“嗯。”降穀零點了點頭,快速看了一眼周圍來來往往的警察,“你有獨立辦公室,我應該不會被發現。”
唐木清……
唐木清忍不住伸出手將棒球棒外散亂的金色頭發塞進帽子之中,又從兜裡摸出一個沒有用過的口罩套在對方臉上,“你為什麼總是對自己的偽裝這麼自信呢?這能遮住什麼?”
頭發遮了又沒有遮完全,口罩也不好好戴。
降穀零抬眸,對上唐木清的目光。
因為發燒顯得格外炙熱的手掌貼在臉頰,帶來些許酥癢般的觸感,但……
降穀零眨了眨眼睛,目光透過唐木清身側,看向不遠處,“h……hiro……我……”
他真的沒有綠hir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