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的眼神瞬間變得無語起來，看了唐木清一眼後舉著相機認真拍照，順著地板上蜿蜒的水漬一直追到屋外的沙灘。
他將照片拍好，相機放在唐木清的手中，這才回來朝著屍體揚揚下巴，“從海中拖上來的，暫且不確定是不是海水溺亡，等待法醫屍檢。”
唐木清點了點頭，“哦。”
降穀零……
“哦？”降穀零轉頭看著唐木清，紫灰色的眼睛之中寫滿了無語，“不去判斷死亡時間嗎？彆人不能動手檢查，你這個警察應該可以吧？”
“我是心理醫生，不是驗屍官。”唐木清看了一眼屍體上濕淋淋的衣服和皮膚上露出的擦傷，似乎是有點嫌棄，“現在的科學技術足以支持驗屍官準確的判斷死亡時間，還有我什麼事兒？”
現場交給警察，由警察進行取證，該收集的證據收集，該審問的人審問，這不就結了嗎？
“凶手可能會跑掉。”降穀零麵無表情，“我剛剛看了看，應該是半小時到一小時之間死亡的，但不確定，這個答案從你的嘴裡說出來更有信服力。”
唐木清雙手環胸，沒有半點兒履行職責的想法，“跑了就通緝，彆問我萬一通緝不到怎麼辦，你以為這裡的凶手和你我一樣？”
凶手要是真有酒廠成員這種到處犯罪到處跑的實力，也不會隱藏身份自己動手殺人了。
聲音壓得很低，卻聽得降穀零眼皮一跳。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木清，“那你當警察是為什麼？”
“為了辦公室戀情啊……”唐木清忍不住輕笑出聲，看了片刻之後才摸摸兜，拎著手帕站在屍體旁邊，打開手機錄音之後才抵著眼鏡垂眸觀察屍體。
“晚八點三十二分，身體肌肉尚殘留收縮反應，麵部肌肉未出現屍僵現象，角膜未出現渾濁，屍體溫度較體溫稍低，或因海水浸泡緣故加速屍體溫度下降，推斷死亡時間晚八點鐘左右，誤差不超過十分鐘。”
唐木清帶著一點笑容用平靜的聲音說完，將手機上麵的錄音保存好再發送給目暮警官，最後才看向降穀零，“好了，結束了。”
降穀零……
有病？
就非要說兩句不正經的話再去做正經的事情嗎？
降穀零麵無表情的看著唐木清，將相機遞過去，“死亡原因呢？”
“淹死啊。”唐木清指了指屍體，一臉平靜，“鼻腔和手裡全是沙子，渾身濕淋淋的，口鼻部還有呼吸道黏液大量分泌和急促呼吸帶來的蕈狀泡沫，你看不清嗎？”
降穀零麵無表情，“看得清，但我以為你是個傻子。”
唐木清彎了彎眼睛，剛想說些什麼卻聽到毛利小五郎鄭重開口，“半小時前……應該是法事進行的時候，我們當時停留在門口，沒有見到任何人出入，所以……”
說到這裡，毛利小五郎抬起頭，一雙眼眸之中滿是淩厲，“凶手殺人後布置現場，然後再次返回法事，凶手就在我們之間！”
話音落地，屋中眾人紛紛震驚，驚歎聲此起彼伏。
唐木清側頭看著毛利小五郎，眼底帶著一點迷茫，“啊，還挺帥的。”
降穀零微微蹙眉，一言難儘，“人家女兒都這麼大了！”
彆花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