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悄然進行,原本等待招待客人的宴會主人卻偷偷離席。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臉上不約而同掛著溫和的笑,看著赤井秀一的冷臉下飯,心情好得出奇。
雖然曾經他們在組織一起出任務的時候關係也算不錯,但現在不一樣了啊。
人啊,吃飽喝足就想要找點樂子。
諸伏景光臥底身份廢除被迫擺爛,降穀零……找點樂子給自己的臥底生涯增加一點樂趣。
半個小時之後,晚餐悄悄結束,赤井秀一冷著臉看著兩個女孩子被司機保鏢護送回家,自己翻出香煙站在落地窗前,惆悵的點上煙。
人生啊。
就是如此令人啼笑皆非。
赤井秀一的目光順著玻璃望出去,眼神卻突然冷了下來,甚至帶上絲絲縷縷陰沉的殺氣。
“哥……”羽田秀吉將一個親密的稱呼壓在喉嚨之中,順著赤井秀一的目光看出去後卻突然一怔。
黑沉沉的夜色籠罩著燈水馬龍的城市,樓下馬路旁邊,剛剛還笑著招待他們的溫柔男人披著外套快步走出酒店之中,腳步停在一輛黑色車輛旁邊。
車胖,身材高大的男人忽視了尚未褪去的熱氣,身上套著黑色的長風衣,黑色的禮帽遮住了臉頰,隻能看到一如銀河般刺眼的銀色長發垂在身後。
溫柔男人上前一步,毫不見外的擁抱,看動作似乎像是哄著勸著,然後兩個人一同上車,車輛旋即啟動,駛入夜色之中。
羽田秀吉……
他哥哥癖好奇怪就算了,現在的癖好……更奇怪了?
難道說他哥哥的癖好不是當金絲雀而是當舔狗嗎?
羽田秀吉悄悄側頭,偷偷觀察著哥哥的臉色。
嗯,臉黑漆漆的,生氣了,還有殺氣。
他猜的果然沒有錯。
不過……舔狗哪兒有吃醋的資格呢?
“哎……”羽田秀吉沉重的歎氣,抬起手拍拍赤井秀一的肩膀表達對哥哥的安慰,壓低聲音道“看開點吧。”
說完,羽田秀吉朝著赤井秀一晃了晃自己房卡的號碼,這才轉身離開。
赤井秀一咬著煙沉默著,一直盯著那輛車消失在視野之中這才轉身,用一種冷漠的目光看著坐在桌旁的兩個成年男性。
諸伏景光剛剛圍觀著大家對酒店的飯菜大快朵頤,自己卻依舊隻能吃營養餐,心情不是很好。
他晃了晃自己的煙盒,微微側著身體將下巴搭在椅背上麵,眯著眼睛很是惆悵的模樣。
“沒有煙了嗎?”降穀零回過神來,疑惑地看看諸伏景光的煙盒後皺眉,“你今天的抽煙額度還剩一支。”
“嗯。”諸伏景光默默點頭,抱著椅背歎氣,“三十歲了,我比三歲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