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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建警校,然後對外招生進行培訓,固然是解決警力缺口的途徑之一,但這種方式有個很明顯的缺陷就是周期過長,大概需要幾個月才能見到實際的成效,而眼下的治安狀況顯然不可能留給司法部太多的時間。strong熱門/strong
當然任亮同時也提出了另外一種比較快捷的解決途徑,那就是從相關部門人員和有過類似從業經驗的移民中招人,邊培訓邊上崗,以此來縮短人員培訓時間。
作為執委會下屬的暴力機關,屬性相似的“相關部門”自然便是軍方了,不過軍方挖司法部的牆角容易,司法部想要再挖回來可就難了。顏楚傑的態度很明確,現在計劃中的幾處海外據點還存在著不小的兵力缺口,軍委正打算進行新一輪的征兵計劃,這個節骨眼上要是把人員分給司法部,那就不是擴軍而是裁軍了。
後來還是在陶東來的協調之下,軍委選擇了一種比較折衷的做法,即讓一部分服役一年以上,在曆次作戰中受傷的人員退伍轉業,納入到司法部的編製。這些人由於傷情所限,雖然已經不再適合踏上戰場,但具備一定的軍事素養和紀律性,轉行從事治安工作還是比較能勝任的。而司法部對這種人員所設置的門坎也拉得很低,隻要腦子清楚、有**工作的能力就行,對身體殘疾狀況也沒有硬性要求,下肢受傷的可以做內勤,上肢受傷的可以去一些機關做門衛,總之隻要沒癱瘓在床,都可以安排工作崗位,由此也能看得出司法部的人員缺口大到了何種地步。
這種安排對軍方來說就比較容易接受了,這樣既幫他們減輕了人員負擔,同時也能在參軍入伍的民眾當中留下個好口碑——為執委會征戰而受傷的人,至少還有進入公門這個退路,不至於說戰後給點物質獎勵就撒手不管了。
除此之外,從移民當中挑有經驗者進入司法部。也是一個比較方便的辦法。事實上這個方法從去年就已經開始采用了,前來投奔海漢的移民當中不乏有在公門裡做過事當過差的人,而這部分人往往都擁有一定的治安管理甚至是刑事偵破的經驗,入職之後上手的速度也比較快,一向是警察司樂於收納的人員。
三亞港警察中隊的隊長餘震以前就是崖州衙門的捕快,被巡檢魏平說動之後投了海漢,然後進了警隊。短短半年多時間,便由見習警員一路升到了中隊長。當然了。餘震能升遷這麼快,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於警隊的確沒什麼專業人才,大部分警員都是放下鋤頭拿起警棍的新手,餘震這種經驗者的表現在其中就會很快凸顯出來。
而阮經文的狀況有點不同,他雖然出身軍界,但由於是降將,短期內進入民團軍服役的可能性不大,於是軍方最後還是沒能爭得過任亮,讓他把阮經文連同其他一批南越降兵中的基層軍官給要了過去。不過有限的南越水師俘虜從兵到將是一個沒放。這批人軍方打算自己留著,待甄彆之後用於充實尚不夠成熟的海漢海軍。
阮經文雖然也算是貴族出身,但他能擔任城防軍參將倒並不完全是憑借家族背景,自身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家族從他小時候便培養他走習武從軍的路子,刀槍等兵器都是從十歲之前就開始修習,也曾上過與北越作戰的戰場,立過軍功。與那種繡花枕頭式的紈絝子弟完全不同。
以安南人的平均身體狀況來說,阮經文算是長得比較高大壯實的一類,很順利就通過了基本的體檢和一些簡單的體能測試。前兩關的檢驗通過之後,絕大多數人的入職體測就到此為止了。不過像阮經文這種在個人檔案上被標注了“有習武經曆”的人員,還得額外加試一個環節。
任亮專門向軍委申請了一個班的海漢民兵,擔任這些考生的模擬執法對象。當然了。想要讓這些執法對象乖乖伏法,那考生們就得拿出自己的本事才行。
雖說隻是個模擬考試,但軍方也不願被警察司給瞧低了,派過來的人都是1627年入伍的“老兵”,練過擒敵拳,有過戰場格鬥的實戰經驗,普通的警察肯定是很難在他們手裡討得了好去。
雖然這批考生都有習武經曆。但卻並不是人人都有格鬥對戰的豐富經驗,一下場動手,往往便被民兵們三下五除二給製服或放倒,看得幾個考官都是連連搖頭。
阮經文的表現顯然在這群人當中算得上是佼佼者,與他對陣的民兵在徒手交鋒中很快就敗下陣來,任亮又點了一人上去,依然是不敵阮經文reads;。眼看這種單對單的比試,民兵們應該都不是這南越降將的對手,任亮索性便中止了比試,詢問阮經文還有什麼能夠展示出來的本領。
阮經文也知道此時是為自己搏前程的時候了,當下便討要了一根木棍,然後耍了一套棍法,雖然並不是什麼名家絕學,但倒也像模像樣,一看便知應該是下過了多年工夫。幾個考官討論一番之後,便將阮經文劃進了防暴大隊的編製當中。
“這防暴大隊,莫非便是防止暴民的隊伍?”阮經貴聽他說到這裡,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阮經文得意地應道:“大哥,這個我專門向首長請教過了,這防暴大隊便是處理暴亂和其他重大事件的警察部隊,責任重大,前途光明啊!”
阮經貴道:“不過這三亞地區在執委會治理之下,一向政通人和,未曾聽聞過暴亂之說,責任重大或許是實情,但若是沒有表現的機會,這前途光明卻也難說啊!”
“大哥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阮經文解釋道:“首長說了,之前遇到比較棘手的事情,警察司都是找民團借人,手續麻煩不說,最後這功勞也就大半歸了民團。今後有了這防暴大隊,很多事情便可由司法部自家處理,立功的機會自然也少不了。”
“若是如此,那便最好不過……”阮經貴正待繼續問下去的時候,便聽到外麵隱隱傳來一陣鐘聲,應該是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
兩兄弟當即便停止了談話。趕緊收拾收拾出門去吃晚飯了。他們倒不是掛念著晚上的補習班,而是在隔離營住了多日,肚子裡早就沒什麼油水了,如今不用再吃隔離營那清淡的夥食,自然要趕緊補一補。
集體食堂他們自然是不樂意去了,當下便在景觀大道附近尋了一家飯店,點了一桌好菜。不過這頓飯的價格的確讓他們很是肉疼。兩個人一頓飯下來竟然吃了三十多元,這比他們入職後的月薪加起來還多了。
阮經貴還待跟店家侃侃價錢。卻不料被這店家好一頓數落:“這位客官,看你穿著談吐也不是普通人,怎地不知這勝利港的行情!二位剛點的這桌菜,這牛是安南國運來的,這雞鴨都從廣州府運來的,還有這海鮮稍近一點,也是從百裡之外的陵水縣送來的,這做菜的香料,一部分還是西洋海商從南方千裡之外的地方販運而來。你說這桌飯菜的價格如何少得了?”
阮經文道:“老板你莫誆我,這牛也就罷了,你說本地沒有雞鴨,還需從廣州運來,我卻是不信!”
“本地當然有啊!田獨河對岸就有好幾個農場,起碼有上千隻的雞鴨,可人家農業部不往外發賣啊!這海漢首長就有好幾百人。每天得吃多少肉食?這景觀大道上的飯店酒家,你隨便找一家打聽,問問所用的雞鴨是不是從外地拉來的。”店家毫不客氣地駁斥了阮經文的質疑。
“算了算了,不用爭了,我這便付錢就是了!”阮經貴見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自己這一桌,便不願再與店家爭執下去。從口袋裡取了流通券出來,點數付給了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