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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非有些糾結的心情之中,那退開數步的夜十三已經是沉聲開口道:“葛家主,打了這麼久,你可有把握能夠勝我?”
夜十三的聲音之中有著一絲喘息之意,看來剛才那數百合的交戰,也是將他僅剩不多的丹氣消耗得不少。
當然,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以夜十三西南第一巨惡的本性,又如何肯輕易罷手,他可不會是心慈手軟之人。
“哼!”葛風冷哼了一聲,他自然知道自己和夜十三的實力在伯仲之間,但口中卻是不肯承認。
夜十三心思玲瓏,當然可以猜出葛風心中所想,暗中調息了一下體內紊亂的氣息之後,說道:“葛家主,其實你我心中都明白,要想分出勝負,恐怕最後的結果是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儘,這樣的結果,是你想看到的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葛風臉色有些不耐,在這重寶之前,他的心智似乎都被蒙蔽了起來,此時的他,隻一心想要將這個搗亂的夜十三擊殺當場。
葛風的心情和夜十三可不一樣,他葛家近百年的謀劃,對於這風殺山上的至寶是誌在必得。
葛風花費極大代價才鑄成了這一麵吸風天盾,滿擬這一次絕對可以取得那葛家數代家主夢寐以求的風殺珠,卻不料憑空殺出個夜十三,將他的全盤計劃打亂。
反觀夜十三,雖然也早就對風殺珠有所覬覦,卻沒有葛風這樣的數代家族情結。風殺珠這樣的至寶,得到了自然是好,如果真的得不到,他也不會像葛風那麼失望。
加上夜十三為人機巧,所以他也第一時間看出了事情的關鍵。如果兩人在這裡鬥個同歸於儘,那這風殺珠還是無主之物,於事無益。
在葛風問出這句話之後。夜十三隨即笑著接口道:“這玄風塔內的情形,想必葛家主也並不清楚吧。就算你現在殺了我,你就能夠保證一定能得到那風殺珠?”
葛風還在氣頭上,又是冷哼一聲道:“哼,要不是你,我又豈會如此費勁?”
夜十三沒在去管葛風的氣話,自顧說道:“既然你沒有絕對的把握,那咱們在這塔外打得你死我活,又有何意義呢?依我之見。不如咱們暫時罷鬥,然後同時進入玄風塔,能不能得到那風殺珠,便看各自的運氣了,如何?”
夜十三一口氣說完這番話,話語之中有理有據,讓得葛風終於是從憤怒的不理智之中脫離了出來,開始認真思考夜十三的提議。
誠如夜十三所言,現在他們二人隻是順利來到了這風殺山的山頂,對於風殺珠可是連影子都沒有見著。
雖然說風殺珠一定是在這玄風塔內script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白塔十二層,幾有數十丈,裡麵到底有什麼危險什麼變故。葛風也是兩眼一抹黑。
能夠做上葛家的家主位置,葛風也並不是一個草包,之前他隻是被突然的變故激起了憤怒,這才欲將夜十三殺之而後快,這時聽得這個西南巨惡微一分析,當即便知這是眼前最好的解決方式。
當然,這主要還是葛風並沒有把握能夠勝得了夜十三,如果能夠輕鬆將之斬殺,那又何必在這裡說這麼多的廢話?
“好。就依你之言!”
沉吟良久,葛風眼中狠色一顯。而後便是身形一動,竟然是搶先朝著那玄風塔的第一層塔門急掠而去。
看到葛風的動作。夜十三也沒有絲毫怠慢,這進入玄風塔的先後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萬一那玄風塔隻有一個人能夠進去的話,那夜十三可真得鬱悶得吐血了。
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出現,在葛風撿起地上的暗黑色巨盾,一把推開玄風塔的大門閃身而入之後,夜十三的身形也是迅速消失在塔門之後。
這風殺山的山頂,突然之間便從之前的打鬥嘈雜變得安靜起來,不遠處躲在巨石之後的沈非不由得臉現苦笑,這個結果可不是他想要的啊。
耳中聽得風殺山外圍呼呼的風刃之聲,沈非緩緩從巨石之後走了出來。此時的他,倒是好好觀察了一番前麵不遠處的十二層白塔,當下一股磅礴之氣瞬間撲麵而來。
猶如輕風拂麵一般,沈非隻覺這股氣息溫和之極,拂在臉上有著一種極其舒服的感覺。隻這一瞬間,沈非便對這白色的玄風塔起了一絲異樣的好感,仿佛冥冥中,他是受到了什麼指引才來到這裡的一般。
狠狠甩了甩腦袋,沈非心中一凜,這種感覺雖然舒服,但那一刹那之間的失神,還是讓得他暗自戒備。
這玄風塔如此詭異,裡麵又有更加詭異的風殺珠,這讓沈非半分也不敢怠慢,連人丹境強者都有可能殞命的所在,由不得他有絲毫的大意。
心中記掛著玄風塔內的至寶,沈非也沒有過多耽擱,將目光從玄風塔上收回,定了定神,便是身形掠出,從玄風塔打開的一層塔門快速掠進,轉眼便是消失在塔門之後。
當沈非的身形消失在塔內約摸半柱香時間,這風殺山的山頂,突然又是白影一閃,旋即當這個身影顯現而出之時,卻是一名身著白色衣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