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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死神手中逃脫的魏羽,此時已經是平複了心中的那絲驚懼,剛才沈非手段雖狠,但卻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實質傷害,甚至除了脖頸處的那一圈於紅之外,連輕傷都沒有。
回複了神智的魏羽,也更加堅信了這殘廢小子不敢在丹魂學院殺人的事實,所以他膽氣一壯,絲毫沒剛才麵臨死神降臨之時的惶然,反而是隱晦地收起了怨毒,露出一絲冷笑。
眼看場中眾人都被沈非的話語煽動,連“沈非師兄”都叫起來了,魏羽心中更是不平,當下冷笑著開口道:“沈非,你不要太得意了,這裡再怎麼說也是丹魂學院,你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份!”
聽得魏羽突然開口,場中眾人陡然一靜,而後一道道鄙夷的目光投射過來,讓得魏羽如芒在背,可是他還是依然傲氣地盯著沈非不甘示弱。
沈非緩緩轉過身來,淡聲笑道:“魏羽兄如果有什麼不服,儘管劃下道兒來,我沈非都接著,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
這話一出口,場中眾人看著魏羽的神色便化為了嘲諷,剛才一招被沈非製住咽喉的一幕才過去不久,這個魏羽怎麼如此不長記性?
沈非不待魏羽接口,又是輕聲道:“或者說以你魏羽在丹魂學院的身份,讓學院哪位長老出麵將我南火學院所屬趕出去,那我也隻能是認了。”
明顯的激將之法,魏羽當然看出來了,在這眾人都對南火學院的遭遇產生同情之心的時候,他魏羽又怎麼敢冒諸人之韙說出那樣不合適宜之言。
所以魏羽在臉色變了幾變之後,終於是高聲道:“沈非,雖然你丹氣修為強橫。魂醫之術了得,我魏羽不是敵手,但我丹魂學院人才濟濟。總有製你之人!”
“哦?那你的意思是……”沈非心中微微一動,當下便是蘊含著莫名意味地反問了一句。
魏羽咬了咬牙。狠聲道:“三日之後,丹魂廣場,你我來一場魂醫之術比試,輸者答應勝者一個條件,怎麼樣?敢比嗎?”
魏羽此言一出,廣場之上頓時一片嘩然,不過沈非卻是目光閃爍,冷聲笑道:“你?”
這意帶不屑意味的一個字。讓得魏羽臉色脹得通紅,他自然是早就知道眼前這個獨臂少年乃是貨真價實的中級魂醫大師,當初在凡域界魂醫會上已經輸得一塌糊塗的他,又怎麼敢與沈非比試魂醫之術?
剛才隻魏羽憤怒難當,一時情急之下的失言,這時被沈非抓住反問,自然是尷尬無比了script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過此時麵子並不重要,所以他鋼牙緊咬,仿佛是從牙關之間擠出來的話語道:“或許是我,又或許不是我。我隻問你一句,你敢不敢來?”
魏羽倒是有些小聰明,這模棱兩可之言也算是沒有讓他顏麵掃地。反過來將了沈非一軍,將雙方比試隱晦當作了南火學院和丹魂學院兩大學院之間的比試,如果沈非不答應的話,以後恐怕再無顏麵出現在這丹魂學院之中了。
不過一些心思敏銳之輩都是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心想這裡可是丹魂學院,真要是兩大學院的比試,那也是比丹氣修為自身戰鬥力,比魂醫之術,那不是欺負人嗎?
這些高級魂醫師們剛才隻見識了沈非的丹氣實力。可不知道眼前這個年紀才二十左右的少年,竟然是一名中級魂醫大師。
而聽得魏羽說出這話的沈非。心中已是明白到時候那個出戰之人,必然不會是魏羽。這丹魂學院一向以魂醫之術聞名,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必然也不可小覷。
不過沈非也沒有擔心魏羽會弄一個丹魂學院的長老來和他比試,那樣的話,就算是贏了也沒有什麼麵子,所以這丹魂學院一方出戰之人,必然會是年輕一輩。
雖然對丹魂學院年輕一輩的魂醫天才並不太了解,可是沈非卻是從來沒有怕過這些年輕天才,加之魏羽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所以他下一刻已是做出了決定。
“三天之後,丹魂廣場見!”
沈非說完,再也不想在這裡和這討厭的家夥浪費時間,當下朝著蕭歸使了個眼色,兩人便是越眾而出,在眾人目光注視之下,緩步離開了這小小廣場。
不過沈非在走到廣場邊緣的時候,卻是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另外一個方向的老者,那個丹魂學院的總院長,目光也正好投射過來。
一老一少兩道目光在空中交織,仿佛有著一絲無形的交戰,隻是沈非並不了解丹魂學院總院長穆航的為人,當下隻是隱晦地微微點了點頭,便是帶著蕭歸離開了。
看著那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獨臂身影,穆航卻仿佛是呆滯了一般,目光盯著那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今天是穆航第一次見到沈非,可是這個獨臂少年給他的印象卻是極其深刻。他雖然沒有看到沈非之前一招製住魏羽的手段,但之後那煽動人心的言辭,卻是讓得穆航對這少年再次高看了幾分。
本來穆航等丹魂學院的掌權者還在猶豫,要怎麼將東木學院和南火學院兩大學院被丹魔覆滅的消息告知這些年輕一輩?那可是會引起極大恐慌的重大事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