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沈非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的時候,鬼老已是古怪地笑道:“嘿嘿,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小子靈魂力量強大了不少,可是這些小手段又怎麼能瞞得過我,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
鬼老的笑聲中蘊含著一抹隱晦的苦澀,沈非自然是聽得出來,所以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這種事情,隻能是鬼老自己平複,他所能做的,就是在實力達到之後,幫其報仇。
以鬼老的心性,果然很快平複下來,聲音轉沉道:“據我當時的感應,觀宇那小子似乎隻對你的名額令牌施展了靈魂屏障,看來他已經認出你的身份了,不過這樣的手段,還是有些古怪啊!”
沈非可不是個蠢人,鬼老這一分析,再加上七八分的肯定,他已是沉吟道:“這樣說來,觀宇是故意針對我了,說不定在我名額令牌所在之地,安排了什麼埋伏?”
沈非想著自己和那魂醫聖山第一天才舒衣的關係,暗道那觀宇為了自己的弟子能夠成為這一屆魂醫聖山山會的冠軍,會做出這樣的事,也並不奇怪。
不管怎麼說,現在沈非在天玄界的名頭已經夠大了,全然不遜色於五大家族出來的頂尖天才,而其魂醫之術也有不少人知道,必然將是舒衣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嘿,難道知道有埋伏,你就不去了嗎?”鬼老似乎是極為了解沈非,這句話雖然說是疑問,但還不如說是反問。
“鬼老,你能感應到我那枚名額令牌所在的方位,對吧?”沈非並沒有回答鬼老的問話,而其話語出口後,卻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回答了自己的決定。
“剛才我已經說了,觀宇是我教出來的,這些年雖然他實力大進,但那靈魂氣息我卻永遠不會忘,朝你的右側方向走!”鬼老先是解釋了幾句,而後便是指出了一個方向。
沈非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掠空而出,轉眼消失在了密林深處,隻不過他心中清楚,如果想要成功收取屬於自己的那一枚名額令牌,或許接下來還會有一場激烈的大戰啊。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非這一次是來參加魂醫聖山山會的,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放棄,明知山有虎,也隻能偏向虎山行。
因為沈非參加魂醫聖山的山會,可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出風頭,或者說為了那魂醫聖山冠軍的獎勵,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鬼老。
要知道那舒衣可是觀宇的弟子,而觀宇又是背叛了鬼老的弟子,如果沈非連舒衣都比不上的話,那還有什麼底氣和觀宇去鬥?
所以沈非無論如何,都要奪得這一屆魂醫聖山山會的冠軍,在丹氣戰鬥力和魂醫之術上雙重贏過舒衣,才算是有了和觀宇一爭高下的底氣。
這也是沈非第一次正麵和魂醫聖山打交道,如果這頭都沒有開好的話,那以後的事情可就難了,而尋找名額令牌,也成了沈非必然要成功的一步。
沈非有著鬼老的指引,再加上後者對觀宇那靈魂氣息極其熟悉,僅僅隻過了三日的時間,便已經離那個目的地不太遠了。
前方似乎是一個小小的山穀,和南魂山密林深處的枝高葉茂很有些區彆,所以沈非站在一棵大樹之上,看著不遠處的山穀,並沒有貿然而進。
到這個距離,就算那名額令牌之上有著觀宇的靈魂屏障,沈非也能隱隱感應到屬於自己的那一抹靈魂氣息,他知道,鬼老的指引並沒有錯,那枚名額令牌,就在那個小小的山穀之內。
但知道了觀宇有心針對自己之後,沈非卻沒有魯莽行事,誰也不知道那山穀是不是隻有這邊一個出口,若是進入其中被人堵在裡麵,那可就逃不了了。
雖然和觀宇僅僅才打過一次照麵,可是對於那個魂醫聖山的小山主,沈非一直都心存忌憚之心,能將鬼老這等心思縝密的強者都給騙過,那得是多妖孽的心智。
所以沈非相信,觀宇不出手則已,隻要一出手,絕對是一擊必殺不給敵人留一絲活路,但不知為何,想到這個,他心中竟然有著一抹隱隱的興奮之感。
如果是正麵丹氣戰鬥,以現在沈非八重破神境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是觀宇一合之敵,但是現在,觀宇應該是不可能親自出手的,而且在如此之多的神丹境魂醫師進入南魂山之後,也不可能派太強的強者過來。
按沈非的猜想,觀宇最多派一兩個低級帝丹境的強者來對付自己,而對於這樣的強者,沈非也並非是沒有一戰之力,這就是他隱晦興奮的來源。
為鬼老報仇,一直是沈非一個極大的目標,而那觀宇的實力卻是太強,強到他根本不可匹敵,那便用其設下的圈套,也作為雙方的第一戰吧。
想到這裡,沈非深吸了一口氣,腳尖在腳底大樹之上輕輕一點,背後黑火雙翼撲扇間,已是朝著那前方的山穀疾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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