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寒無奈苦笑。
過了片刻,一個人影從地上站了起來,似乎在撣灰,江清寒眯著眼睛仔細看,暗忖這人的身形怎麼這麼熟悉?
江清寒連忙脫掉高跟鞋,直接下了河堤,等看清楚對方的臉,驚訝地問道:“蘇韜,怎麼是你啊!”
江清寒沒想到突然衝出來的竟然是蘇韜,他不是應該回三味堂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在巷口買東西,看你匆匆忙忙地出門,擔心你出什麼事,就跟過來了。”蘇韜謊話信口拈來。
“徐瑞呢,他怎麼樣了?”江清寒走進一看,徐瑞趴在地上,身上傳來一股屎尿的臭氣,讓人聞之欲嘔,忍不住皺眉。
“他嚇暈過去了!”蘇韜歎氣道,“說到底,他還是沒有死亡的勇氣,等冷靜下來,就知道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以後更不會輕易求死。”
江清寒複雜苦笑,問道:“剛才炸彈是怎麼一回事?”
蘇韜也不隱瞞,後怕地說道:“我原本準備阻止他的,沒想到他忙亂之中,按下了開關,幸虧我反應及時,解下了炸藥,扔到湖裡去了。幸好這炸彈爆炸時間有些延遲,威力也一般,不然我現在肯定去見閻羅王了。”
“真是害人害己啊!”江清寒無奈苦笑,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120的電話,仿佛忘記蘇韜是個大夫,想要徐瑞此刻醒來的話,那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蘇韜也就默契地沒有出手,他明白江清寒的意思,乾脆將徐瑞送給醫院來管,自己不願意再看徐瑞一眼。
沒有女人會喜歡慫包一樣的男人。
大約十來分鐘之後,救護車拉著警報趕到,將徐瑞抬上了擔架。
江清寒沒有跟上救護車,跟著蘇韜一路步行,來到了小路儘頭,蘇韜停車的地方。
蘇韜見江清寒走路的姿勢不對,歎氣道:“剛才下河邊的時候,你是不是弄傷腳了啊?”
江清寒點了點頭,卻無所謂地說道:“不算大問題!地上可能有些碎石頭,恐怕割破了皮。”
蘇韜暗自無語,江清寒摘掉高跟鞋,是怕崴腳,但隻穿著襪子在泥巴地裡亂走,難免會被鋒利的石頭或者玻璃渣給割傷。
“趕緊坐下,我幫你看看!”蘇韜推著江清寒進了後排,主動幫她脫掉了鞋子和襪子。因為燈光不好,影響視線,蘇韜又將車內的燈給打開,昏黃的燈光照在江清寒精致的五官上顯得光彩照人。
江清寒穿得是一雙棕色的絲襪,脫下的瞬間,有一股不算好聞的味道,似乎有種塑料氣味混合著腳汗的鹹澀味,不過,蘇韜聞了,並不覺得不適,反而覺得有種荷爾蒙暴漲的感覺。
人就是這樣變態,喜歡一個人,就算她有狐臭,也覺得香氣逼人。
“你搞錯了吧!”江清寒見蘇韜拿著自己的玉足放在眼前仔細端量,那眼神直勾勾的,弄得自己有些心慌,“我受傷的明明是另外一隻腳。”
“光線太暗了!”蘇韜老臉微紅,連忙捉起另外一隻腳,等褪掉絲襪之後,他竟嚇了一跳,沒想到江清寒的腳上,並不是被什麼碎石玻璃渣給割傷,而是出現了兩個難以看清楚的紅點,周圍出現明顯的腫脹感。
如果換做其他人恐怕會忽視,但蘇韜看得清楚明白,這是被毒蛇咬下的傷口。
“師父,你是不是覺得有點頭暈,四肢無力,還覺得惡心?”蘇韜連忙問道。
“是有一點,不過不太明顯!”江清寒困惑地望著蘇韜。
蘇韜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毒蛇咬傷了江清寒,但可以初步判斷,這是一種隱性蛇毒。隱性蛇毒很霸道,隻是一開始比較隱蔽,就如同被蚊子咬了一口,潛伏性比較強,可能潛伏好幾個小時,等到突然毒發的時候,一般已經侵入五臟六腑,即使華佗在世,也難以救治。
蘇韜知道這蛇毒來得蹊蹺,但事不宜遲,連忙取出行醫箱,沉聲道:“我得給趕緊處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想了想,又道:“你得脫掉長褲,蛇毒蔓延的速度很快,我估計很快就會順著血液往上蔓延擴散。如果不及時采取措施,你整條腿可能會廢掉!”
“脫掉長褲?”江清寒的臉突然漲紅,蘇韜在自己的心中是個晚輩,跟燕莎一樣,就像個孩子,但終究已經成年,在這個荒郊樹叢內,麵對一個男性脫掉褲子,那成何體統,以後還如何麵對他?
“不脫也行!”蘇韜意識到江清寒的尷尬,從行醫箱裡取出一個兩寸長短的小刀片,迅速劃開了她的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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