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茹姍站起身,自然發現蘇韜頂起了小帳篷,她麵色潮紅,竟不敢再看蘇韜一眼,沿著茶幾嘗試走了幾步路,驚訝地發現果然疼痛感消失了。
“真的治好了?”顧茹姍吃驚地望著蘇韜。
“是啊,我剛才跟你介紹過,我是一個醫生,治療這種跌打損傷,不算什麼!”蘇韜微笑著說道,自己在中醫界或者醫學圈還算小有名氣,但距離普通人還是有些距離,顧茹姍對自己不認識,這在情理之中。
其實,如果蘇韜說,自己是三味國際旗下中藥護膚品的創造者,顧茹姍立刻會對蘇韜刮目相看。現在三味國際名氣很足,隻要是有點品位的女人,都對沉魚落雁膏和閉月羞花液有所耳聞。
“看來你早上在公園治好那個病人,還真不是瞎貓撞著死耗子。”顧茹姍下意識地拉了拉睡衣的下擺,既然蘇韜是帶著給自己治傷為目的,剛才侵犯自己身體的行為,就不過多計較了。
“他得遇到的病,叫做心源性猝死!如果不是我的話,現在即使搶救回來,恐怕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觀察。”蘇韜微笑著解釋道。
顧茹姍微微一怔,一本正經地說道:“請你當我的男朋友,與早上你救人的事情有關。他女朋友誤以為咱倆是情侶關係,所以為了感謝你我,想請我倆一起吃個飯。”
蘇韜皺眉質疑道:“你跟她說明,咱倆隻是鄰居關係,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欺騙她呢!”
顧茹姍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原因,蹙眉道:“屁股都被你摸了,你問這麼多乾什麼,反正你明天要幫我這個忙,陪我一起去吃頓飯。在飯桌上,一定要注意咱倆的關係,不要露餡了。”
蘇韜知道裡麵肯定還有其他原因,暗歎這個顧茹姍雖然心計多了一點,但也是能理解的,畢竟作為北漂一族,她如果不多兩個心眼,如何在這個爾虞我詐,人心叵測的社會裡立足呢。
“行,那我就幫你這個忙吧!”蘇韜索性答應了。
顧茹姍是自己在燕京相識的第一個人,內心還是挺欣賞她,儘管她很多時候會表現得很狡猾,但換一個角度來看,這是個有靈氣的女人。
見蘇韜答應自己,顧茹姍想了想,道:“為了明天在吃飯的時候,咱倆不會露出破綻,所以要對一下台詞,同時對雙方有一定的了解。”
“沒有這個必要吧?隻不過是吃頓飯而已,大不了我明天吃飯的時候,儘量不說話!”蘇韜有點頭疼地苦笑道,他突然發現自己接了個不太好對付的活兒。
“不行!明天的這頓飯對我特彆重要,一定要謹慎對待!”顧茹姍眼中滿是認真之色,咄咄逼人地說道。
“我需要了解什麼!”蘇韜無奈地問道。
“我叫做顧茹姍,畢業於陝州藝術學院現代舞蹈係,父親是個大學教授,媽媽是一個公務員。我來燕京至今有五年時間,目前在一家培訓機構擔任舞蹈老師。我最喜歡吃的水果是金枕頭榴蓮,最喜歡的眼色是紫色,最喜歡的演員是陳明道,最喜歡的歌手是英娜……”顧茹姍滔滔不絕地交代著自己的情況。
“唉,我恐怕是上輩子欠了你的。”蘇韜翻了個白眼,一個頭兩個大,暗忖自己怎麼遇到這麼一個奇葩的鄰居。
當然,主要是因為顧茹姍長得很漂亮,這才會讓蘇韜願意相助,如果換個顏值低一點的,他絕對不會自討麻煩。
“這話說得不合適!”顧茹姍笑著說道,“咱倆這是一錘子買賣,等過了明天之後,再也沒有任何聯係。”
蘇韜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真要這麼絕情?”
顧茹姍繼續送上小刀,“原本就沒有感情,何來地決絕?”
蘇韜吸了吸鼻翼,沒好氣道:“虛情假意也是情,你這女人嘴巴真厲害,我這麼口齒伶俐,竟然說不過你。”
顧茹姍得意地笑道:“狡辯是女人的天賦,你就受著吧!下麵輪到你了!”
蘇韜正準備說話,隻見顧茹姍搖了搖手,打斷道:“你今年二十五歲,家鄉是淮南漢州,來自於中醫世家,所以醫術不錯。和我在三年前相識,關係介於普通朋友和男女朋友之間。”
蘇韜對顧茹姍給自己安排的角色感覺好笑,竟然跟自己的真實情況有幾分相似,他好奇道:“什麼叫做普通朋友和男女朋友之間?”
顧茹姍麵色一紅,低聲道:“就是你一直在追求我,但我還沒有答應!”
蘇韜無奈苦笑:“屁股都給看了,起碼也算上了二壘吧!”
“胡說八道什麼呢?”顧茹姍羞憤地瞪了蘇韜一眼,“記住我給你安排的角色,明天千萬不要演錯了!”
言畢,顧茹姍推著蘇韜出門,蘇韜有點發懵,然後門又開了,顧茹姍將行醫箱放在門外,給蘇韜拋了個得意的眼神,將門直接給關上。
等隔壁開門關門的聲音結束之後,用背部抵著門的顧茹姍再也憋不住,竟然大笑了兩聲,她也不知道樂趣從何而來,或許是看到蘇韜吃癟的模樣,那種心情太舒坦了。
誰讓你對我揩油?儘管是借著給我治傷的理由,那也不能那麼做!
念及此處,顧茹姍情不自禁地又歎了口氣,感覺自己珍藏二十多年的寶貝,被人給偷了,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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