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入侵者無奈苦笑,暗忖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去。
不過,他很快有了全新的結論,房門被敲響,黑金站在門外,他先衝著蘇韜禮貌地笑了笑,然後接過了入侵者。
入侵者就像是一個輕飄飄的塑料垃圾,很輕鬆地被黑金提在了手裡。
原來這家夥是有底氣的,不僅自己身手厲害,身邊還有強援作幫手。
站在黑金旁邊的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正是實習生唐詩。
“等下將他移交到燕京的有關部門。”黑金囑咐唐詩道。
唐詩點了點頭,衝蘇韜笑著打招呼道:“蘇神醫,咱們又見麵了。”
“嗯,幾日不見,變漂亮了,是不是轉正了?”蘇韜與她寒暄道。
唐詩朝黑金偷偷地看了一眼,低聲道:“黑金副組長說,我還沒有經曆過正式的考驗,暫時還沒能轉正。”
黑金朝唐詩淡淡地看了一眼,無奈歎了口氣,唐詩這個新人,雖說業務能力不錯,但就是藏不住事兒,什麼話都敢說,作為情報人員,還真有點不合適,按照元蘭的意思,唐詩雖說不適合去一線,但可以成為一個不錯的後勤人員,因為她處理事情很細膩,而且足夠的忠誠。
唐詩之所以對蘇韜知無不言,一方麵是因為他曾經成功救了組長元蘭,另一方麵是因為蘇韜持有烽火,形同於三十三局的內部人員,所以很多話也就不瞞著了。
“黑金已經查到了桑永世現在的位置,咱們直接趕過去就好。”等進了一輛黑色的suv,元蘭沉聲交代道,“我再次重申,除非你遇到生命危險,我們都不會出手。”
蘇韜尷尬地笑了笑,道:“如果我被抽耳刮子呢?”“被抽個耳刮子也不會死!”元蘭冰冷地說道。
唐詩在旁邊咯咯笑道:“組長,你不能這麼絕情。如果蘇神醫被抽耳刮子,我在現場一定要替他抽回來。”
“彆胡鬨!”元蘭冰冷地命令道。
唐詩吐了吐舌尖,不再多言,她雖然性格活潑,但對元蘭還是從骨子裡尊重。
……
桑永世此刻正在一個大排檔擼串,他看上去不過四十多歲,但事實上已經接近六十。
十七歲輟學,他就開始在燕京城的大小胡同裡混江湖,為了博得美容院的老板娘的歡心,跟人鬥毆以致傷人,在監獄裡頓了八年有餘。他出獄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強行將那個已經嫁人的美容院老板娘給辦了。老板娘的老公因為不服,被他安排人打殘了一條腿。
一切都因為,他在監獄裡認了一個乾爹,有了靠山,成為道上有名的小世爺。
桑永世在道上混跡十多年,期間到了嚴打,就會被逮進去少則數月,多則數年,他也從小世爺變成了老世爺,從頑主變成地道的老炮兒。
燕京的看守所,原來在炮兵胡同,後被人稱作“炮所”,因此老炮兒的意思是,經常光顧看守所。老炮兒是燕京百姓口中的俚語,帶有貶義色彩,其實並非像某著名導演親自主演的電影裡那樣,真正的老炮兒有多麼光榮。
坐在大排檔上的,都是桑永世的親信,他們現在掌管著整個燕京大小胡同裡的灰色地帶。用這麼一句話來解釋,但凡想要在燕京成立安安靜靜謀生的普通百姓,都要每月交給桑永世一定的保護費。這是個不成文的規定。
當然,這也不是桑永世唯一的收入。他明麵上在燕京有不下十處商鋪,身家足有大幾千萬。
“四爺!等會吃完了串兒,去哪裡瀟灑啊。”坐在桑永世身邊的,是一名個子不高的中年男人,雖是春天,他卷起了袖子,手腕處露出蒼鷹的尖喙,“要不去駒橋的洗腳城,那裡來了幾個水靈的妹子,據說從南粵來的,技術很不錯。”
“老鷹,南粵來的妹子,你也敢玩?”桑永世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把事情辦好,我給你找幾個正兒八經的經紀公司出來的嫩模。不僅漂亮,還乾淨!”
老鷹哈哈大笑,將香嫩蹦脆的羊腰子塞入口中,嚼得腮幫子鼓起,得意道:“放心吧,我已經安排最謹慎的人去處理,再過半個小時就有好消息。”
“那兩個女大學生呢?”桑永世提醒道,“學生最好不能動,如果事情鬨大了,影響麵太廣,咱們也會惹上麻煩。”
老鷹摸了摸酒槽鼻,嘿嘿笑道:“幸虧你提醒了。我手下不少都是嫩頭青,那兩個女大學生長得不錯,如果興趣上來,將她們辦了,恐怕就不好了。”
桑永世點了點頭,催促道:“給那邊打電話,問問究竟處理得如何了?我覺得有點心神不安。”
老鷹掏出手機,撥通了號碼,隨著聽筒裡傳來嘟嘟的聲音,不遠處飄來了節奏感很強的鈴聲,“蒼莽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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