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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蘇韜摁響了好幾聲門鈴,沒有人來開門,他抽了抽鼻子,雖然隔著一扇門,但還是嗅到了血腥味。~龍~壇~書~網~
蘇韜沒有破門而入,他喊來了酒店服務員,經過一番解釋之後,服務員用門卡刷開了門,映入眼簾的血腥場麵,讓女服務員驚呼出聲,蘇韜見慣了生死,比想象中要鎮定,立即撥通了110,大約十來分鐘之後,民警就趕到,將現場保護起來,至於蘇韜則被控製起來,儘管他是報案人,但同時也有一定作案嫌疑。
給蘇韜做筆錄的是一個年齡二十八九歲的男民警,他語氣深沉地問道:“你和死者認識嗎?”
“不認識!”蘇韜無奈苦笑道。
“不認識的話,為什麼和服務員說,他是你的朋友,你懷疑他要自殺?”男民警步步緊逼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有了我的電話號碼,他主動打電話給我,讓我與他見麵。”蘇韜暗歎倒黴,自己一不小心竟然牽扯到命案,而且按照正常的推理,自己出現在那裡,的確有些詭異,不符合邏輯。
“你既然不認識死者,卻出現在現場,這個問題如果解釋不清楚的話,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有作案的可能。”男民警異常認真、堅定地說道。
賊喊做賊是常事兒,在他閱讀過的很多刑事案件中,不少報案人,也是命案的凶手。
蘇韜組織了一下語言,耐心地解釋道:“我的公司遇到了輿論危機,他主動給我打電話,說知道真相,並約我見麵。我按了很久的門鈴,發現沒人開門,而且還嗅到了血腥味,所以才會讓服務員幫忙開門。至於說是他的朋友,也是為了讓服務員願意幫我開門。”
男民警搖了搖頭,歎氣道:“證據呢?”
“沒有!我忘記錄音了,隻有通話記錄。”蘇韜攤手,如實地說道。
男民警有點不高興,通話記錄隻能證明兩人通過電話,而且現在電話錄音是無法作為證據的,因為偽造的成本太低。他手指在桌上咄咄敲了兩下,道:“你這麼不配合,隻能讓你繼續在這裡慢慢梳理頭緒了!”
這是警員審訊的慣用招數,偶爾要表現出強硬的一麵。
酒店的監控係統被人動過手腳,無法調出事發前後的視頻錄像,另外屍檢在推斷男子死亡的時間,有一定的誤差率,因為蘇韜報案屍檢和男子死亡時間,前後不超過十分鐘,所以屍檢結果無法為蘇韜提供不在場證明。
正在這時,筆錄室的房門被推開,男民警連忙站起身,低聲打招呼道:“向所長好!”
向所長朝男民警點了點頭,道:“問的差不多了吧?放人吧!”
男民警有些意外,沉聲道:“筆錄還沒結束,很多問題沒有問清楚,他身上有很大的犯罪嫌疑。”
“讓你放人就是了!怎麼廢話這麼多!”向所長不耐煩地瞪了男民警一眼,“案件已經轉交給上級部門處理,你等會兒把收集到的現場資料,與上級領導做好交接工作。”
蘇韜看了一眼男民警,能瞧出他滿臉的委屈與無奈,心中倒是有點欽佩這個男民警,畢竟有理想和準則的人,都是令人欽佩的。這民警是在認真查案,絕大多數民警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知道再如何用心,也無用,肯定會由上級刑偵部門來接管。
向所長走到蘇韜身邊,低聲賠笑道:“蘇院長,不好意思,弄出誤會了!”向所長和蘇韜沒有見過麵,他按照蘇韜在江淮醫院的職務稱呼,顯然已經有人幫自己打過招呼了。
蘇韜擺手笑道:“我覺得這位警員的工作態度還是很認真的。”
男民警暗自歎了口氣,不知道蘇韜的身份和來曆,跟著兩人走到外麵大廳,突然看到一個英姿煞爽的身影,出現在眼簾,他心臟狂跳不已,因為此人是自己的偶像,漢州警花江清寒。
站在江清寒旁邊的是一個粗壯的大個子,那就是漢州另外一位刑警牛人張振。
張振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蘇韜的肩膀,笑道:“我這群同事沒有為難你吧?”
蘇韜搖了搖頭,淡淡笑道:“不會!沒想到案件驚動你們了!”
張振湊到蘇韜耳邊,低聲道:“主要聽說你被抓,江隊長立即就坐不住,放下其他案件,專門趕過來幫你解圍。”
蘇韜看了一眼江清寒,笑道:“謝謝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