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崇鶴笑道:“他剛才還跟我活過,一定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然後再來挑戰我。”
“他還打算挑戰你?”蘇韜意外道。
“是啊,他本能地覺得,我輸給你的那次有玄機。”金崇鶴心虛地低聲道,“他覺得那是我故意輸給你的。”
蘇韜盯著金崇鶴躲避的眼神,笑著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就讓大家心服口服吧!”
蘇韜在漢醫界沒有根基,仿佛從天而降的人物,雖然在全球醫學交流峰會上大放光彩,但對於很多人而言,覺得那隻是巧合和偶然。
濱崎雅真走出人群包圍,朝蘇韜走了過來,與兩人點頭致意,麵色凝重地說道:“沒讓我失望,你終究還是來了。”
他的言外之意是,擔心蘇韜害怕自己,不敢來參加漢藥研討會。
蘇韜哭笑不得道:“既然有約定,那我就絕對不會食言。”
不少漢藥研討會的成員緊隨濱崎雅真身後,都帶著湊熱鬨的心情,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兩人硝煙彌漫地對峙。在大家的心中,都認為蘇韜絕對不會是濱崎雅真的對手。
在漢藥領域,華夏一直處於金字塔最底層,不少老百姓到醫院購買到了價格昂貴的中成藥,並不知道這藥不僅原材料來自於華夏,製藥的工廠也在華夏,但投資主體卻是其他國家。
很諷刺的是,這群拿著漢方製藥為搖錢樹的人,絕大多數都隻相信中藥,卻不相信中醫。
因為覺得中醫的原理屬於偽科學,所以在研製中成藥的過程中,他們會用大量的科學數據證明中成藥沒有任何副作用。
“這個家夥是誰啊?竟然有資格與濱崎雅真鬥醫?”圍觀者中不少人好奇蘇韜的身份。
“據說是來自華夏的一名天才中醫,也是他們國家中央保健委員會的專家,論身份的話,和濱崎雅真不相上下,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是華夏和島國兩國未來傳統醫學之爭。”其中一名消息靈通人士說道。
“華夏的中醫,簡直可笑之極。我之前去華夏調研過,那些中醫給人開處方,抓一堆藥物,讓彆人回去熬製。很多種草藥混合在一起熬出來的湯汁,又黑又臭,簡直難以下咽。這樣的藥物,能讓病人服用嗎?”其中一名藥商毫不留情地抨擊道。
“不過,難以否認的是,不少中醫確實有看家手藝。我曾經親眼見過一個被劇毒蝮蛇咬傷的人,在塗抹了一種特殊的藥膏之後,沒有注射血清,就很快治愈了。”另外一名藥商持中立態度替中醫辯解道。
“那你肯定是被騙了,我們要相信科學,正常人被毒蛇咬傷,幾分鐘毒素就進入人體血液,麻痹神經,致人死亡。難道你說的那種藥膏,比毒液擴散的速度要快?如果我被毒蛇咬傷,我肯定更願意現代醫學治療,才不敢塗抹什麼秘方藥膏呢!”立即有人嗤之以鼻的抨擊道,在他看來,剛才替中醫辯解之人,完全是被中醫洗腦了。
其餘附和聲一片,唯一對中醫保持中立看法的藥商,他的觀點被淹沒在一群人的批判聲中。
蘇韜雖然不知道這群人在具體辯論什麼,但他早已猜到,自己在這個場合不受歡迎。
原因很簡單,他是一個華夏人,然而,來自於華夏的漢藥,卻被掌握在一群異國人的手中。
蘇韜可以準確地分析出他們的心情,類似於小偷和強盜,將彆人家裡的東西奪走之後,麵對主人時,內心總是難免會緊張和擔心,生怕主人動用手段,將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找回去。
所以他們的態度也特彆堅決,敵視所有的華夏人,尤其是華夏的中醫。
蘇韜想明白這一切,越是明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一定要為中醫正名,一定要讓漢藥重新回到華夏人的手中。
“不要太緊張!”濱崎雅真看似很輕蔑地說道,“所有參加漢藥研討會的人,對你都帶有善意,因此即使你失敗了,同樣也會得到尊重,畢竟並非任何人都配成為我的對手。”
不得不說,這濱崎雅真拉仇恨的水平,還真是可以,蘇韜聽了濱崎雅真的這句話,差點肺都氣炸了。
如果不是金崇鶴拉了一下他的手臂,蘇韜恐怕忍不住怒火,一拳頭就砸斷他的鼻梁,揍他個滿臉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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