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儘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哈哈大笑道:“那是當然!說是跟你商量,其實就是通知。這個位置,你不坐也得坐。我和水老在你身上已經下了那麼大的本錢,如果你這個時候拒絕,那豈不是浪費了我們之前花費的精力?”
蘇韜聳了聳肩,道:“那我儘力而為吧!”
燕無儘哈哈大笑,“我對你太了解,你隻是象征性地推脫一下而已。大丈夫人生在世,誰不想建功立業?在這個和平年代,如果隻求表麵的富足,那太沒意思。看不見的江湖,看不見的風聲鶴唳,這才是年輕人應該去感受一下的經曆。我們老了,這些事情應該交給你們年輕人去做。”
燕無儘平時看上去風輕雲淡,隻是掩飾得太好而已。
蘇韜突然有了個念頭,好奇道:“燕莎的父親,如今在國外,那是為什麼?”
按照常理,子承父業,燕隼是烽火理所應當的繼任者。
“他做了一件民族永遠都無法原諒的事情,如今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燕無儘沒有隱瞞自己對燕隼的失望。
蘇韜沒有繼續問細節,暗歎了一口氣,意識到燕無儘其實一直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活著,但他卻隱瞞著江清寒和燕莎,這又是何等的殘忍。
“我覺得這件事對師父和師妹,太不公平!”蘇韜直言說道。
“所以我對不起她們母女倆!燕隼還活著,這是一個機密,無法對任何人講。”燕無儘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蘇韜深吸一口氣,苦笑道:“所以如果從今往後,我也要遵循這個原則嗎?恐怕我做不到!我沒法背叛或者欺騙身邊的朋友和親人,這是我的處事原則。”
燕無儘哈哈大笑,道:“沒錯!這也是我和水老看中的潛質,你處理問題,很多時候太過兒女情長,但正因為這點,我們覺得你活得特彆真實。我們都希望你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將烽火改造成一個全新的組織。既然決定將它的交給你,你完全有權利改變烽火未來是什麼樣的組織。”
蘇韜聽到燕無儘這番話,頓時也有些感動,自己多次經曆危機都能化險為夷,承蒙水老和燕無儘的相助,雖說自己一直被他倆暗中觀察和考驗,但這也是一種長輩愛護晚輩的表現形式。
“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蘇韜眸光一閃,堅定地說道,“我會竭儘全力!”
儘力而為和竭儘全力,是兩碼事。前者有些無奈,後者有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對了,你有一個夥伴,外號刀魔的那個,姓劉的小子,身手確實不錯,現在正在給你私下訓練私軍吧?那實在有點可惜,不如讓他到烽火參加一段時間特訓,這對於提升他的實力有絕佳好處。”燕無儘曾經與刀魔劉建偉交手多次,對他的功夫很是認可。
“這我得問問他的意見,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應該不會拒絕。”蘇韜笑著說道,劉建偉可以用武癡來形容,如果他能接觸到更多的高手,自然不會拒絕機會。
燕無儘沉默片刻,道:“還有那幫泰國佛徒,你還是得管教好,不要惹是生非。”
之前巴頌帶領的那對人馬,已經展露頭角,在南粵痛毆了一群黑人,隨後又在國境邊上追殺那名女殺手,相比一切都在烽火的眼中,因為沒有涉及到華夏市民的安全,所以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燕無儘的言外之意,如果巴頌他們做了出格的事情,絕對不會寬恕。
蘇韜暗歎了一口氣,自己果然是什麼事都瞞不了燕無儘,“那些都是一群可憐人,我會好好改造他們。”
燕無儘淡淡一笑,“想跟你說的話,全部交代完了。希望從現在開始,你就得重新改變心態。你要守護的不僅是三味堂和傳統中醫,你身上還肩負更多的使命。”
蘇韜笑道:“我會像守護三味堂一樣,守護烽火!”
出了燕無儘的書房,燕無儘的脊梁再次佝僂下來,恢複成了那個享受晚年生活的老人。
蘇韜與江清寒和燕莎打了個招呼,出了院落,鑽進轎車內,黑夜中亮起外院燈光,江清寒打開了燕宅最外麵的那盞燈,給蘇韜借光照明。
他深深地忘了一眼那若隱若現的倩影,暗暗歎了口氣,旋即發動轎車,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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