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縣旅遊局帶來的,兩個外國人,還有一個說是從首都來的大人物。他們沒有住在村子裡,而是在山上打了幾天獵。”鞏明成歎氣道,“他們帶著槍進山的,臨走的時候,打了不少野貨,其中有不少禁獵的動物。”
蘇韜知道因為這群人做的事情違法,所以他才會猶豫許久說出來。
蘇韜朝鞏明成點了點頭,道:“按理說,他們對附近的情況不熟悉,進山的話,肯定要安排個當地向導。”
“那個向導……已經死了!”鞏明成苦笑著說道,“他們離開第二天,給他們帶路的老瘸子突然開始發燒,然後一病不起,隨後村裡人相繼開始出現類似的病狀。老瘸子死得最早……他原本身體不算好,我們以為是因為感冒,就沒在意!沒想到後麵演變成這樣!”
“這件事你為什麼沒有跟上麵彙報?”蘇韜皺眉道。
“我也沒想起來,你這麼一問,我才聯係啊起來的。”鞏明成低下頭,眼神飄忽地說道。
“你在說謊!你想為誰遮掩?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你就是七山嶺村的罪人了。”蘇韜麵色變得嚴肅,揭穿道。
“……我沒有想為誰這樣!”鞏明成麵色變得緊張道。
蘇韜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說道:“鞏村長,紙包不住火,你自己心知肚明。”
鞏明成蹲下身子,用力地抽了自己兩個巴掌,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七山嶺村的罪人,是我給這個村子帶來了災難。”
蘇韜追問道:“現在你越早說明自己知道的情況,或許越早為鄉親們減少痛苦。”
“那幾個人是我兒子帶進村的!”鞏明成搖頭苦笑道,“我兒子說,這些人想要把我們村子開發成旅遊風景區。”
蘇韜暗歎了一口氣,鞏明成現在恐怕也是幡然醒悟,七山嶺村這麼偏僻,與苗家村相仿,這麼荒僻的地方開發成風景區完全沒有可能,那不過是個謊言而已。
“你兒子現在人呢?”蘇韜追問道,“如果找到那幾個人,或許就能知道病因了。”
“我也不知道!”鞏明成道,“這幾天他幾乎很少回來。出去之後,就杳無音訊了。”
“你記得他的手機號碼嗎?”蘇韜將手機遞給了鞏明成。
鞏明成猶豫片刻,撥通了號碼,響了幾聲之後,裡麵傳來鞏強的聲音。
“強子,是我!”鞏明成沉聲說道。
“爸,什麼事兒?你怎麼用一個陌生號碼給我打電話的?”鞏強還躺在床上,沒有起床,聲音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用的是一個朋友的手機!”鞏明成看了一眼蘇韜,見他目光中滿是鼓勵之色,歎氣道,“強子,你們上次進山,究竟發生了什麼。當時帶你們進山的瘸子叔,回來之後直接就病倒了。”
鞏強皺了皺眉,不悅道:“我們就是打獵啊,瘸子叔本來身體就不好,難道還怪我嗎?我都說要找個靠譜的人陪我們上山,結果你說瘸子叔年輕時是村裡最好的獵手,才讓他跟我們上山。結果你瞧瞧!罷了,我過兩天,給瘸子叔寄點錢,你帶著他去鎮衛生所去好好看看,隔壁村裡的那個赤腳醫生不靠譜!”
“強子,還是彆寄錢了,你瘸子叔,前幾天已經走了!”鞏明成聽到此處,內心一鬆,從兒子的語氣來看,他並不知道這件事。
“瘸子叔死了?”鞏強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會呢?我們離開時,他還好好的!”
“強子,你實話實說,跟你們進山的那幫人,究竟是什麼來路,他們在山上除了打獵之外,還做了什麼事。”鞏明成語氣變得有些焦急地說道。
“他們就是打獵啊!”鞏強聽出了不對勁,“爸,你老實跟我說吧,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先是你瘸子叔死了,隨後小雅的娘也死了。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們得了一種可怕的傳染病,現在村子裡一半的人都病倒了。一切都是從你瘸子叔開始的,強子,你一定不能瞞著爸,究竟你們在山上做了什麼。”鞏明成啞聲說道,“不然的話,村裡人就都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
鞏強回想著在山上的一切,那幾個人確實透著一股詭異,他如實說道:“爸,我跟你實話實說,那幫人我也不熟悉,突然找到我,讓我帶他們跟縣旅遊局練習,然後進村。等出村之後,就沒有聯係了。”
“唉,你跟他們接觸那麼久,難道沒有留下一點線索?”鞏明成皺眉問道。
“我隻知道,來自首都的那個年輕人,姓應。兩個外國佬,玩槍很厲害,一個叫馬克,一個叫迪安。”鞏強愧疚道。
“唉,如果想到其他線索,就趕緊告訴我吧!”鞏明成歎氣道。
鞏強心神不安地掛斷電話,他在縣城旅遊局當臨時工,在車隊當司機,現在住的房子是個出租屋,上次陪著那幫人回到村子裡玩了幾天,結果那個姓應的大少,臨走時給自己丟下五萬塊,那可是自己兩年的工資收入。
鞏強原本以為這是一件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沒想到竟然惹出這麼大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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