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莎隻能忍氣吞聲,勉強擠出笑容,“親親師兄!”
小雯在旁邊捂著嘴,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看出來了,蘇韜是故意捉弄一下燕莎而已。
燕莎重新拿到情書,很生氣地將之撕成了碎片,蘇韜吹著口哨,道:“趕緊出來吃法啊,彆讓你媽久等了。”
燕莎見小雯樂不可支,怒道:“你笑什麼啊?”
“我是覺得太有意思了。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燕莎女王,竟然有罩門。”小雯拍了拍燕莎的香肩,“你啊,在師兄的麵前,就傻眼了。”
燕莎歪著脖子,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被蘇韜全麵壓製的,以前鬥嘴還有來有往,現在乾脆就成為了弱勢方。
蘇韜和燕莎的年齡相差不大,但心智差得太遠,燕莎總覺得自己和蘇韜對話的時候,並不是和同齡人交流,而是和一個長輩在對話。
小小的爭執,並沒有影響燕莎的食欲。
蘇韜做的飯菜很精致,光看就有食欲,吃入口中,雖然味道比較清淡,但有種特殊的香氣,小雯比較喜歡喝蘇韜花一下午煲的黑魚豆腐湯,喝了好幾碗。
吃過晚飯之後,燕莎和小雯繼續回到了房間,江清寒一邊收拾桌上的臟碗筷,一邊好奇地說道:“你和燕莎鬨彆扭了?”
蘇韜聳了聳肩,笑道:“人和人相處,哪能不產生矛盾?隻有相互摩擦碰撞,才能更加了解彼此,你覺得呢?”
“是啊!”江清寒下意識地回答,突然覺得蘇韜剛才這話有點一語雙關的味道,眉頭輕輕地皺了皺,告訴自己蘇韜應該沒那個膽子,大逆不道,連自己的師父也敢賺口舌便宜。
“感覺燕莎越來越依賴你了。今天是她最近這段時間,吃得最多的一次。”江清寒強調道,“不過,她還是個學生,高中的學業那麼繁重,太依賴一個人,並不好。”
蘇韜能聽明白江清寒的言外之意,笑著安慰道:“師父,你就放心吧,我把燕莎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妹妹依賴哥哥,又有什麼不對呢?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會注意保持彼此的距離。”
江清寒想了想,無奈搖了搖頭,捧著碗碟往廚房走去,心中有些複雜,其實如果燕莎現在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自己不僅不會反對兩人的感情更進一步,反而會努力撮合兩人。
但燕莎才上高一,年齡太小,少男少女日久生情,一不小心擦槍走火,弄出什麼禍事,那可就了不得了。
不過,還好蘇韜平時很忙,跟燕莎也沒單獨相處的機會,再加上蘇韜這麼說,江清寒就稍微放心了,“你為人處事比較穩重,我倒不是怕你做錯事,而是我對燕莎太了解了,這孩子有自己的主見。你能忍得住,我怕她沒那個定力忍得住。”
蘇韜沒想到江清寒說得這麼深入,正琢磨怎麼讓江清寒徹底放心,突然他發現江清寒有些不對勁,摞盤子的時候,有個地方沒弄好,加上心中有事,所以碗碟盤子就搖搖晃晃。
“小心!”蘇韜連忙出聲提醒,不過江清寒卻是來不及反應,碗碟嘩啦啦地墜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江清寒下意識去撈碗碟,不小心卻被碎瓷片給紮傷了手,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腕就被外力給拽了過去,隨後指尖傳來一陣潮濕溫暖的感覺,她這才反應過來,蘇韜竟然將自己的手指含在了嘴裡吮吸。
“呸!”蘇韜將江清寒被割傷指肚流出來的廢血吐了出來,“吐沫有消毒、止血的作用,不過隻對小傷口有效,如果傷口更大一點,那就得去醫院注射破傷風疫苗了。”
江清寒連忙縮回手,心情有些慌亂,因為剛才蘇韜含住自己手指的時候,明顯感覺心臟仿佛被揪了一下。
她連忙警告自己,蘇韜可是自己的徒弟,剛才之所以會有那麼親昵的舉動,是因為他是個大夫,下意識地想幫自己處理傷口而已。
蘇韜臉上表現得很自然鎮定,其實內心也是亂成一麻,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鬼使神差地去含江清寒的手指。
江清寒的手指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竟然掩蓋了血腥味,雖然隻是短短的瞬間,但在蘇韜的腦海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聽到碗碟破碎的聲音,燕莎和小雯都從房間裡走出來,江清寒連忙站起身,笑著解釋道:“地上好像有油,太滑了,我摔了一跤,你們繼續回房間寫作業吧,沒出什麼大事,等下我用拖把拖一下地就好了。”
蘇韜主動到院子裡取來了掃帚,將碎瓷片全部清理,江清寒則將完好無損的幾個碗碟放到水池裡開始洗碗。
蘇韜做完了一切,又去了廚房,仿佛將之前的事情全部忘記,擼起袖子,道:“師父,你休息一下,你手上有傷口,我來洗碗吧!”
“沒事,不過一點小傷而已!”江清寒沒回頭去看蘇韜,蘇韜已經走近,胳膊一橫,將自己擠開。
蘇韜也是無心之舉,胳膊的要死不死地撞在了江清寒腋窩和肋骨之間的柔軟部位,江清寒痛得差點叫出聲,又覺得不雅,隻能默默地忍氣吞聲,往後退離,讓蘇韜獨自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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