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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泰因這語氣很明顯——“請林毅夫帶著他的人離開”。
多米尼克的確是斯洛伐克有名的肝病專家,當然施泰因並不是為了讓他治好自己的父親,而是希望他確認,自己的父親的確無藥可治了。
多米尼克嘴角泛著苦笑,歎氣道:“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最多隻能活兩周的時間,所以我也隻能儘力為他減輕痛苦。”
施泰因聳了聳肩,似乎有些傷心地說道:“林先生,你其實誤解我了,我一直也想讓我父親康複。但沒辦法,他根本無藥可治,我隻能讓他儘量無憂無慮地度過剩下的時間。剛才我對您的態度,確實有些魯莽,向您道歉。”
林毅夫嘴角浮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暗忖施泰因手下還是有智商在線的人,施泰因現在判若兩人,想必是有人對他進行勸說。
所以施泰因搬出了一個專家,緩和與林毅夫之間的矛盾。
施泰因內心在冷笑,如果不是你這個老東西還有價值,我為什麼要和你低聲下氣?
施泰因對於林毅夫不看好自己,多次讓哈姆紮取消自己作為繼承人的事情,一直懷恨於心。
如果不是忌憚林毅夫的實力,施泰因絕對會一槍崩掉林毅夫。
“說哈姆紮無藥可治,還是太武斷了一點。”林毅夫哪裡看不出施泰因的心理活動,淡淡道,“作為子女,不能眼睜睜地望著自己父親去死吧?”
施泰因訕訕笑道:“您批評的對。”
他心中卻在暗自冷笑,你說的倒是容易,反正我是沒辦法讓老子起死回生,您自己看著辦吧!
言畢,他與多米尼克吩咐道:“接下來這段時間,我父親還得麻煩你進行治療,二十四小時貼身觀察。”
多米尼克知道施泰因是什麼人,身份特殊的頭目,稍不如意性命難保,隻不過這錢賺得也容易。他連忙陪笑著說道:“我會儘力而為的。”
施泰因不屑地看了一眼蘇韜,心中暗自冷笑,這林毅夫腦子是有病吧,竟然帶了個這麼年輕的醫生前來給自己父親治病,哪裡有傳聞中那麼精明狡詐?
完全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
至於施泰因讓多米尼克在哈姆紮身邊,也是留一個眼線,觀察哈姆紮的一舉一動。
現在基地裡,父親的手下全部都被控製,一旦父親去世,自己就可以掌握這個龐大的力量,但他還是擔心林毅夫的到來,會發生什麼變故。
當然,他不擔心自己的父親,重新獲得健康,因為那種可能萬中無一。
施泰因轉身離開,多米尼克留下,以“觀察”哈姆紮病情為由,監視蘇韜和林毅夫等人的行蹤。
蘇韜聽不懂英語,不知道他們在交流什麼,心中已經盤算好如何來治療哈姆紮。
因為提前從資料中就得到了哈姆紮的病症,心中有數,所以他的行醫箱中存有足夠的藥材。
雖然讓哈姆紮瞬間治愈的可能性很低,但蘇韜還是得儘力嘗試,爭取在三到五天內,讓哈姆紮的情況有所好轉。
蘇韜吩咐領他們進門的那位女子準備熬製重要的爐子和藥罐,然後準備開始對哈姆紮進行針灸。
多米尼克連忙製止道:“你這是做什麼?”
林毅夫知道蘇韜聽不懂多米尼克在說什麼,解釋道:“他要給哈姆紮治病!”
“可笑!”多米尼克不屑地說道,“治病?用這些銀針嗎?哈姆紮現在的病情很嚴重,接受不了折騰,你們趕緊停手。”
多米尼克的山頭意識很重,他覺得自己是哈姆紮的主治醫生,任何治療方案都得經過自己才行。
蘇韜沒打理多米尼克,繼續準備工具,多米尼克冷笑地看了一眼蘇韜,朝外麵走去,他這是請援兵了。
沒過多久,施泰因再次氣勢洶洶地衝過來,聞到濃烈的中藥味,怒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林毅夫知道中醫很難讓施泰因接受,道:“我們在給哈姆紮治病!”
“治病?用這些奇怪的藥,還有稀奇古怪的辦法嗎?”施泰因咧嘴冷笑,雖然他現在巴不得自己老子儘快去死,但表麵工作還是得做一下,“你們趕緊停止愚蠢的行為。”
林毅夫暗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哈姆紮的大兒子這麼難搞定,沉聲道:“我想你可以問問哈姆紮的意思,如果他願意接受這種治療,你作為兒子無權阻止。”
施泰因冷笑一聲,道:“既然他自己相信你們,那我就不多勸了。不過,如果你治壞了我父親,我絕對不會饒你們。”
施泰因這是甩鍋給林毅夫和蘇韜了。
這家夥智商不低,原本哈姆紮的病情特彆嚴重,施泰因故意拖延,導致雪上加霜,正愁著背負一個不孝子的名聲,現在林毅夫主動送上門,如果他們治死了“哈姆紮”,施泰因就可以成功脫身,正是一箭雙雕。
如果哈姆紮被治死了,礙於林毅夫的江湖地位,施泰因也不會“報仇”,但敲詐林毅夫一筆,那是沒問題的。
他內心的小算盤是這樣的,你治死了我的父親,想讓我不跟你計較,你得給我找一些賺錢的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