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王儒和王曦多次邀請他,成為醫館的繼承人,這種信任和禮遇也是很難償還的一份恩情。
蘇韜想明白淩玉的心情,心道還是得幫淩玉解決這個怨念。
與淩玉在外麵的大排檔單獨吃了個飯,蘇韜觀察淩玉吃飯,暗自覺得好小,這家夥外表長得有點想女人就罷了,吃飯的感覺也有點小家碧玉的感覺。不過,蘇韜覺得倒沒有那麼不舒服,主要淩玉的性格就是如此,他學的是道醫,氣質深受道家文化感染,追求的是一種無欲無為的境界。
“淩玉,你覺得陳蕊怎樣?”蘇韜覺得要拉近兩人的距離,所以拿女人作為話題。
“陳蕊的性格比較外向,內心十分細膩,現在三味堂的瑣碎事務都是她在管理,而且她的醫術也不錯。”淩玉客觀公正地評價道。
“吃飯的時候,就不要談工作,我問你是私下的評價。”蘇韜眨眼,壞笑著問道。
“這個還真沒注意,平時我們私下很少交流。”淩玉滿臉漲紅。
蘇韜哈哈大笑,也就不逼淩玉,這小子二十歲還沒到,感情上就是一張空白紙,估計是沒開竅的緣故。
兩人邊吃邊聊,一個多小時之後,才離開大排檔。
蘇韜打車來到顧茹姍的住處,然後撥通江清寒的電話,詢問王國鋒之死的案情後續發展情況。
江清寒正好拿到案情的反饋,沉聲道:“果然跟你分析得結果相似,張振帶著人到案發地點調查,他是從窗戶直接衝出窗外,如果沒有外力的話,根本無法打破硬度很高的鋼化玻璃。不過,現在王國鋒的屍體已經焚燒,我們隻有現場的一些照片,而合城警方的法醫鑒定非常潦草。”
“越是潦草,疑點越大。”蘇韜想了想,“建議你可以調查一下合城有沒有那種擅長模仿筆跡的人。”
江清寒反應極快,讚許道:“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切入口。如果找到仿寫遺書的人,就能順藤牽瓜找到幕後操控這個案件的人。”
蘇韜頷首道:“而且找到這個人的難度不算大,在古代這種書法高手很多,但現代人很少人會專研這個,所以隻要稍微篩選,然後排除一下,就可以找到寫遺書的人。不過,你們速度一定要快,因為我擔心背後之人,嗅到風吹草動,會斬草除根。”
江清寒點了點頭,道:“如果真和康博製藥牽扯到一起,事情肯定會比想象中要複雜。張振剛得到的消息,當天王國鋒出事的那棟樓,事發前後的監控錄像全部丟失。這麼多疑點,基本已經可以確定王國鋒是被謀殺的。”
蘇韜無奈苦笑,問道:“有沒有調查藥神集團的動向?”
“當天晚上王國鋒的助理有不在場證明,至於跟王國鋒有宿怨的羅燃,還在獄中。”江清寒惋惜道,“藥神集團這條線已經沒有價值。”
蘇韜沉聲道:“我懷疑和蘭格麗有關,她是王國鋒的操控者。”
“我已經調查過蘭格麗,她有官方背景,是德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如非擁有確鑿證據,我們沒有資格審問他。”江清寒有些無奈,她現在雖然已經是漢州刑偵第一人,但權力還是有限。
蘇韜能理解江清寒道:“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完美,肯定留下蛛絲馬跡,隻不過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與江清寒有分析一段案情,兩人才結束通話,蘇韜突然發現每次和江清寒交流案情的時候,有種很放鬆的感覺,並肩作戰的滋味,讓兩人內心的距離拉得很近。
蘇韜坐在沙發前打開電視,漫不經心地調換頻道,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夏禹打來的電話。
夏禹喘著粗氣,走在街道上,罵罵咧咧抱怨幾句,隨後切入正題,“果然跟我們分析的一樣,張愛蓮母子是被人囚禁。我調查了好久,從一個鄰居的口中得知,曾經有一個黑人來找過她。她拖著嬰兒車,還背了個大包,然後上了一輛彆克商務車。”
“然後呢?知道她的行蹤嗎?”蘇韜心中鬆了口氣,從夏禹得知的情況,張愛蓮是心甘情願地離開住處,意味著她暫時存活的可能性很高。
“隻知道商務車從瓊金上高速,往北行駛。”夏禹也是無計可施,為找到這個線索,已經讓他動用很多辦法,“我懷疑她是來燕京了!”
“得趕緊找到她!”蘇韜雖然與張愛蓮素未謀麵,與王國鋒也是對手,但出於人性角度考慮,這是個挺慘的女人,還帶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隱隱為她捏了把冷汗。
“嗯,我會儘快找到她的。我調查過王國鋒的通話記錄,在死亡前半個小時,他曾經跟張愛蓮打過電話,對於查明王國鋒死亡的真相也有幫助。”夏禹雖然疲倦,但喜歡這種抽絲剝繭,調查真相的感覺。
與夏禹交代,注意安全,因為對手很有可能是蘭格麗這種狡猾的特工,所以危險係數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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