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蘇韜和你有何矛盾,在如今的大趨勢之下,他必須要進入候選名單,至於選不選得上,一來得看上級部門的綜合考慮,二來得看後期民意測評。”餘友清淡淡地掃一眼,心想自己都說得這麼明確,難道你還不知道怎麼做嗎?
“謝謝餘組長指點!”邵文濤不僅暗歎,薑還是老的辣,自己太過心計,即使放蘇韜進入十五人大名單,甚至通過部委的同意,但也得經過民族測評。
一百八十多名專家,都是眼高於頂的人物,誰會讓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青年,出儘風光?
“另外,關於組長選拔,你準備得怎麼樣了?”餘友清淡淡一笑,氣氛頓時一變。
“我寫了很多遍競選詞,終於出了一版覺得還能搬得上台麵的。等下請你過目一下。”邵文濤諂媚地笑道。
“嗯,現在拿過來吧,我今天正好有空。”餘友清很享受邵文濤這種尊重自己的態度。
邵文濤小跑著離開,過了不久,拿著幾份資料過來,將一份裝訂好的競選詞遞給餘友清,然後趁著餘友清戴老花眼鏡之際,從十佳國醫的候選人材料中隨意抽出一份,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另外一份插入中間。
餘友清當然看到餘友清的小動作,暗歎一聲,孺子可教。
然後,他取出鋼筆,不停地在演講稿上勾勾畫畫,修改語序和調整用詞。
邵文濤麵帶微笑,站在餘友清旁邊,不停地讚歎幾句,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餘友清才結束,將競選詞遞給邵文濤。邵文濤連聲稱讚道:“餘老師,謝謝您的指導,不然的話,我這競選詞恐怕要貽笑大方了。現在我很有信心,無論嶽遵有什麼小動作,就靠著競選詞,我也能甩開他們一大截。”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餘友清雖然城府很深,但對邵文濤虛心受教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笑道:“你趕緊去改改吧!我等下要將十佳國醫的名單報上去了。”
邵文濤麵帶微笑拿著競選詞,走出辦公室的刹那,笑容瞬間斂去,透著一股冷意。
當一個人對你笑得越燦爛時,你越是要心生警惕,因為掩藏在笑容之下,說不定是森然的冷酷。
……
周五下午兩點半,蘇韜抵達中保委辦公樓,樓道裡很冷清,既沒有人經過,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蘇韜提前給嶽遵打過電話,他辦公室的門微微開著,至於其他辦公室的門都已經鎖著。
蘇韜推門見嶽遵不在,就在門口等了片刻,很快從遠處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以及嶽遵咳嗽的聲音,他麵帶笑意朝蘇韜走過來,腳步很輕,但在空曠的長廊上還是響起一陣“噠噠”聲。
“既然來了,怎麼不先進去啊?”嶽遵推開門,蘇韜笑了笑,緊隨其後跟進去。
蘇韜笑道:“屋內沒人,我如果闖進去,怕不禮貌。”
嶽遵大手一揮,豪邁笑道:“你的為人,我還不相信,以後來我這兒完全隨意,反正我辦公室裡又沒有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
蘇韜四處打量,搖頭笑道:“嶽師叔,你這兒東西其實還真不少呢。”
嶽遵微微一愣,覺得蘇韜話裡有話,見蘇韜對著自己擠眉弄眼,頓時就沒有繼續說話。
蘇韜其實上次過來就留意嶽遵的辦公室,發現了一些端倪,他走到牆壁右邊的一幅山水字畫旁邊,輕輕地一摘,將畫給拆了下來,然後從邊角位置用力一拉,拽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隱形攝像頭。
嶽遵麵色微變,蘇韜對此早就見怪不怪,當年在江淮醫院的時候,就利用這個辦法對付過想陷害自己的人,當然,這攝像頭肯定不是嶽遵安置的。
蘇韜歎了口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幅畫應該是孫長樂送給你的吧?”
嶽遵連忙點頭,隨後麵色微變,驚愕道:“難道他有問題?”
蘇韜知道嶽遵還被蒙在鼓裡,歎氣道:“沒錯,我和你都被孫長樂精湛的演技騙了。他其實和邵文濤的關係很好,之所以接近你,隻不過是想了解你的底細和人脈。這幾天你帶著他將熟悉的國醫專家都跑了個遍,估計邵文濤對你的實力已經有所了解,也有所應對。至於孫長濤達成了某個協議。”
嶽遵眼中流露出煩躁與厭惡,深吸一口氣道:“這幫人套路太深了!”
蘇韜微微點頭,道:“不妨將計就計!這個攝像頭支持續航四十八小時,我剛才簡單看了一下,大概到明天十點之前,要更換電池和存儲卡。”
言畢,他將畫重新掛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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