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警告蘇韜,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言畢,她體態嫋娜的出了門,蘇韜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和倪靜秋的關係,是跳到黃河也洗不乾淨。
但醜媳婦終究要見公婆,蘇韜忸怩了一陣,走出主臥,裝腔作勢地伸了個懶腰,汪巧珍表現如常,招呼蘇韜坐下,道:“買了一些早餐,小蘇你來嘗嘗味道。”
蘇韜頭皮一陣發麻,汪巧珍之前是自己的病人,她一直稱呼自己是蘇大夫,現在變成小蘇,很明顯是想強勢扭轉身份地位。
蘇韜隻能苦笑,昨晚什麼進一步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但的確用友情的名義“睡”了人家的女兒,你總得要小心翼翼不是?
蘇韜掃了一眼桌上的各式早點,笑道:“汪伯母,早餐太豐盛了一點啊。”
汪巧珍淡淡笑道:“不是說早餐一定要吃好嗎?靜秋經常不愛吃早餐,所以我聽說她今天住在這邊,就過來送早餐。沒想到你也在,我也一直想找你,好好聊聊。”
蘇韜有些尷尬,求救地望向倪靜秋,汪巧珍這節奏不是想逼著自己訂婚吧?
蘇韜是一個勇於承擔的男人,但跟倪靜秋真還沒過了那道線,如果真要談婚論嫁,節奏稍微顯得太快了一點。
“我媽是想問問你調理身體的事情,你是不是想多了,臉上冒虛汗,都快虛脫了。”倪靜秋沒好氣地白了蘇韜一眼,既好氣又好笑。
“哦,這事兒是我不對。按理來說,治病之後,醫生是有義務回訪病人的。讓伯母主動問我這事兒,我實在心中有愧。”蘇韜圓話題的本領也非同小可,轉眼就化解了尷尬,“我給您搭個脈!”
汪巧珍依言伸出手臂,蘇韜摸了數秒,又看了一下她的眼白和舌苔,輕鬆道:“你的病情已經好得差不多,之前的那個藥可以不用,我現在給你重新寫個兩個藥方,每周輪流著服用,再過一個月就能徹底痊愈。”
汪巧珍眉頭一鬆,笑道:“太感謝你了。吃早餐吧。”
蘇韜先去洗漱一番,回到餐桌上,倪靜秋用湯匙喝著黑米粥,蘇韜拿了油條塞入嘴裡,正準備咀嚼,汪巧珍突然問道:“小蘇,你家裡還有幾口人啊?”
蘇韜差點沒把半截油條噴出來,汪巧珍這明擺著是查戶口的節奏啊,他將油條硬塞到嘴裡,用力地吞咽下去,擠出笑容道:“爸爸媽媽都很好,不過他們都不在國內。”
汪巧珍笑道:“能培養出你這麼優秀的神醫,你的父母肯定很了不起,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他們。”
這是要雙方見家長的節奏嗎?
蘇韜笑容有些僵硬地說道:“伯母,您的意思,我一定帶到。”
汪巧珍點了點頭,微笑望著蘇韜,繼續問道,“我覺得年輕人還是先成家後立業,這樣比較好。你覺得如何?”
倪靜秋見蘇韜的麵色又開始泛白,心中狂笑不已,嘴上卻是笑道:“媽,你讓蘇韜好好吃個飯行不行,飯桌上問東問西,多不禮貌。”
汪巧珍白了倪靜秋一眼,笑著與蘇韜道:“也對,你繼續吃飯,等吃完飯,我們好好聊聊。”
蘇韜尷尬一笑,將吃飯的速度迅速放緩,擔心接下來的全麵盤問。
花了十來分鐘才吃了半隻包子,蘇韜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之後,發現是薛秘書長打來的。
前幾天曾經聯係過,蘇韜要給蕭副總理做個保健服務,因為蕭副總理工作形成太忙,所以一直沒有擠出時間。聽薛秘書長說,定在兩個小時之後與蕭副總理見麵,蘇韜心中一鬆,終於有了個正當的理由成功脫身。
蘇韜掛斷電話之後,笑著與汪巧珍道:“國務院薛秘書長打來的電話,要給蕭副總理定期做保健服務。”
汪巧珍點了點頭,道:“那得趕緊去,領導的行程很緊,隻能你等他,不能讓他來等你。”
蘇韜加快節奏,迅速乾掉了剩下的半隻包子,喝完碗裡的米粥,就直接離開。
汪巧珍收拾著碗筷,不停地搖頭,倪靜秋見媽媽心情不佳,道:“怎麼了?”
汪巧珍轉過身,一本正經地說道:“小蘇,還是太年輕,不是合適的結婚對象。我覺得你跟他趁早斷了才是。”
這已經是汪巧珍第二次跟自己交代此事了。
倪靜秋無奈苦笑,辯解道:“媽,我跟你解釋過了。他是我的男閨蜜而已。”
“男閨蜜就能睡在家裡過夜?這也太隨便了吧?”汪巧珍是沒有看到倪靜秋和蘇韜躺在床上的情形,不然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現代人的思維你不懂,男閨蜜是沒有性彆之分的,可以互相溝通交流,是最好陪的陪伴。”倪靜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剛才試探蘇韜,有些尷尬啊。放心吧,他和我不會搭夥過日子的,看你剛才把人家逼的那樣子。”
汪巧珍無奈苦笑道:“我還不是為你好,怕你被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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