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得知何朵一心一意地幫助吳俊一家人,也是深受感動。一個普通的小護士都能挺身而出,自己作為一個還算有點名氣,有點實力,有點人脈,有點手腕,有點智慧的小中醫,為何不跟這幫惡勢力鬥一鬥呢?
何況,蘇韜想要找到並購這家醫院的突破口,如今正好找到了契機,順藤摸瓜,指不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蘇韜頭腦中已經迅速理順思路,他必須要借此事,將這家職工醫院的黑暗麵完全揭露出來,當醜惡的一麵,毫無遺漏地展現在大眾的麵前,才會有改革的可能。
宮滿江聽蘇韜這麼說,內心挺不高興,雖然蘇韜是國醫專家,省廳領導特意關照自己要好好接待,但蘇韜現在想要把事情擴大化,這與宮滿江的想法完全不一樣。
雖然宮滿江對雷崢、馬翔鳴沒有什麼好感,但畢竟是自家“子弟”,胳膊肘總不能往外拐吧?
像這種國企單位,很講究“子弟”的概念,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形成了一個類似部族的圈子。簡而言之,宮滿江的父親早在很多年前就是有色集團的員工,而自己當初是接替父親的資格,才有了這份工作。
國企單位就像是古代世襲那樣,遵循子承父業的關係,如果你沒有半點關係,是很難成為正式員工。宮滿江的兒子再過兩年就要大學畢業,等畢業之後,他還準備疏通關係,請馬翔鳴的父親馬永才幫忙,在集團總部安排一個閒職,所以出於這個私心,宮滿江是必須要保護好馬翔鳴的。
宮滿江尷尬一笑,道:“蘇專家,以我來看,人既然脫離危險,那就這麼說了吧。至於醫藥費,我們醫院會進行全免,同時還會做好雙方的溝通,私下對受害嚴重的一方進行補償。”
蘇韜搖了搖頭道:“這隻是你們一廂情願而已。”他頓了頓道:“大媽大伯,吳俊雖然脫離危險,但你們是否就這麼算了?”
“不行!”吳爸爸看上去是一個很木訥的人,但他脾氣又異常的耿直,“必須要讓凶手受到應有的懲罰!”
雷東冷笑道:“人還是要量力而行。如果你接受協商,我承諾,可以給一筆很客觀的補償。”
“再多的錢,我們也不要!”吳爸爸沉聲道。
好樣的!
蘇韜暗讚了一聲,如果吳俊的父母覺得沒必要繼續追究下去,自己也不會太過堅持,幫他們爭取更多的補償金,就算是仁至義儘,但見吳俊父親這麼堅定,他就必須得妥善解決此事。
雷東不屑地看了一眼老吳,嗤笑道:“彆給臉不要臉。既然你們不願意協商,那就一分錢都不給你們。至於你們想要怎麼整,隨便你們,黑道白道,無所謂。”
何朵氣憤地說道:“雷副院長,你怎麼能這麼無賴呢?”
雷東對何朵有點印象,這小護士長得很不錯,是醫院一朵花。他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小何,你說話要注意一點立場,你是咱們醫院的人,怎麼能幫著外人說話呢!”
“我站在正義的立場上說話!”何朵一邊說這話,一邊將頭上的護士帽給摘下,露出黑亮的頭發,“至於這份工作,我也不打算乾了。”
“你!你!”雷東被氣得眼皮直往上翻。
誰能想到這小姑娘,工作說要就不要了,完全不把自己這個領導放在眼裡嘛。
雷東善於見風使舵、逢迎拍馬,但也極好麵子,在下麵員工麵前喜歡擺架子,如今被一個年輕護士頂撞,肺都要氣炸了。
宮滿江卻是皺起眉頭,關於何朵的身份,整個醫院就自己知道而已,如非她沒有特殊關係,如何能進得了這人事關係極為封閉的職工醫院當護士?
雖然這家職工醫院年年虧損,經營不善,但每年還是有大量關係戶,想著法子進入其中,當初為了讓何朵進入,還專門擠走了一個頗有背景的子弟。
當然,何朵也一直以為,自己是靠過硬的業務素質,過五關斬六將,考入這家醫院的!
“小何,辭職不是你說得算的!”宮滿江沉聲訓斥,“年輕人不要這麼衝動!”
“沒錯,你的編製在醫院呢,如果你辭職的話,人事檔案不給拿,那樣你哪兒也去不了。”雷東跟雷崢父子一個德行,誤解了宮滿江的意思,要挾道。
編製是一把雙刃劍,你想要拿到鐵飯碗,費儘千辛萬苦,但如今想要離開脫身,卻又沒有那麼輕鬆容易。
見何朵被氣得滿臉通紅,蘇韜與宮滿江淡淡道:“沒想到有色金屬職工醫院的管理層,如此霸道和野蠻。這件事必須要給一個合理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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