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誌軍好奇蘇韜的目的,按理來說,想要找麻煩,從經濟入手,從藥房開始著手,但為什麼要去調閱病人情況呢?
難道是有病人投訴,有醫生收紅包?這在醫院,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戴誌軍自我安慰著,但總覺得如坐針氈。
這時候蘇韜已經在檔案室內查閱資料,江淮醫院近二十年來泌尿科的主任級醫生共有十六位,他們的病人非常多,如果一份一份地看,如同大海撈針。
張振見資料那麼多,隻能又喊來了五六個刑警一起調閱。
按照性彆和年齡排查,罪犯在二十三歲時候,就有性*功能障礙的情況,可以篩選掉很大一部分人。
早上開始幾人就在檔案室,中午在醫院食堂簡單吃了一點東西,繼續開始查找,晚飯是張振安排手下買了盒飯過來,在檔案室對付。
一個年輕的女刑警輕聲嘀咕道:“總覺得這樣不靠譜。從醫院能找到連環殺人案的線索,總覺得像是在賭運氣。”
張振聽到那女刑警的抱怨,沉聲道:“咱們查案子,就是在賭運氣,尤其是這種老案子,其他的辦法能用的,咱們的前輩肯定都嘗試過了。我們現在做的是笨事和蠢事,但很可能就是唯一找出真相的辦法。”
旁邊的男刑警嘻嘻哈哈地笑道:“頭兒,我覺得吧,咱們這麼找下去,還不如來個釣魚抓人呢?那個罪犯不是專門找穿紅衣服的女人下手嗎?咱們讓曉靜穿上紅衣服,在漢州大街小巷晃蕩,說不定被那個變態殺人魔看到,伺機下手,咱們好守株待兔。”
張振麵色一沉,很嚴肅地說道:“這個辦法也並非不可,如果在這裡找不到線索,那咱們就這麼照辦。以前江局長也用過類似的辦法,還真抓到了一個猥瑣的強奸犯。”
男刑警幽默道:“曉靜長得可沒江局長好看,我怕那個罪犯會被嚇跑了。”
“你混蛋!”叫曉靜的女刑警被氣得不行,將手邊的檔案本朝男刑警的臉上砸了過去。
江清寒在旁邊見手下在打鬨,還拉上自己,微微一笑,並沒有橫加乾涉,刑警的工作很多時候非常枯燥乏味,能打個岔,換個心情,也是一件好事。不然,長期處於高度的壓力下,人會變得崩潰。
“你看看這個人!”蘇韜將手裡的一份資料遞給了江清寒。
江清寒拿到手中,認真看了一遍,“王子豪,生於1968年8月,漢州農業大學教授,病史二十年……從他的情況來看,還是非常符合的,是一名教授,平時喜歡運動,擁有高智商犯罪的可能。”
蘇韜點了點頭,道:“他是現在外科主任戴誌軍的病人,晚點我們可以仔細詢問一下戴誌軍,看能否了解到他的更多情況。”
隨後,蘇韜將那份資料挑選出來,擱在單獨篩選出來的資料堆裡,同時在本子上記錄好序號,這屬於重點複核對象。
到淩晨五點左右,蘇韜等人才將所有的資料篩選完畢,張振要對這些病人進行走訪調查,再進行一次篩選。
為了犒勞屬下,張振帶著大家在附近的早餐店,吃了個頗豐盛的早餐,鍋貼、餛飩、豆腐腦,還有熱氣騰騰的羊湯。
等張振準備付錢的時候,卻發現蘇韜早已買單,他笑著跟蘇韜抱怨:“難得打算請客,沒想到又被你捷足先登,你這小子真是不厚道啊。”
蘇韜擺了擺手,笑道:“小事一樁。”
張振與其他刑警笑著說道:“今天是蘇老板請客,大家謝謝他啊。”
其餘人紛紛笑著感謝,蘇韜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不用客氣,知道張振這是在幫自己博好感。
等吃飽了之後,張振吩咐大夥回去休息幾個小時,下午一點左右到警局報到,著手下一步的調查。不過,張振自己沒閒著,等會就有第二班的刑警接替這幾人工作,張振得督促他們,隻能看情況到時候抽空打個盹兒。
張振的工作量很大,休息不足,所以麵色發黑,這是熬夜多了之後,導致肝臟負荷太大的結果。蘇韜塞給張振一瓶護肝的藥丸,讓他以後隻要熬夜就吃上一粒。雖說讓張振改變生活作息才算治本,吃藥隻是治標,但總能有點好處。
蘇韜也算是親身感受到刑警的不易,他們的生活日夜顛倒,為了辦案,生活作息完全不規律,而且對手都是狡猾如狐的罪犯,始終處於危險之中。
世界缺少不了這些人,因為他們的存在,讓社會變得穩定。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蘇韜的生活習慣很正常,幾乎很少熬夜,一覺睡到中午,江清寒的電話將蘇韜吵醒,“起來沒,刑警隊另外一個小組,對初步篩選出來的資料進行走訪,又篩選出了新的一批資料,現在隻鎖定五個目標。晚點在醫院集合,詢問一下江淮醫院那幾位主任大夫,看是否有新的發現。”
蘇韜打了個哈欠,發自肺腑地感慨道:“師父,你未免也太拚了吧?”
江清寒從犯罪心理上分析,沉聲道:“辦案速度一定及時,我們是在與時間賽跑。罪犯比想象中狡猾,我們在醫院裡調檔案,很多人不知道我們的目的,但罪犯如果得知這個消息,會特彆敏感,如果及時掩蓋掉線索,那會讓我們查案難度變得非常大。”
每個職業都有自己的特點,刑警辦案也有自己的方法和策略,蘇韜點了點頭,沉聲道:“半小時之後,我們在醫院見麵吧。”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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