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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維克多昏厥的藥物,已經清除,所以他很快清醒過來,不過他很快被現實弄得很暴躁,沒想到自己麵臨著截肢的處境。他瞬間想起蘇韜不久前跟自己所說,今天要有血光之災,現在豈不是應驗了?
維克多內心震撼無比,如果說腎不好的問題,可能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但自己得了脈管炎的事情,也是剛剛才得知,自己之前都不知道。
費婭見維克多表情沮喪,抓住維克多的手掌,柔聲安慰道:“可憐的維克多,你沒必要太擔心。主治醫生阿納托利說中醫療法會有很好的效果,我已經安排人去請中醫大夫,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
“中醫嗎?”維克多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因為對蘇韜充滿敵意的緣故,所以他對中醫沒有什麼好印象。
“是的,你的病雖然嚴重,但通過針灸以及服用湯藥,會有不錯的效果。”費婭耐心地解釋道。
維克多保持沉默,畢竟事關自己的健康,如果中醫真有效果,他願意嘗試。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一個老中醫帶著自己的助理來到醫院。老中醫名叫李克勝,原本住在俄羅斯和華夏的邊境城市,來到莫斯科已經有十多年,在這裡很有名氣,二十年前,一名俄羅斯商人因為心腦血管疾病,尋求他的幫助,李克勝當時很快治好了他們,此後他的病人越來越多,名氣也越做越響。
“李大夫,如果你治好維克多的病,我願意支付足夠的診金。”費婭鄭重其事地承諾道。
李克勝謙虛地笑了笑,道:“這位女士,治病救人是我們大夫的責任,即使沒有你這些話,我也會儘力而為。不過,任何病都沒有百分百治愈的把握,所以還請您能夠理解。”
費婭聽李克勝這麼說,表情凝滯,眼中充滿擔憂之色。
李克勝先給維克多進行脈診,隨後又看了他的五官氣色,隻見舌質紅,苔黃膩,脈象洪數。
脈象洪數,指的是洪脈和數脈的相兼脈:洪脈,脈來極大,如波濤洶湧,來盛去衰的脈象。數脈,脈象往來較快,一息超過五至。
脈象洪數,意思是脈象聲勢浩大,頻率非常快。
李克勝隨後打開行醫箱,從裡麵取出一根三棱針,道:“我先給他嘗試針灸,但有沒有效果,非常難說,因為他的病情比想象中要嚴重,屬於脫疽中的熱毒入絡證,之前一直沒有慎重對待,如今突然爆發,如同大河絕地,很難控製。通過針灸,先清除體內熱毒才行。”
李克勝說得比較專業,其餘眾人都聽不明白,此刻隻能讓李克勝全權處理。
見大家都沒有反對,李克勝拿起銀針,緩緩刺入合穀穴,開始行針解熱毒,然後寫了個藥方,交給助理,吩咐他抓藥熬製。
半個小時之後,李克勝針灸完畢,助理也端上藥湯,維克多儘管覺得中藥氣味難聞,但還是捏著鼻子全部喝入。
又過了十幾分鐘,維克多感覺情況有所好轉,至少手臂患處傳來涼颼颼的感覺,精力也旺盛不少,“好像有效果。”
李克勝重新給維克多搭脈,搖頭歎氣道:“卻是有點好轉,但情況仍不容樂觀。主要是手臂患處病變程度比想象中要嚴重,不管采取針灸,還是用湯藥疏導,都隻能起到緩解的作用,對於降低病變速度,沒有任何幫助。如果真要治標治本,還得找更有實力的中醫才行。否則的話,隻能采用截肢術……”
“我絕對不能截肢!”維克多沉聲說道,他還年輕,是年輕才俊,社會名流,是媒體追逐的焦點,絕不容許自己後半輩子帶著義肢,成為朋友和媒體譏諷的對象。
費婭按了按維克多的肩膀,沉聲道:“請問你認不認識能夠解決這個病的中醫?”
李克勝雖然隻是緩解了維克多的病情,但他的手段證明中醫是有價值的,已經得到費婭和維克多的信任。
李克勝摸著下巴,沉思片刻,歎氣道:“在我認識的同行之中,的確有一名醫術高超的神醫。不過,他遠在華夏,遠水難救近火啊。”
費婭沉聲道:“請相信我們的財力,無論在哪裡,我們都有辦法讓他儘快來到莫斯科給維克多治病。”
作為俄羅斯首富,自然擁有私人飛機,如果真能讓維克多痊愈,可以用私人飛機前往華夏接人,前後不過半天的時間。
李克勝點了點頭道:“那我打個電話,幫你們聯係一下,看他是否願意出國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