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抵達醫療中心的時候,前方傳來消息,塔立吉克的軍方車隊遭到了炸彈襲擊,多名軍人犧牲,同時還有不少重傷員。
因為醫療中心主要是為華夏在塔立吉克工作的員工服務,所以不需要參加這種傷員救治。不過,這次有點例外,一輛塔立吉克的軍方車輛通過層層關卡,造訪醫療中心,經過一番對接之後,才明白對方是慕名邀請蘇韜前往醫院救治一名重要傷員。
蘇韜得到通知之後,沒有任何猶豫,跟著軍方人員上了車,除了姬湘君之外,謝嬌嬌也跟著蘇韜,她精通塔立吉克的官方語言。
“我剛才詢問了一下來接我們的軍官,此次你需要救治的對象,是塔立吉克政府部門的情報人員,除了在炸彈襲擊過程中,受了嚴重的外傷之外,醫院還發現他被注射微量的毒劑。”謝嬌嬌耐心地解釋道,“塔立吉克政府部門通過外交部向我們尋求支援,因為我們知道您曾經在國內擁有治療類似病人的成功案例,所以特彆推薦了您。”
蘇韜點了點頭,道:“我儘力而為吧。”
謝嬌嬌一直觀察蘇韜,和其他人一樣,對蘇韜的實力有所懷疑,首先蘇韜是一名中醫,其次他還這麼年輕,看上去比自己甚至還要小幾歲。不過,從醫療中心負責人口中得知,蘇韜是一名國醫專家,是好幾個國家領導人的保健大夫,所以對他要格外尊重。
終於抵達醫院,蘇韜在一名四十多歲的當地大夫帶領下,在重症監護室的窗戶外,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救治對象,讓蘇韜有些意外,對方竟然是一個女人,看樣子絕對不超過二十五歲,五官立體,樣貌清秀動人。
謝嬌嬌在旁邊翻譯當地大夫的話,“病人叫做拿佳,她是軍方用置換人質的方式接回來的,沒想到在路上突然遭到了炸彈襲擊。身體外部的創傷,我們已經處理好,關鍵在於她體內出現一種不知名的毒素,嚴重影響到她的腦部。軍方需要從她口中了解到一些情報,所以要求我們一定要幫她解除體內的毒素。”
蘇韜點了點頭,道:“先讓我進去看看她的身體狀況吧,從外麵這樣觀察,我沒法知道具體情況。”
謝嬌嬌將蘇韜的原話翻譯給了那名當地大夫,當地大夫點了點頭,先帶著蘇韜等人進行全身消毒,然後走進無菌的重症監護室。蘇韜先給拿佳搭了一下脈,然後有仔細觀察她的氣色和眼睛,同時還研究了一下她的皮膚狀況。
蘇韜皺了皺眉,謝嬌嬌低聲問道:“很棘手嗎?如果沒法治療,我和他們說清楚,他們也不會為難我們。”
蘇韜沉聲道:“毒素已經侵入五臟六腑,想要將毒素全部清除,難度非常大。這種毒素不出意外是新研發的毒素,屬於失能性毒劑,通過呼吸道中毒,症狀以中樞神經係統功能紊亂為主。中毒時,主要表現為口乾、心跳加快、瞳孔散大、皮膚潮紅而乾燥、體溫升高等外周症狀,並伴有頭暈、無力、注意力減退以至昏睡等症狀。”
謝嬌嬌見蘇韜診斷出了原因,低聲道:“能不能治愈呢?”
“我儘力而為吧?”蘇韜謹慎地說道。
謝嬌嬌跟當地大夫溝通過後,留下蘇韜一人在監護室。其餘人都在外麵觀察蘇韜給拿佳進行治療,領他們非常意外的是,蘇韜從行醫箱裡取出了針袋,這是塔立吉克醫務人員從來沒有見過的治療工具。
“艾哈邁德醫生,這名華夏大夫,他難道準備用銀針來解毒嗎?”一名大胡子大夫質疑道。
“賽義德,他采用的是中醫針灸。”艾哈邁德解釋道,“這是華夏的傳統醫術,我曾經親眼目睹過,如何能夠治好病人。”
賽義德無語,他對中醫針灸並不陌生,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才會認為蘇韜這麼做,無濟於事。
他沉聲提醒道:“你應該知道病人的重要性,如果我們治療失敗,醫院會承受很大的壓力。我覺得還是應該由我們自己來治療,而不是相信一個外來者,儘管他來自華夏,但我們也不能盲目地將希望寄托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艾哈邁德目光落在重症監護室內,其實他內心的想法和賽義德有不少相似之處,但現在醫院對毒劑沒有任何辦法,而病人的生存跡象在不斷變弱,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艾哈邁德沉聲道:“病人隨時會失去生命跡象。我們已經用儘所有的辦法。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名來自華夏的專家。你說的道理,我能夠理解,但現在實在是情況緊急,我們束手無策。”
賽義德摸了摸胡子,生氣地說道:“相信他,還不如去廟宇禱告,或許神會保佑他。”
賽義德大手一揮,頭也不回地離開,表示抗議!
艾哈邁德望了一眼賽義德的背影,他能理解賽義德的心情,賽義德是國內最好的中毒救治專家,現在被一個華夏中醫大夫取代,自然會心裡不平衡。
艾哈邁德重重地歎了口氣,目光再次落在監護室內,蘇韜已經開始為拿佳進行針灸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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